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阮轻湄重新回到凉亭那边的时候,远远地便听到了丫鬟婆子们的争吵声。
其中还夹杂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阮轻湄记性很好,这声音一刻钟前还跟她说过伯爵府太无聊,让她和萧稚一定要常来陪陪她的。
她急忙提步跑了过去,挤开人群,便看到正中间的空地上跪倒在地上浑身湿透着痛哭的女子,还有她怀里拼命地抱着的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周边有慌乱的快去叫大夫以及各种听不太清的争吵声,都淹没在一个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声里。
“怎么回事?”阮轻湄看向了萧娴身旁拭泪的萧稚和萧夫人,禁不住厉声问道。
萧夫人已经悲恸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有萧稚抽噎着回答道:“南哥儿被人推倒水里了,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呜呜呜……”
“嘿,你这小姑娘可不能乱说话,我们夫人好心来救人,淋了一身水不说,现在还要被你们空口白牙这般诬陷!真真儿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三五步之外,一位年轻貌美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披着斗篷,因为下过水,脸色冻得有些发青,散乱的发丝滴着水,捏着手绢轻声咳嗽着。
而说话的是她旁边的丫鬟。
“秋菊,不得无礼。”那夫人低声呵斥道。
丫鬟低下了头,“是。不过奴婢也是实话实说,夫人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人这么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