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个晚,喝了很多的酒,汉高祖刘邦和张晨意外重逢,是真的开心,认识了刘立杆,也是真的高兴,二月的杭城,天气还是阴冷,他们现在喝的,仍然是加了姜丝的加饭酒。
汉高祖刘邦的酒量惊人,经历丰富,满肚子的故事,在台北开夜店,和他们人不打交道,而那些到夜店的人,不光他或她在别人眼里,多么的光鲜亮丽或冠冕堂皇、沐猴而冠,到了夜店,真实的一面就展露出来了。
汉高祖刘邦的故事,把女人们喂饱了,特别是他说的和林青霞、胡慧中、王祖贤等等的那些往事,吊足了几个女人的胃口,酒量呢,又足以把张晨和刘立杆都拼高了。
他们连车都开不了了。
最后,汉高祖刘邦,是叫了出租车,和钟亚琼一起走的,刘立杆是雯雯扣了老万,老万过来,把车开到公司楼下,再和雯雯倩倩一起,把刘立杆送了楼。
老万开车走之前,先把张晨弄进了车里,贺红梅开着车,到了动感地带楼下,叫来了两个保安,一边一个,两个保安把张晨架了楼,让他躺在办公室的沙发。
贺红梅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没找到可以盖的东西,去隔壁设计中心看看,现在在设计的都是春夏装,用的都是薄面料,好像也不行,没奈何,贺红梅只能去叫醒了谭淑珍,从她那里,捧了一床被子过来,替张晨盖。
“他们和谁喝酒,喝这么多?”谭淑珍问。
“汉高祖刘邦。”
“谁?”
“一个台湾人,隔壁保龄球馆的老板,和师父以前就认识,关系好像还不错,师父今天是真的高兴,我认识他以后,都没见过他喝这么多。”贺红梅说。
“我以前可是经常见到。”谭淑珍笑道,“好了,你也回去吧,就让他睡这里好了,他还可以,比另一个强多了,他喝多了不闹事,很安静,就是要睡。”
另一个,当然就是刘立杆,刘立杆喝多了,一是话多,还有就是各种表演,表演最多的,就是嘿嘿吆嘿,要是没人管他,大家在台下睡觉,他一个人,在台会嘿嘿吆嘿地转一个晚。
每次都需要谭淑珍大声呵斥,刘立杆的酒才能醒一点,嘴才能闭。
贺红梅笑道:“淑珍姐,看样子你还是真的了解他。”
谭淑珍笑笑:“当然,我们以前出去演出,演出结束,只要口袋里还有点钱,这男的,除了喝酒还会干什么?有一次住在人家祠堂里,他们一帮人,把人家放在那里的八坛酒都偷喝光了,走的时候被人发现,让我们团里赔酒,不赔不让走。”
贺红梅大笑:“结果呢?”
“团里穷得叮当响,哪里赔得出来,结果是给他们多演了一个下午场加一个夜场,算是抵酒钱了,那天,他们几个被我们女的骂死,不过他们倒也老实,一句也不敢回,还需要我们台救他们嘛。”
谭淑珍说着,贺红梅笑得直不起腰。
贺红梅笑完,点点头说:“和我们读书时候的男同学一个德性。”
“对了,你要么和我挤一下?”谭淑珍问贺红梅。
贺红梅也喝了点酒,头晕晕的,巴不得谭淑珍这样说,赶紧说好,她洗漱完毕,挤到了谭淑珍的床,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谭淑珍心里总放心不下,中间还起来两次,走过来看看张晨,把茶几已经冰了的水倒掉,换了一杯热水。
好在一夜无事。
张晨睡到第二天午十点多钟才醒来,他自己也想不起来,怎么会睡在办公室里,看看身的被子,好像是谭淑珍的,他坐起来,感觉口干舌燥的,拿过茶几的杯子,一口就把大半杯冰水喝了,这才感觉舒服一点。
他晃晃脑袋,脑袋还有点沉,身子后仰,靠在沙发,闭眼睛想着,才想起昨晚是又去吃了羊排,喝了很多的酒,汉高祖刘邦!
张晨猛地睁开眼睛,拿过茶几的大哥大,拨了小昭的电话,电话不通,张晨看看手表,这时候小昭,应该已经在从北京回杭城的飞机了。
张晨双手的食指,用力地按着两个太阳穴,按到撕裂般的疼,这才放开,感觉太阳穴瞬间就鼓了起来,再按下去,按了几次,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赵晶晶帮着把门打开,贺红梅双手捧着一碗面条进来,叫着,吃早餐吃早餐。
把面条放在茶几,张晨看到里面加了很多辣酱,连面汤都是红色的,不禁大喜,赶紧吃了起来。
心里想问贺红梅问题,但嘴里没空,只顾唏哩胡噜地吃着,把一碗面吃完,连汤都喝光了,问贺红梅,还有没有?
“有,下面店里。”
“那算了。”
张晨说着,拿过桌的纸巾,擦起了满头的汗,头这样就不疼了。
贺红梅把碗筷拿出去洗了,回来在柜子里放好,再拎起沙发的被子,叠整齐放在沙发的一角。
“刘老板和杆子怎么样了?”张晨问。
“醉了,吐得一塌糊涂。”
“真的?”
“真的。”
贺红梅点点头,心里知道,男人都是这样,自己喝多的时候,不关心其他,特别关心的是一起喝酒的其他人怎么样了,知道其他人醉得比他还厉害,虚荣心就得到满足,比捡到什么宝都开心。
“嘿!”果然,张晨握紧拳头挥了一下,抬起头问:“我没有醉吧?”
贺红梅忍不住笑了一下,说:“没有,你都还能自己开车回来,自己走楼梯,还能给我和淑珍姐课。”
“我还给你们课,我说什么?”张晨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