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湄语气轻蔑,“我不信萧公子在找到我之前没有调查过。”
“在阮家人眼里,阮大小姐可是灾星。”
“阮家会忽逢大难便是因为她从小带的煞气,也是因为这煞气,九岁便被送上道观自生自灭,直到十六岁才被接回府中替妹妹不想嫁的婚事接盘。”
她语气淡漠地,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萧文景自然是知道这些的,半年前,阮家大小姐在与祁侯公子大婚当日被抛弃,可谓是一夜之间沦为满京城的笑柄。
“是吗?可在下所查到的是,两年前阮家大小姐与祁侯府的公子定下婚事后,侯府日薄西山的气候才满满好转起来的。”
他顿了顿,口吻意味不明地说道。
闻言,阮轻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表情强装自然道:“巧合罢了。”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萧文景心思竟然如此细致,这都能察觉到关联?
“我从来不信什么巧合。”萧文景噙着笑看向她,“虽然我不知道阮轻湄是经过了怎样一番心里斗争才决定答应这门别人不要的婚事……并且在此后对祁候近乎鞠躬尽瘁的,但是纯儿姑娘,你选择忠心于我,我是绝对不会亏欠你的。”
萧文景的话让阮轻湄无可避免地再次回想起了当初那个一心一意帮祁颂年撑起整个侯府的自己,愚蠢卑微且不长记性的自己。
她怔了好一会儿,而后才深深地看了萧文景一眼,“谈不上什么亏欠不亏欠的,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只要两年后你别毁约就行。”
“放心,我不会毁约的。”他轻轻笑着,语气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