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恬噪的叫喊把周围所有人都给吵得心烦,手里抓着俘虏的桃逐兔呲牙咧嘴的忍着德王把话喊完,待到耳根清静后桃逐兔总算是又能提起劲来动手杀人了,可这个时候桃逐兔却想起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德王刚才好像说了什么来着,于是便回头问道:
“什么?刚才说干什么来着?”
德王现在已经从刚才的恐惧当中缓过劲来,此时的他那叫一个怒火中烧,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他气急败坏的拽下自己的头盔摔在地上,也不管自己头盔里的发髻是不是被拉扯的散开。
披头散发的德王指着桃逐兔大骂道:
“我让你把他鼻子割了!把他耳朵割了!你他妈聋了没听见?”
德王这次的尖叫更加刺耳,兰子义觉得自己鼓膜都快被这尖利的声音个戳穿了。终于忍到德王发作完毕,桃逐兔也听清了德王的话。
站在兰子义一旁的仇文若赶紧凑到兰子义耳边说:
“士可杀不可辱,此贼危害王爷,杀之可也,奈何割鼻断耳,无故辱之?”
仇文若说得是很对的,是个长脑子的都觉得德王这么做不对,桃逐兔与兰子义也都是这么想得,所以桃逐兔并没有听从德王的命令动手,兰子义也递过去眼色示意桃逐兔不要听德王的胡来。
大家都是长脑子的,都知道此事不可,可偏偏这里官最大的是个没脑子的。
德王见到兰子义给桃逐兔递眼色,心里火烧得更旺,他三两步跳到兰子义面前,两手叉腰的瞪着兰子义骂道:
“兰子义,你想干什么?本王让你的奴才把那妖贼割了你为什么出眼色阻止?”
听到德王骂出奴才两字,兰子义与桃逐兔全都怒了。兰子义脾气好,到现在还忍着,但桃逐兔没那么好的脾气,他直接将手里的人扔到地上,绷着全身肌肉一步一步地朝德王这边走了过来。
桃逐鹿见自己弟弟这样子怕他待会过来一个冲动捅出篓子来,赶紧迎着桃逐兔过去将人拦在半路上。
兰子义阴沉着脸瞪着德王一言不发,他想起了在京城里面受的那些窝囊气,想起了德王在籍田时做出来的丧尽天良的暴行,而他兰子义却还要为此出手给德王擦屁股,擦了屁股不说最后还要背黑锅。
倒是这时候仇文若拱手作揖,对德王说道:
“王爷,士可杀不可辱……“
话还没说完德王便飞起一脚直向仇文若小腹踹去,还好兰子义反应迅速将仇文若一把推开,要不然挨上这一脚估计得要躺上一段日子了。
德王一脚踹空,差点把自己闪了腰,待重新找到平衡站好之后德王的怒火已经把他的头皮点着,那一根根头发全都树在了德王头皮上,直指向天。
德王指着兰子义鼻子骂道:
“兰鞑子!你个王八蛋,狗娘养的东西,我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看你不爽,你还每次都坏我好事。你今天为什么不让你的狗去咬人?我都让咬了你干嘛不让咬?你在北边你家里人就是这么叫你孝敬主子?“
德王越说越怒,话还没完就突然出手抽了兰子义一耳光。
德王出手突然,兰子义也没想到德王居然真敢出手打他,这一巴掌兰子义是结结实实的挨上了。
兰子义的头盔在战事结束之后便被摘了下来,德王这一下抽得响亮,在场所有人全都听见了。大家听见后自然也都看了过来,看了过来后众人又赶紧将目光移开不敢再看,这事闹成这个样子,兰子义若是不还击那他的面子,自尊全都没了,还哪有什么带兵的威严,可要是兰子义出手……德王他毕竟是王爷,以下犯上回去可不好收拾。
兰子义被抽了的那一边脸像个蒸笼里的馒头一样一点一点肿了起来,他还在诧异中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一直保持着自己被抽飞的脑袋撇在一边,唯有从脸上一丝一丝流入心中的疼痛提醒着兰子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德王还站在原地放声辱骂兰子义,他再次动手打算给兰子义一下,但这一次德王的手在半空中就被兰子义个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