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直满脸惊讶的看着水千沫。
“这样真的行么?”
“大人放心,这个办法定可以让那王善自己将印送回来!”水千沫微微一笑。
李直的眼眸闪亮,深深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李直搬家了,搬进了县衙的西跨院。王善从对面的东跨院走出来,虽看上去满脸堆着笑,却是颇有深意道,“李大人莫非是准备挂印悬牌,走马上任了?草民真是恭喜加贺喜了!”
李直面不改色笑着回应道,“多谢王老爷,晚上的乔迁宴,想来您一定会赏脸的!”
王善心里颇不自在,正要拒绝,却听到李直道,“下官还特意从外面请了红药姑娘来助兴,这位红药姑娘色艺俱佳,与雨情楼的姑娘们可是有不一样的风情啊!”
王善一听,有绝色佳人到场助兴,立刻将推拒的话咽了回去,连声道一定捧场。
李直笑得欢畅,拱手告别,收拾院子去了。
傍晚,李直在县衙的花厅里设了酒宴,白玉空一行人和城中的名流富户都来道贺,王善也穿得簇新一身,迈着八字步来了。
李直见他果然来了,笑得颇为热情,好好寒暄一阵后,亲自将王善请到了自己的身旁。王善心知肚明,笑得得意洋洋。看到这二人还能这么“要好”,让周遭的人都似有些惊讶,了解过往的人都感叹这二人俱是宰相肚里好撑船之人,佩服!佩服!
水千沫捧了酒壶,为白玉空斟酒,他轻抬眉毛道,“一会有好戏看么?”
水千沫眼眸一垂道,“也许有,也许没有,公子看着便是。”白玉空一笑,端着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场中忽然琵琶叮咚作响,一个身穿红衣的美貌女子舞了进来,见到最上座的是一位神仙般俊朗的公子,立刻眼睛一亮,两颊绯红。她将琵琶在身后弹了几下,又忽地转到身前,跳了一曲琵琶舞,那一对眼眸始终含情脉脉的看着白玉空,秋水逼人。
琵琶之声圆润如珠,如大珠小珠落玉盘。美人的歌声也是温婉多情,娓娓动听。
沃若气得直咬嘴唇,在心里小狐狸,小妖精的骂个不停,转眼一看白玉空倒是淡淡的没什么热情,这才将心放下了,又亲昵的为白玉空布菜,笑得窝心。
红药的腰肢纤细,扭动的婀娜多姿,王善看的眼睛都要突出来了,他趁着没人发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白玉空,在心里不住的惋惜,若自己还是王知县该有多好!
作为主人的李直亦是喜气洋洋的,大家正开怀时,突然听到外面一声大叫道,“走水了!”宴席上的客人吓了一跳,都慌乱的向花厅的外面跑去。
到了外面,只见县衙的后院冒着浓浓的黑烟,李直观望了一下失声道,“哎呀!好像是我住的那个西跨院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