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兰子义第一次当面反抗德王,在此之前兰子义一直都是尽量躲着而已。
被兰子义抓住的德王相当惊讶,可还没等他惊讶完兰子义便发力,扬手将德王掀开。德王那轻飘飘没骨力的身子只这一下便又被掀翻在地,而兰子义则第一体会到那些所谓的在自己上面的人这么容易便会被自己掀翻。
德王滚在地上骂骂咧咧的想要跳起来继续发作,可德王连身子都还没有直起来就被一只脚踩在胸口摁在地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德王不知所措,他开口骂道:
“哪个王八蛋敢打本王?!”
可让德王玩玩没想到的是回答他疑问的是兰子义,只听兰子义骂道:
“是你爷爷我!”
连续摔了两跤,脑袋晕晕沉沉的德王这才看清楚现在踩在他胸口上的是兰子义本人,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兰子义现在已经腰刀在手,刀刃正抵着德王的脖子,就差兰子义手腕一动把德王喉咙割开了。
德王还以为兰子义还是之前那个王府里面任打任骂,不知还手还口的人,他对眼前情景的第一反应是震惊,第二反应是恐惧,没人知道德王的情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起伏,居然可以大开大合,说发怒就敢当面抽人,说害怕就能浑身发抖。
只见德王平举着手放在胸前似是想要推开兰子义的刀刃,却又因为害怕而不敢向前发力。德王侧撇着头想要把自己的脖子撇的离兰子义那还沾着血的刀尖远一点,可在兰子义的铁蹄死死践踏之下德王这样的努力只能将自己的面容撕裂成一个可笑的放到最大的怕字。
上一刻还凶神恶煞,盛气凌人的德王只一转眼就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怯生生的说道:
“侯爷息怒!侯爷息怒!不要杀我啊!”
兰子义肿着半边脸龇开自己的嘴唇,他的牙咬的死紧,整齐划一的惨白牙釉寒的和路旁的白骨似的。兰子义听到德王的求饶之后换刺为斩,他弯下腰将脸凑在德王面前,手中刀刃也被推着架在德王脖子上。兰子义用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低沉吼声对着德王骂道:
“你个王八蛋,从我入了京城你便处处为难我,我为你出计策你辱骂我,我替你搞定外患你辱骂我,我为你背黑锅你还是辱骂我,我七尺男儿一个,北镇代公单传嫡子,堂堂卫亭侯兰子义就是让你这么侮辱的?你居然还敢当着众人的面抽我耳刮子?你说说看你不是找死你这是做什么?你说我该不该把这一刀找你喉咙拉开?”
此时被兰子义用刀摁在地上的德王嘴里语无伦次,只是不停的讨饶,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就像个街头被人打得半死的小混混在讨饶一样。
跟着兰子义一起来的众人都被眼前的场面吓傻了,刚才兰子义被抽,桃家兄弟见状怒冲冲地本想上来理论,他们虽然气愤可也没想着抄家伙,见到兰子义要杀人的模样也是吓得愣在半路不敢动弹;至于仇家父子,那两人已经脸色煞白,只敢轻声安慰兰子义道:“卫侯息怒,切莫冲动啊!“,他们两人生怕声音大一点把兰子义刺激到,要是兰子义那一刀真的割下去可就真是没法挽回了。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会想到兰子义会作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没人想到。
兰子义先是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指着仇家父子,头也不转的说道:
“闭嘴!“
然后便收回手来一把抓住德王衣领将他薅起来,桃逐兔都没想到兰子义能有这么大力气。兰子义气的两眼发红,在将德王抓起来后兰子义又将刀刃抵得更用力了些,刀刃隔开了德王的皮肉,鲜血流出就像之前兰子义见过无数次那样。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兰子义脑海当中的愤怒开始退潮,理智逐渐归于上峰。明白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的兰子义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他闯了大祸,不过还好,只要德王没死那他兰子义就算不上谋反,事情就还有的商量。
急速冷静下来的兰子义脑海里面盘算着怎么收场,但他手上力道可是一点也没有松。兰子义薅着德王僵持了许久,周围人都急得想要逃出去请太尉或是鱼公公,突然间兰子义一把将德王推开,骂了一句:
“德王您贵种难伺候,我兰子义辅佐不起,告辞!“
说着兰子义抱拳算是别过,气冲冲的走到马前,踩蹬上去便走了。桃家兄弟与仇家父子见状赶紧跟着走到马前,上马追随兰子义而去。
被兰子义带来额一行人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跟上兰子义里去,而德王那里居然除了被绑在地上的俘虏再也没有一个侍卫。行走在路上的仇孝直刚想喊住兰子义让他留几个人护卫德王,却看到迎面来了王三李四,这两人带着一种小厮骑着马向德王那边飞驰而去,在与兰子义他们相遇之前这一行人就绕路让到一边。仇孝直见有人过去护卫德王,也就没有再开口去烦兰子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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