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侯爷指的是姬昌之父季厉,季厉在位之时,励精图治,东征西讨,致使西岐实力大增,成为了西方诸侯之长。
伯,是指长子,在诸兄弟之中排行老大。西伯侯,指的就是西方诸侯的老大哥。
文丁,是纣王的祖父。当年因为忌惮西岐的势力,软禁季厉,使得其绝食而亡。
此时旧事重演,难免让群臣心中担忧。
一旁的西岐大臣,亦是西伯侯姬昌的旧友,闳hong夭闻言,出声打断道:
“当年先侯爷被囚禁,难道我西岐没有自断臂膀,祈求朝歌开恩?可最后,我西岐实力大损,至今尚未完全恢复。前事为谏,此次我西岐为保侯爷安全,需退让低头,但亦不可毫无底线,致使朝歌肆无忌惮。”
姬考点了点头,连忙问道:
“既然如此,那卿有何计教我?”
闳夭起身上前,拱手道
“世子,纣王昏聩短视,虽勇武却无远略,有大志而无谋划,再加上侯爷是当世圣人,仁名传播天下,朝歌不敢加害,否则天下诸侯人人自危,又如何自处?如今之际,可遣使入朝歌,奉上珍宝美女,令其放警惕。”
另外一西岐大臣散宜生闻言,也起身道:
“臣也有谏言献上,臣听闻,如今朝歌之中,有奸臣费仲尤浑,可以财货诱之,请其劝说纣王。并于天下诸侯之间散播消息,再请与西岐相厚的诸侯上书谏言。诸多努力,必可使朝歌退让。”
姬考闻言,连连点头,道:
“诸位进言,俱有道理。只是,如今父亲一人被囚禁于朝歌,若是纣王一时昏聩,不顾天下诸侯,执意要杀父亲,又如何是好?”
西岐大臣太颠闻言去,起身上前,抽出腰间佩剑,沉声道:
“臣欲前往朝歌,于侯爷身前持剑护卫。”
“若是不弃,我也可出上一份力。”一道声音,自堂外传来。
虹光划破天空,直入堂中,露出一道着锦绣青衣,丰神俊朗的年轻男子。
南宫适见状,吓了一跳,连忙拔出腰间佩剑,喝道:
“你是何人!”
主位之前的姬考看清男子面孔,却是眼中一亮,惊喜道:
“原是真君到访。”
来人除了姚易,还能是谁。
姚易轻笑一声,随手拨开南宫适手中佩剑,道:
“世子倒是好严的嘴啊,昔日相处甚久,竟然未曾说明真实身份啊。”
姬考闻言,脸上微微一红,连忙起身就拜:
“伯邑考失礼之处,还请度厄真君见谅。昔日隐藏身份,实是为了方便行事,并无存心隐瞒之心。”
“度厄真君!”南宫适闻言,惊得手中长剑都险些抓不稳了。
姚易此前救治百姓,传播医术,不知多少凡人得了恩惠。军中将领本就容易受伤,也多承其恩德。度厄真君的名头,本就响亮。再加上此前玉帝为了安抚姚易下的法旨,使得如今姚易已然成了凡间香火最为旺盛的神灵。
南宫适连忙收起长剑,弯身行礼道:
“在下粗放无礼,还请真君见谅。”
姚易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又笑着对姬考道:
“不过是开玩笑罢了,世子勿要放在心上。昔日见识侯爷神算,今日本想前来聆听教训,不想却听到这等消息。若是世子不嫌弃,我倒是愿意前去护卫。”
西伯侯精通易,卜算之术已然到了极为厉害的地步,甚至能够测出自己的到来。这样的人,姚易此前一直觉得或许与此界世界意识有关,是以一直躲着没有见面。
但如今姚易倒是也想通了,若是西伯侯当真与世界意识有关,自己如今就是不被抹杀,也得狼狈地逃回自己的世界,哪有这般潇洒。
所以,在玉帝嘱咐自己寻找西伯侯之时,姚易也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毕竟,这样的一位当世圣人,不见一面实在可惜。
姬考听到姚易说愿意亲自前去护卫,当即又是一拜,喜道:
“若是真君出面,那父亲自是有惊无险的。”
姚易微微低头,算是回了个礼。
见如今赫赫有名的度厄真君甚至愿意亲自护持西伯侯,刚刚还惊慌失措,人心思动的大臣们纷纷安心下来,起身对着姚易一礼,齐声道:
“多谢真君出手相助。”
“为防有变,我立即启程,前往朝歌。”姚易点头道。
刚刚拔剑出言的太颠连忙出声,道:
“侯爷乃我等主上,怎可目睹真君出力而坐享其成?请真君费心,带我一同前去,若事有不逮,还请真君救出主上,我替主上身死,以安纣王之心。”
此言一出,一众臣子俱是露出悲戚敬佩之色。
如今西岐势弱,准备不足,为避免大战早起,太颠之法,亦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