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卫候刚入京,当时你不是参加了崔浩的诗社来这么,年初莺歌滥舞之时你们吟唱的又是什么诗?”
兰子义摆手笑道:
“我当时附庸风雅,听说诗社是京城风流所聚,便着急参加了,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在诗社里出了声色犬马,斗鸡走狗,再得事情什么都没干,倒是那会胖了十几斤,一直到讨贼回来我才重新瘦下来。”
李敏纯道:
“我早就听说诗社不过是个打着幌子的淫乐窝,浮华子弟相聚一起妄议国事,还好卫候及早从那里出来了。”
兰子义笑道
“殿下早就知道诗社的底细却不早些告诉我,现在我都出来了,殿下再说又有什么意义?”
李敏纯道:
“我早说了卫候会听吗?当时卫候连桃家三位郎的话都不听,我说了又有什么意义?”
兰子义一听李敏纯提到了当时他和桃家兄弟决裂的事情,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还好这时窗外来的马蹄声替他解了围。兰子义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转脸向外看去,却只看到路上一串蹄印踏白而来,兰子义当即作色问道:
“是谁不听我号令纵马前来?我不是让你们传话过去来时小心吗?”
正说着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还有铁片碰撞的声音,这声音兰子义熟悉,乃是铁甲碰撞的窸窣声。兰子义听到声音正襟危坐,他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听号令的家伙。“咯吱”一声门被推开,一人浑身结霜,两肩雪白地推门进来,那人进门之后拖下头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纳头便拜,只听那人道:
“末将李广忠来迟,在此叩头给卫候陪不是了。”
兰子义可没想到李广忠会一人先来,更没想到他进门第一件事是给自己磕头,看到这么一幕兰子义可是被吓了一跳,他起身去扶李广忠,同时说道:
“李将军这是做什么?你我同僚,我可禁不住你来拜。”
李广忠任由兰子义拉拽只是跪在地上不起,他长跪在地拱手对兰子义说道:
“卫候于我有再造之功,哪怕我跪拜卫候都难表我心中感激,卫候又有什么受不得的?”
旁边还有李敏纯在,兰子义被李广忠拜的很是尴尬,他着急的问道:
“李将军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你这样跪着可不是说话的样子。再说了,我有什么再造的功
劳?哪里配让将军这般屈膝?”
李广忠道:
“卫候,我全知道了,今次我能有轻车都尉的爵全赖卫候在军机处争取,要不是卫候我就是白身一个,哪里有资格混个爵位。试想我李广忠,本不过是江北江北一员营将,若是没有卫候,这辈子要么战死混个追谥的游击将军,要么到老混个千户衔告老还乡,我以前可是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到京城做京营将领,更没想到我还是执掌武库的武库营营将,最没想到的是我居然能因攻封爵光宗耀祖。
这一切全都是卫候赐给我的,卫候是我李广忠命里的大贵人,说卫候是我的再生父母一点也不为过。自今往后我这条命就是卫候的了,卫候,您请受我一拜!”
说着李广忠又是一记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