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呼”
“白小娘子!水水水!”
正在柜台后面偷偷翻阅着从孟如招那里借到的书的白锦儿,听见钱布成混杂着咳嗽和不断抽气吸气声的呼唤,她放下书,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在看见男人涨红的脸庞和眼角被呛出的泪水之后,白锦儿咂了咂嘴。
果然还是放得太多了吗?
“来了来了,”
白锦儿转头,拎起早已经准备好的茶壶,朝着三人坐的位置走去。
“他这是怎么了白小娘子?!是不是你放的那个东西有什么问题?!”
李欣兰已经冲到了钱布成的身边,给钱布成拍肩顺气,自己面前的茶水也已经给他喝了下去。女子则在对面一脸的茫然和惊恐,她似乎也想过来的,可看着李欣兰的模样,还是压住不动。
李欣兰一边拍抚着钱布成的背,一边语气焦急地和走过来的白锦儿说话。
“放松放松,”
白锦儿已经来到了桌子前,掏出一个比刚才还巨大的碗,放在钱布成面前。
“呛到了,喝点儿水就好了。”
说着,白锦儿把面前的碗添满。
“真的吗可是我还是第一次见”
李欣兰话还没说完,钱布成就已经抢着抓住了那个装满水的碗,在自己娘子震惊的眼神中,咕咚咕咚地灌完了那整整的一碗。
当然,这并没有直接缓解钱布成口中的刺激感。
“白小娘子,嘶,这个,这个,怎么是热的”
“钱叔你先别说话,合上嘴,过一会儿功夫就好多了。”
钱布成照着白锦儿所说闭上嘴巴,灼痛感依旧遍布口腔,他甚至都开始觉得有些头晕了。只坚持了十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忍不住张开了嘴。
才一张嘴,一股凉风灌入,好似醍醐灌顶,瞬间整个人升天了般的清爽。那种微微的眩晕感消失不见,换来的是一种飘飘欲仙的通体舒畅感。
钱布成睁大的眼睛眨了眨。
“夫君,夫君,你没事吧?你没事了吗?”
李欣兰看见钱布成已经没了刚才令人心慌的涕泗横流的模样,也松了口气。
钱布成摇摇头,指了指面前沾着红油的空碗,
“白小娘子你这是什么?怎的如此辛辣?”
“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样的,是茱萸吗还是什么?”
“这个啊,”白锦儿拎着茶壶笑眯眯地说,“海外来的新玩意儿。”
“钱叔可吃得惯?”
“吃得吃得!”
钱布成忙不迭的点头。
“这味道我还是第一次尝到,好生独特,比茱萸要香上不少。太好吃了。”
“还吃得呢,也不看看自己方才什么模样,”李欣兰看着钱布成没事了,心里自然松了口气,可又瞧着他这副记吃不记打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埋怨。
钱布成倒是不在意,反而乐呵呵地从锅中挑出一片脊肉,小心地挑去上面的辣椒碎,吹了吹,递到李欣兰的面前。
“娘子尝尝,味道真是不错。你不是一向好吃辛口的吗?”
“只是吃慢一些,刚才我就是吃的太急,所以才呛到了。”
李欣兰看着近在咫尺的肉片,脸有些泛红。
“真是的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你放下我自己能夹。”
“你看看我这都帮你吹好了,”
钱布成的脸上带着几丝献媚,
“你尝尝,尝尝,这肉好吃。”
眼神悄悄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白锦儿,白锦儿识趣地移开了眼神,嘴里哼着不成曲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