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院。
花海中,却是森森之气。
鸽儿不去看跪在地上的水千沫,开口道,“禀庄主、夫人,臧妈妈是想说,她被人暗害了,那人在她的茶碗里下了药,害得臧妈妈喝了那有毒的茶水,说不出话,还起了一身的疹子。”
臧妈妈立刻放声嚎哭起来,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还跪在臧时维的面前不住的叩拜。显然是求庄主为她做主。
那哭声听得臧夫人心烦,她只斜媚一眼道,“收声。”
臧妈妈立刻将眼泪吞回到了肚子里,只是急停的太快,难免忍得浑身抽动。
“说吧!是谁害了她?”臧时维皱眉道。
鸽儿毫不犹豫道,“禀庄主,是水千沫这个贱婢!”
众人都是一怔,怎么又是她。
水千沫原本昏昏沉沉,听到这里勉强抬起头,一看是臧妈妈和鸽儿,脸色立刻变得惨白,连身上都开始颤抖。
鸽儿看也不看她,只干脆利落道,“禀庄主,午饭后,奴婢看到水千沫偷偷的跑到我们西花厅来,还亲眼看到她往臧妈妈的茶里加东西。那时不知道是什么,直到妈妈教导我们时突然发了疹子,才想到这之间的联系。”
臧妈妈在旁狠狠的抽泣了一声,满脸的委屈。
臧时维和臧夫人对视一眼。
“水千沫什么时候在茶里下的药?”臧时维问道。
鸽儿不敢露出奇怪的表情,又回答了一遍道,“吃过午饭,茶歇时。”
臧夫人回忆了一下时间,若水千沫那时在给臧妈妈下药,又怎么可能分身去妙香厅。怪不得这个丫头打死也不肯说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毒害了臧妈妈,怕被人发现呀。臧夫人在心里冷笑。
“水千沫,你给臧妈妈下毒了么?”臧夫人道。
水千沫浑身都快虚脱了,这时却颤抖的说,“既然被人看到了,奴婢不敢再隐瞒夫人了,臧妈妈的茶的确是奴婢做的手***婢会这样做就是因为打碎茶具时她多言,才会被罚进妙香厅那地方饿了一天,奴婢只是想小小的报复一下。
夫人,奴婢下的也不是毒,只是很少很少的五色梅的花叶和紫荆花的一些花粉。奴婢只是想让臧妈妈拉拉肚子,没想到妈妈会起这么厉害的疹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呢,那位巡夜的老妈妈可是讲过臧妈妈最怕的花就是紫荆花。
臧夫人向臧时维点点头,示意水千沫没有说谎。这个小婢与妙香厅的事情没有关系,只是婢子间的恩怨,臧妈妈就算在山庄里有些脸面,到底不过是个奴婢,算不得什么的。
臧妈妈眼巴巴的看着臧时维和臧夫人,满脸的期盼。
臧夫人心底轻松了很多,却也恼火水千沫带来的麻烦,立着眉喝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
水千沫忍着痛拜道,“夫人饶命。”臧妈妈不忿的直哼哼。
“饶命?”臧夫人看看臧妈妈笑道,“妈妈,事已至此打死她也无用,她如今手指的骨头也断了,算是咎由自取了,妈妈息怒吧。”她一瞥身边的小婢,那些人立刻走上来,架起水千沫。
“带她下去吧!不许任何人医治她的手。”臧夫人这是成心要废了水千沫的一只手。
臧妈妈却不甚满意,仍是委屈的看着臧夫人,却见臧夫人并不说话,只是抿着嘴,眼里闪着一点诡异之芒。臧妈妈浑身一抖,却是立刻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