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刻看了一眼脚边女子,狠狠将她踢飞出去。
“该死的,滚开!”
桃花在众人目光中直愣愣地摔飞出去。
“咳咳咳。”她狼狈地扑倒在地上,嘴角咳出薄血来。
应织初见状,心里漾起怒意,刚想上前就被惊尘拽紧了手臂。
“你放开我!”她费力甩开,心疼地去扶桃花起来。
一群人中,她的动作分外突兀。
惊尘见拦阻不住,便眯眼盯着鳞刻,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仿若鳞刻若拿此人开刀,他便要动手不可。
鳞刻不屑扬唇,指着桃花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鹰卫拿人连暗卫大人都不敢吭声,你算个什么东西出来拦路?”
他话中讥讽太过,感受着身旁无数阴鸷目光扫来,他已是毫不在意。
应织初闻言抬眸,嫌恶地看他一眼。
“阁下既然拿了想要的人,还在这浪费什么时间,耽误什么功夫?”
“哼,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同我这么讲话!”他早瞧着应织初不顺眼,抬起手掌便想朝着女子挥去。
身后传来一声娇呵。
“鳞刻,慢!”雪双冷冷打断他,瞥了眼应织初的方向,清柔语音含满无限威严,“你若不想误了太后正事还是快点进宫交旨,在这儿耍威风,你不觉得丢人,我鹰卫还觉得丢人!”她说完冲着惊尘远远一抱拳。
而后转身先行离开,她一动作,鹰卫皆是跟随其后离开。
留下皱眉的鳞刻独留原地,倒显得难堪尴尬。
他冷哼地看看应织初,再冲着惊尘抱拳。
“再会了,暗卫大人!”留下这句不善的警告,便大步流星追上离去众人。
“桃花,我带你去上药。”应织初费劲地扶起女子,轻声道。
桃花却挣开女子双手,颤歪歪跑到惊尘身前举起了雪白巴掌。
眼瞧着巴掌凌厉落下,却被他一手制住。
“有病啊你,打我?”惊尘皱眉道。
桃花彻底崩不住大哭起来,狠狠捶着他身上,质可连连:“你凭什么让他带走先生,凭什么,凭什么!”
“你还我家先生,快还给我!”
“桃花你别这样。”应织初上前拉她,将她整个人拉至一旁。
惊尘不顾衣裳褶皱,余光瞥向女子,冷声道:“你若脑子没坏就该听见那丑八怪说什么了,是太后主动要人,不是我暗卫拱手送出去的!”
虽然昨晚就料到这一出,故意将搜查的证据细细藏好,隐密记录在册,今日打发了鹰卫,他便想着抽时间去皇宫禀报圣上的。
可这种事,他心里有数便好,并不想先大张旗鼓,打草惊蛇地告知众人。
“你照顾好她,千万别让她发疯乱跑。”扔下这句嘱托,惊尘便摇头离开。
应织初轻叹口气,将哭噎女子拉入自己怀中,抬手替她拍顺后背。
“好了,别哭了。”
“呜呜呜,初儿。”桃花越哭越凶,脑袋又嗡嗡作响。
过了不久,便渐渐没了声音。
云凤阁内。
仵作与太医验完尸后,轮番进来禀报。
雪双垂立在侧,蹙眉听完,才再太后身前耳语。
“没有?你确定?”戚太后挑起凤眸,满是怒意。
雪双微微犹疑,闭口默认。
漂亮精致的玉手执起玉碗猛地摔裂出去,朝着那最后进来的太医脚下掷去。
老大人只抖着身子,连动也不敢一动。
待到碎片声落,他才解脱松出口气,跪倒在地。
“微臣该死,请太后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