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天天训她,她天天不长记性,简直是蠢得讨人厌!”
“她惨了!嗐,咱们还是同情同情她吧!”
“才不要呢!”
……
在一群人或鄙薄或等着看笑话的目光和议论中,阮轻湄冷漠地放下碗站了起来,往白姑的房间走去。
推门进去,是间一卧一方厅的小雅室,还算干净,只是屋内光线有些昏暗,唯独桌案上陶瓷瓶里插的一枝梅花,瘦骨嶙峋,却还算不俗。
除了腊梅花瓶,桌案上还摆着三菜一汤,冒着热气。
梅菜扣肉、酸辣白菜、茄丁肉沫、紫菜蛋花汤,还有烤饼。
白姑就在桌旁坐着吃饭,头都没抬,“吃饭吧。”
“我最喜欢看你吃饭的样子,像是阮家还没有落魄。”女人粗着嗓子又低又缓地说道。
阮轻湄抬眼看了一眼这个比她大十多岁的老女人,“吃饭别说话。”
“为何?”
“年纪大了,容易噎死。”
女人翻了白眼,随后从怀里掏出一枚木牌,还有一个用白色手绢包裹的东西递给她。
“这是你的今天工牌,要做的事宜都记在上面了,这是千斤草。”
“多少年份的?”
“五年,已经很难找了!”
“哦。”阮轻湄面色没什么波动地接过。
“你答应给我的药……”
“等着,一会儿得空就给你拿来。”
白姑放心了,随后吃完饭,又用鸡毛掸子在屋里造出了几声响动,才把阮轻湄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