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子义连问三遍才有一骑从人群中策马骑到兰子义身边,失声叫道:
“卫侯,您可算来了!”
兰子义回头一看,来的是李广忠,于是问道:
“怎么只有你一人?桃将军和魏将军呢?”
李广忠策马挤到兰子义面前,着急的说道:
“他们两个带着辑虎营去冲贼阵了!”
兰子义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他们为什么会去冲阵?”
李广忠答道:
“我等冲入贼寇营地后一直在找贼寇天王所在的大帐,但贼寇大帐比细作提供的位置向北偏了不少,而且等我们赶到时大帐前面已经有大批贼寇甲士列阵。”
说着李广忠看了桃逐鹿一眼。
虽然周围乱糟糟,但兰子义还是观察到了李广忠的目光和神情,于是说道:
“情报的确不准确,但这并非贼寇圈套,如果你们中的是贼寇的埋伏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命在这里说话?我能有本事冲进来给你们解围?”
李广忠问道:
“既然不是圈套为何方位会有错?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贼寇精锐?”
兰子义道:
“报信的长的也是人肉眼睛,又不是在锦上刺绣,怎么可能说哪就是哪?
这里的贼寇精锐是天王和雷有德两人带来准备窝里斗的,要不是我们来他们今晚自己就可肯打起来。“
听兰子义这么说李广忠才把胸口里一把火给泄了,自言自语的说:
“难怪刚才过来时那些贼寇甲士都没有做好交战准备。”
兰子义问道:
“我该告诉你的都说了,你倒是快说大哥和魏琼楼为什么冲进贼阵里面去了?”
李广忠说道:
“我等刚才一路放火冲杀而来,到此地时贼寇大营已在眼前,可却又众多贼寇甲士当路,而且大帐后面的贼寇营寨也打开大门出来许多军士,
当时众将士都惊呼中计,魏琼楼却说贼寇甲士队列松散,有机可乘,说应当趁势冲阵,桃逐虎也跟着附和,但我不同意,
最后他们两人带上出城的一千辑虎营将士就上去了,我这里留下的禁军骑兵也因为他们出阵给冲乱了阵型,现在又被从贼营出来的贼寇给包围在了这里。“
兰子义听着直皱眉头,心里一团乱麻,这三个人出阵居然都能弄出内讧来,还在这么要命的时候,真是祸不单行。
等李广忠把话说完,兰子义问道:
“他们是再向那边冲?冲了多久?”
李广忠转身一指,说道:
“就在那边,已经出去有阵功夫了。”
兰子义赶忙踩在马镫上站起身来,顺着李广忠指的方向眺望过去,一旁桃逐鹿与桃逐兔见状赶紧将兰子义的马匹稳住,生怕马匹摆动把兰子义摔下来。
借着火光兰子义可以看到贼寇甲士阵线尚未合拢,阵中有一团人正围着冲入阵中的辑虎营将士厮杀,
辑虎营的骑兵已经停在阵中,丧失了冲锋的能力,只靠将士们的刀法与贼寇肉搏,
贼寇也好不到哪去,那么多精锐重甲乱哄哄的围上辑虎营,毫无章法,无人组织,就是一盘散沙,人数众多也只是一堆站在一起的散兵。
就这样两边居然相持在了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兰子义站在察看完敌情之后就坐了回来,心里纳闷刚才自己就是一个活靶子,贼寇居然没有人放箭射自己,再环顾四周看看,原来周围的这群贼寇自己都不知所措,只是把兰子义他们围住,却不动弹,连队列都没有,各个兵种混乱的掺杂在一起。
也就是说现在对于官军和贼寇来讲大家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无法掌握眼下的形式,官军惊于贼寇突然出现以为是埋伏,贼寇惊于官军夜袭没有自己没有准备,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贼寇极有可能已经失去了指挥。
这种情况不会一直持续下去,无论是官军还是贼寇终究都会恢复组织,却别仅仅是时间早晚而已,而早恢复组织的那支军队将会在今晚活下去。
好在兰子义亲自赶来已经稳定了军心,他带来的消息也让将士们知道自己没有中计,士气为此大振。
这时李广忠问兰子义道:
“卫侯,现在怎么办?”
兰子义道:
“我们不能放着大哥他们不管,必须把他们救出来!”
旁边桃逐鹿问道:
“怎么救?我们不能这样直接冲过去,这样会和大哥他们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