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与纸币本属于信用货币,其本身的价值并不高。如果朝庭有大把的真金白银,来维持住银票与纸币的信用,等挨过这场挤兑风潮后,便可渐渐赚大钱了。可是朝庭有钱吗?
不好意思,朝庭有钱,可也不多,这些年来是存有千万两的金银,但更多的还是富甲银行所发行的银票与纸币。这点钱相比市面超过五亿两以的银票与纸币的发行量来说,不过是怀水车薪罢了。
所以,那富甲银行行长在接手不到十天时间后,立即就灰溜溜的逃了。剩下的,就是袭卷整个天下的大动乱,无数的人疯狂的挥舞银票纸币购买货物囤集。
但是天下产业多与刚刚和富甲银行脱离的物博商会有关,物博商会因名义的东主严有富被朝庭气病了。一时之间商会所属店面大部分都关门歇业了,只有少部分还在照常开业,以保证各地最基本的生活物资。而其他商铺见此大乱,又有谁人敢收银票纸币呢?
半月之后,动乱进一步扩大,除了乡里还好之外,各大城市都发生了较大的打与砸及抢的暴乱。一个月后,超过万人的大暴乱也发生了,就是突然暴发的万起义军,也冒出了好几起。烧杀抢掠,攻打城池,无所不用其极。
朝庭是彻底没辙了,好不容易存入的千万两金银哗啦啦的全部花出,而堆在库房中的银票与纸币全成了废纸。无奈之下,朝臣百官们只能请出抱病三年的弘治皇帝。
弘治皇帝一脸病容的半躺在朝堂之,不言也不语,身旁站着十五、六岁的太子朱厚照。他早已从东厂锦衣卫的手中知晓了一切,更从罗祥处知道了岳不群的打算。
富甲银行的收入是交给朝庭了,但蒙古岳氏的新月部已成雄居蒙古大漠的强大势力,就如往昔的匈奴、突厥、柔然、鲜卑、蒙古一般。
那岳不群更是智慧深远,烛见万里的神仙中人,是那么好惹之人么?安抚厚待礼敬还来不及呢,焉敢夺他之物。
看来想要鼎革新政,朝堂之的这些无用腐朽官僚,是要乘机罢免一些了。就当成是向屠龙帮余孽发起诛灭战的前奏吧,同时鼎革新政之大略也将开展。
弘治皇帝淡淡的说道:“本以为诸位臣工皆大才,有治国安定天下的大本事。可是朕好不容易劝服岳氏献富甲银行九成的收益,但你们却生生的全部侵吞了,一成也没留给人家。如今天下大乱,难道皆岳氏之罪吗?”
朝臣百官全部跪着,半天也没有反驳之语发出。能说岳氏包藏祸心吗?人家可是无欲无求的献了生财之道给予朝庭,明明是朝庭自已玩不转嘛。想要动刀子强抢岳氏往年的所得?不好意思,岳氏可不是羔羊,手是有兵马的。现在就这般乱了,再乱下去,怕不有翻天覆地之忧!
罢了,岳氏已成大势,根本动不了。人家既不愿反,难不成还真的要把人家逼反不可。不说皇帝不同意,就是天下人也不同意。且听皇帝的裁决吧!
弘治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刘公,您……请辞吧。”
大胡子刘健浑身一震,颤悠悠的拜道:“臣已年过七旬,近来身子衰败,难以助陛下处理政务,正要向陛下乞骸骨……”
“准奏。太子,替朕送别刘公……”
没有三辞三不准的客套,只有干净利落。身为大明首辅的刘健明白,自已是彻底的失势了。
弘治朝三驾马车之一的首脑人物刘健病退,在一番行政命令下,朝庭中包括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在内的数十名官员全部被革职。富甲银行镇守太监被召回,送入东厂拷问。
接着又令朝庭百官共议,重新还给岳氏富甲银行一成的股份,并擢升富甲银行行长一职,荣享朝庭正一品大员的待遇,并赐蟒袍玉带以示尊荣。而这富甲银行行长一职,就如天师教的天师一般,由岳氏或指定之人当任,朝庭只负责册封与罢免,并无任命之权。
此令一下,严有富又重新堂堂正正的入主富甲银行,并且身份更加贵胄,令世人惊骇不已。
天下的挤兑风潮在真金白银的攻势下,立即很快的就平复了下来。而那几股起义军,更被得了后勤支援的官兵们,很快就剿灭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天下又恢复了向往的平静。
至于物博商会,则利用这次大乱,暗暗收回了超过四亿两的银票与纸币。更挤垮收购了无数家曾经与之作对的商家,使总资产更一度达到了二十亿两。控制了华夏八成以的各种商贸事务及工厂,成为华夏真正的巨无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