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李欣兰只好面带羞涩地往前够了够,把钱布成筷子上的脊肉吃进了嘴里。
可能因为辣椒碎都已经被挑去还有凉了会儿的原因,李欣兰的反应并没有钱布成那样的大,反而恰到好处的刺激和辛辣味道给人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茱萸也可带来类似的味道,可明显和白锦儿的辣椒不是一个层次的热,灼痛,可鼻腔里却回荡着奇异的香气,以及口腔里因刺激而分泌出的大量唾液。
当然,白锦儿的火锅可不止是放了辣椒。按照对前世的记忆,白锦儿添加了花椒,八角等能让味道更富有层次的香料。
这样才不会让辣味变得寡淡和单薄。
李欣兰咽下了口中的肉片,也忍不住嘶嘶地开始吸气她抬起手边的茶碗饮了一口,缓解了口中的灼痛。
与此同时看向白锦儿,
“白小娘子,你这暖锅的味道,真是和别家的不大一样。”
“我就当娘子是在夸我了。”
白锦儿笑着对李欣兰点了点头。
“几位慢用,有什么事情,只管叫我。”
说完,白锦儿留下了茶壶,又回到自己的柜台后面,继续看自己的书。
过了开头的插曲之后,三人的用餐明显就顺畅的多了。
如果自己身边这位表妹,没有总是悄悄地给自己的丈夫递眼神的话。
李欣兰虽然没有用眼睛看,可她也是女人,而且是一位妻子。即使是自家丈夫身边停留不过只是一只雌的狸奴,她也是能察觉到的。
想到这里,李欣兰顿感悲从中来。
这世上偏偏就有这样的道理。
女子眼中只应有丈夫,自出生以来便被教导的是如何成为孝敬翁婆,侍奉丈夫,教养孩子,若是和旁的男人有些莫名的干系,就要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子。
可男子呢?
便可左拥右抱,妻妾成群。
这是为何?
当年嫁他的时候,也不过就看上他为人忠厚老实,没有花花肠子。如今这天也不遂人愿,偏生从天而降这么个棘手的东西。
五年夫妻情谊,当真要就此化灰吗?
在女子第二十八次给钱布成递眼神的时候,李欣兰终于坐不住了。她猛地坐直身子,从坐榻上站了起来。
“娘子,”
“你去哪儿?”
李欣兰转过头来,对着钱布成笑了笑
“我刚才突然想起有个东西放在布庄忘了拿回来,你们先吃着,我去去就回。”
“这么急?等一会儿吃完了我陪你”
“等吃完人家就关铺子了。”
李欣兰转回自己的头,理了理衣裙。
“你们先吃着吧,”
“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不再理会钱布成疑惑的眼神,从坐榻上下来穿上自己的鞋子,径直就往店外走去。
白锦儿自然听见了,抬起头,朝着李欣兰离去的方向看去。
“咯嗒,”
关上门的声音。
店里一时间就只剩下对坐的两人。
“表兄,”
李欣兰才一走,女子就坐不住了。她支起双手,凑近了钱布成。
眼里闪动着希冀的光,她看着钱布成,开口说道:
“你愿意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