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原来我儿子就是被你给废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小贱人,我要替我儿子报仇,我要打烂你的脸!”
继母像一只发狂的野狗一样,就朝李想扑了过来,李想刚刚甩耳光没用力,但不代表这会儿就不用力,就在她甩着手腕准备好好收拾这个女人的时候,木炎不知从什么时候进来,拎着那个女人就甩到了门面。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快来人呐,杀人了,这都是什么人啊,我还没动手呢,就把我弄的一身伤,还要不要点脸啊,你们愣怔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拉架啊,大家快来看啊,当兵的杀人了。”
木炎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朝沈跃跃和李想道。
“走吧,事情已经办好,接下来的事儿就是公安和法院处理,你可以回去找你爸,递交离婚申请了。”
沈跃跃担心的扫了眼在背后恨不得撕了她的继母,李想见状,柔声安慰:“跃跃,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一句话,就把沈跃跃拉回现实,李想拉着她一起离开,继母咒骂着追来,却被木炎一记眼神瞪了回去。
“你也别闲着,该准备什么就准备什么吧,虽然是你儿子犯得法,可这绝对和你有关系,现在你的儿子已经被关起来,你就是在这儿闹破了天,也改变不了什么,还不如和跃跃一起回去,商量如何离婚的问题吧!”
“离婚?离什么婚?沈德勇还想跟我离婚?他做梦!”
木炎淡扫她一眼:“他是不是在做梦我不知道,反正你是在做梦。”
木炎和李想都是帮人帮到底的热心肠,他们一起陪沈跃跃回了家,沈跃跃家倒是住在皇城脚下,虽然是个破胡同里的破房子,还只是一个套间,但这样十几平方的小房子,却是未来寸土寸金之地。
他们回到家的时候,进门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跃跃当即不好意思的朝身后看一眼。
“对不起,可能我爸他,”
“没事儿,你先进去收拾,顺便把事儿跟他说了,然后看你爸爸什么态度,如果他同意离婚最好,如果不同意,你再告诉我们,我们先去居委会一趟。”
沈跃跃闻言,亦知道他们这一去,恐怕自己的名声就彻底的烂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她没有犹豫,率先转身回了自己家。
木炎和李想去了居委会,把这件事进行了详细的说明,然后让居委会出具了一份继母母子俩人品的证明函,还找街坊邻居们签了字,因为这是要付法律责任的,所以大家都很明白,并对沈跃跃表示同情,纷纷支持她和继母打官司。
虽然表面看大家都很善良,起码给予了跃跃支持,但是背后他们还是该嚼舌根嚼舌根,这是一种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没有恶意,但无形之中却会加深受害人的伤害。
京城这么大,沈跃跃以为自己能够挺过去,但李想知道,她会受不了这种指指点点的对待的。
接下来几天,李想就都在帮沈跃跃,好在她的继兄证据充足,判刑是没跑的了,至于李想,见义勇为是真,沈跃跃拼命保全她在后,又积极给那个渣渣治疗,所以李想非但没事儿,就是钱也没损失多少。
沈跃跃父亲已经向法院提交强制离婚的诉求,继母更是被他们赶出了家门,难得硬气一回的沈跃跃,不住的感慨:“这样豁的出去的感觉,我从未体会过,没想到会这样痛快,早知道这样,想想,我就不应该那么窝囊,但凡我硬气一点,也不用这么被欺辱了,说到头,还是顾虑太多。”
一周以后,沈跃跃父亲与继母被强制离婚,继兄几个人渣被移交法院,等待他们的是法律的制裁。
继母离婚之后,什么也没得到,净身出户,又有李想在这儿护着,她就算想闹,也要掂量着来,更何况周围的邻居因为这件事,也对他们母子俩彻底的嫌恶了,所以也正因为此,沈跃跃才能这么硬气,因为每次来闹,都有无数邻居冲出来给她撑腰。
就是因为这样,让她对他们稍稍感激了一些,冲淡了那些流言蜚语的倾扰。
之后他们家房子就被挂了出来,要卖,这是跃跃父亲决定的,女儿这样,他也心疼,现在只想找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纵然舍不了这个家,可女儿的状态他比谁都要紧张。
李想给了沈跃跃几个选择,一是去饭店做服务员,二是去食品厂当工人,服务员没有地方住,工人有地方住。
而且李想看了沈父的腿,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还是给拖得,其实只要好好诊治还是能站起来的。
鉴于沈父以前是搞机械的老师傅,李想最终推荐他们父女俩去了自己的食品厂,女儿当生产线工人,父亲腿好以后可以管理厂子里的机器。
沈家的房子太小了,小到她不好管理的地步,所以她没买,沈家倒是卖了七千块钱。
拿着这七千块钱,他们又去食品厂周围买了稍微大一点的平房,也是住在胡同里,虽然位置没有原先好,但是也不差,而且这边价格比那边稍微低点,是以最后买到了两间破旧的平房,正好够父女俩住,也离食品厂近。
把他们安顿好之后,沈跃跃就去班了,沈父有了李想正骨术以及特殊药膏和石膏的帮助,腿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看着好好的一位姑娘终于对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李想松了口气。
接下来几个月木炎就忙着给家里装修,这个也不需要李想操心,等回头折腾家具家电的时候,她再出来帮忙就行了,而木炎单位的人看到他这次是真的要装修,并且没有一点要让出来的意思后,也不得不歇了这个心思,只是在单位里再看到木炎的时候,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说出来话也阴阳怪气的。
木炎开始懒得搭理这些人,可是他们这么记仇,每次见他都摆脸子的时候,他就觉得好笑了。
“胡工,我是哪儿得罪你和你的家人了?嗯?还是我欠你家钱了,该你的,让你们家至老太太,下至毛头小子,看到我都翻白眼,你儿子居然还朝我吐口水,你要是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对,就提出来,不用这样,没意思,不但没意思,还显得你这人没素质,今天你别急着走,咱们俩当面锣对面鼓的当着同事们的面,把话说清楚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