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不是说想离开京城吗,咱们已经往南走了快一个月了,眼下是哪里我也不知道,不过姑娘你想去哪里,我就去哪里。”阿容慢慢挪到陆离跟前,“姑娘您可不能再投湖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算死了也没脸去见夫人啊。夫人走的时候再三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姑娘,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起活下去的。咱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里的,姑娘您怎么….”
陆离看着阿容稚气未脱的脸又哭得皱皱巴巴,心道这小丫头看上去才十五六岁,却如此重情义,也是难得。她伸出手去把阿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用袖子擦掉阿容的眼泪,摸着她的头发道:“放心,你姑娘已经死过一回,不会再做傻事了。”定定神,也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回去:“我想换个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换名字,为什么?”
陆离把干了的鞋袜都穿上:“我都投湖死了一回了,重生了自然得换个名字,不如叫陆离怎么样?”
“陆离?哦我想起来了,夫人是姓陆的,那我呢?”阿容把包袱重新收拾好,从身上掏出一个干巴巴的饼放在火上烤。
“你自然也跟我姓陆。这个还能吃吗?”陆离看着那饼一点想吃的**都没有,偏偏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阿容把饼递给她,嘴里碎碎念:“姑娘将就些吧。咱们走路太慢,从昨儿起就没遇到吃饭的地方了。要不是您说能在湖边抓到鱼,我才不会让您到湖边去呢,谁知您是去投湖的。。。。”
原来这姑娘不是投湖,是为了抓鱼不小心掉进去的。陆离把饼掰了一半递给阿容:“你身上带盐巴了没有?”
阿容刚啃进去的饼差点喷出来:“您还要去抓鱼啊?”
陆离可不会抓鱼,指指湖边一棵腐木底下的木耳:“那不都是木耳吗?你去采了洗洗,烤熟了加点盐巴也比干啃这饼好啊!”
阿容去摘木耳,陆离突然发现她身后那棵树好像是自己老家山上常见的“桃金娘”,过去一看果然是,连忙摘了好些。看来她们这里已经是偏南方的了。
虽然吃的不怎么样,好歹把肚子填饱了。又摘了些“桃金娘”带着,陆离领着阿容还是往南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