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没说话,只是又咳嗽了两声。
阮轻湄看了那人一眼,见郎中已经被领来,便低声问萧夫人道:“那妇人是何许人也?”
“是忠勤伯世子的侧室。”萧夫人叹了口气,默默垂泪。
阮轻湄了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不打算插手。
而这时郎中已经把过了脉,一只手捏着山羊胡子,叹气摇头,“小公子年岁太小,这湖水寒凉无比……唉,便是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了,请世子夫人节哀,速速准备后事吧。”
萧娴闻言,整个人像是瞬间丢了魂魄一般,连哭都不会哭了,“怎么会这样?大夫,你看看南哥儿,他明明还有呼吸,怎么会救不了呢?”
那郎中只是摇了摇头,“这只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一时间院子里气氛都无比沉默。
阮轻湄看了看那郎中,又看向那小世子,掩在袖中的手紧了紧。
她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漠地看着。
不远处注意到这一幕的萧文景唇角勾了勾,很好。
他对阮轻湄的表现很满意。
“大姐,南哥儿不会有事的。”
女子冷漠的声音在一片低低的抽泣声中响起,所有人一愣。
萧文景则是面容有些僵硬,心中升起的那几许满意烟消云散。
果然还是妇人之仁,成不得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