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万般无奈下,小姐本想与书生私通逃跑,可却东窗事发,二人被捉了回来,小姐父亲以书生性命相逼,逼得这位小姐认命成亲。”
“本以为这丑闻能够掩下,众人皆可好好过日子,谁知这小姐当时已怀下身孕。”
“你是说母后她!”叶宸眸光微漾,喃喃道。
流光道:“臣说的是小姐”
“呵,接着说吧。”小皇帝嘴角露出苦涩。
“小姐知此事若被大官人家知道,全家皆是死路一条,于是她便生出寻死之心,想以死抵命,可大官他不允,救了这小姐,纵得她生下一女,并取了名字。”
“小姐有了女儿后性情大变,与大官更是相濡以沫,恩爱两合,可好景不长,小女孩两岁便染疫身亡。”
“这小姐也为此事伤心了一段时间,幸而这大官体贴疼人,不出几年他们又生下爱子,夫妻更是和睦。”
“臣的故事讲完了。”流光跪着伏身一拜。
叶宸挑眉,幽幽道:“你没有讲完,不过朕听完了。流光,朕可以饶你不死,但这幅画你必须替朕偷回来!”
“臣遵命!”
“退下吧。”叶宸侧眸,淡淡望向御花园后的假山处。
凉公公待到流光走后,小心到近前侍候。
“皇上,不过是个故事,听听就忘啦。”
“朕的姐姐奉安公主便是两岁染疫而亡,小凉子,朕是真舍不得杀戚凉争。”
凉公公低着头,默默听着。
叶宸回眸,淡淡道:“朕是真挺喜欢他的,虽然他的鹰卫,包括他本人时时让朕头疼不已,可于朕而言,自打坐上这皇位的那一刻,头疼事便一件两件接踵而至,多他一件又有何妨?可今日,朕听流光讲了这个故事时,你知朕在想什么?”
“奴才不知道。”
“朕想的是,这幅画的名字取得真好,好到能让母后对向之易动了杀心,好到能驱使堂堂鹰卫统领独身跑一趟离国达半年之久,好到能让朕亦想将我的臣子灭口。”
“皇上”
“该对戚凉争动手了,你去安排吧。赋王兄他总觉得朕是个黄毛小儿,不知他在皇宫的那些所作所为,也罢,便将计就计,摆一场小戏吧。”
叶宸淡淡起身,朝着平波湖面走去,自轻声道:“毕竟朕年纪尚摆不得大的场面,但折他一个鹰卫统领,应是绰绰有余。”
“奴才遵旨。”
玉思宫
夜,宫人皆眠。
盘珠穿好衣服,连灯笼都不敢提,黑着影从宫内出来,偷偷朝御花园赶去。
初时替南信王爷和弦月公主送信时,她还是有些抵触,毕竟那日湖水旁的事,她一生都无法忘怀。
可是想到小梅的死,想到自己的遭遇,她必须活下去。
“怎么这么久?”南信王爷不满地从假山后出来,周身散着酒味。
盘珠那张莹白小脸早通红一片,显然这一路冒着冷风小跑过来。
她长得不算特别起眼,比普通人家的女子要稍微秀气一些,尤其那双扑闪的大眼睛,仿若从遥穹借来的星辰。
看着这呆蠢模样,叶赋心间莫名别扭,尤其是她红彤脸的可怜样,跟小白兔见了狼似的。
“本王真不知该说你演技好还是演技,你上次拿给本王的绣兜子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