桃逐虎说道:
“这就危险了。”
兰子义咬着嘴说道:
“贼寇又不是傻子,就这种城防不混进来人才奇怪。
这几天我们先连夜巡街,把禁军集中出来扎营,然后加强城门检查,最后把城里面好好排查一遍,争取将贼寇眼线全部揪出来。
现在我们先要去把那些酒囊饭袋从酒桌上拎出来。“
兰子义与戚荣勋他们很快带队来到城西那家酒楼,
隔着好几条街就可以看到这里张灯结彩,灯火通明,搞得和过年一样。
酒楼门口挤满了禁军大小将校,一个个抢着封红包,纳礼金。
酒楼里戏班子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明明是来剿匪的,可是却没有一点剿匪的样子,歌舞升平透着一种邪性的嘲讽。
戚荣勋看着这番景象怒从中起,要过一旁鸟枪,朝天就是一发,
枪声震耳欲聋,门里门外动静瞬时停住,刚才还吵吵的禁军将校们呆呆的回头望着赶来的戚荣勋一行人。
戚荣勋举枪指着眼前禁军官兵骂道:
“你们这群饭桶,让你们赶紧集结手下,你们在干什么?拿军令当玩笑吗?”
这时门内跑出一人,歪戴着乌纱帽,斜跨着新郎状元袍,提着腰带走到门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放这么大的炮仗?想吓死老子?”
跟着一起跑出来的还有另外八人,这九个都是刚才堂下的熟面孔。
新郎官见门口禁军呆若木鸡,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骑在马上怒气冲冲的戚荣勋和兰子义。
这位新郎官立马把满脸怒容换成媚笑,带着另外八人走到马前说道:
“刚才就说两位侯爷一起来嘛,这个时候才来新娘子都接过了,
得,待会直接闹洞房“
话还没说完戚荣勋便跳下马去将这人一脚踹翻,骂道:
“让你们整军,你们在干嘛?都赶紧给我把你们的人集合起来!”
其他几人见戚荣勋发火没有反应过来,
被踹倒那人叫骂着从地上翻起身来
“他妈的你敢踹老子,你是个什么东西?”
说着就抽出袖中短刀朝戚荣勋捅了过来,
戚荣勋不愧是在东军练出来的,左手抓住营将持刀的手腕,右手一拳轰到营将脸上将人打倒,然后一只脚踩到这营将胸膛上,腰间配到早已拔在手中,刀锋直抵营将喉咙。
戚荣勋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想死?”
聚在酒楼门口的多是新郎官本营将士,见到自家将军被踩翻在地全都抄起家伙涌上来,
戚荣勋带的鸟枪手见状立马排开,剪好引线举枪瞄准。
兰子义也在马上喝马到:
“你们上来干什么?还不退下!”
身后辑虎营骑士也都做好准备,一旦这群禁军打算火拼就冲上去。
其他八个营将见势头不妙,赶忙上前劝解,有的安抚戚荣勋
“戚候爷息怒,今天毕竟是方将军大喜的日子,侯爷这样可是冲了喜气。”
还有人劝躺在地上的新郎官
“还不快跟侯爷道歉,赶紧把事结了整军去。”
新郎官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戚荣勋,不过被刀抵着也不敢乱动。
这时酒楼里走出一矮胖中年人,一摇一晃的走到跟前说:
“这位将军啊,今天是小女大婚,各位赏光进来喝杯喜酒,不要伤了和气啊。”
兰子义下马来到旁边问道:
“请问是王大官人吗?”
中年人一脸疲惫的说:
“正是在下。”
兰子义说道:
“我与旁边这位戚候是朝廷委派的统帅,我已经听说你女儿的事情了。这事我一定会给大官人一个交代的。这个畜生做的那些事情我们绝不放过,大官人不必委曲求全,下嫁自己女儿。”
听到这话王大官人眼中满是惊讶,然后划过一丝悔恨,最后变得决绝,
这都是稍纵即逝的眼神,很快王大官人便换上笑容,说道:
“这位将军言重了,小女能嫁给方将军是三生有幸,也是我家祖上积德,将军不要听人胡说。”
被踩在地上的新郎官听到后对着戚荣勋说:
“听到没,这是郎情妾意,还不快把我放开!”
戚荣勋看到围上来的禁军,又看看旁边其它营将,拿开踩在新郎官身上的脚,吼道:
“还不滚去拉队伍?”
八个营将被戚荣勋瞪得烦躁,不得已叹着气扭头领着随从四面散去。
新郎官看到其他营将走开,拉起滑下肩膀的袖子,盯着戚荣勋对身后自己的手下说:
“谁都不许走!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有天大的事也得等着今晚过了再说。”
说吧气冲冲的往酒楼走去。
戚荣勋还想发作,兰子义悄悄说道:
“急恐有变,缓一缓,明天在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