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有些心疼的看着她:“你自己都已经这样了,怎么还,”
“正因为我已经这样了,所以我绝对不能再让我爹出事儿,可是那个家,又离不开她,哪怕她只给他一碗饭呢?”
因为父亲瘫痪,需要继母喂饭,她不可能24小时守着父亲,正因为如此,她不敢轻易死,也不敢对他们母子俩做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将他送进监狱?”
女孩儿苦笑,“当然想,可如果这样的话,我爹在知道我的遭遇之后,只怕会被活活气死,而我,呵呵,也有可能被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淹死,”
“那你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逍遥法外?”
女孩儿绝望的抱着自己的手臂,含着泪崩溃的摇头。
“对不起,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但凡我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让自己委屈成这样,可是这个世道本来就对女人不公平,男人只是脱裤子提裤子的过程,但是却事关女人一辈子,我……,”
“我可以帮你啊,只要你不怕丢人,我可以帮你摆脱他们,也可给你工作,”
女孩儿无助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也许我更应该去报警,可是妹妹(李想看着年轻,实际比女孩儿大),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害怕我走错,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
李想也不催她,就给她讲了叶青的故事。
“我想告诉你,世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些事其实你是可以去想象的,现在国家政策好了,允许私人买卖了,你如果不信任我,我可以借给你一笔钱,再教你一些做小吃的方子,你可以靠着这个方子,养活你和你爹。”
“这辈子,哪怕你不结婚,也一定要强大起来,因为只有女人自强自立了,有没有男人,结不结婚,其实不重要,有钱的话,还可以买J子,自孕生孩子,我是学医的,你可以相信我,国外已经有这些技术了,不要觉得遥不可及,努力了,就什么都能得到。”
“其实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你怎么想,有人因此选择送命,有人忍气吞声,还有人亲手将这些垃圾败类送进监狱,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要出这一口恶气。虽然不管怎么做,受伤害的永远都是咱们女人,这点是没错的,但不管怎么过都是一辈子,一辈子多长啊,能获得自强自立,不比永远活在阴霾中好?你在这里过不好,可以去别的地方,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可以带着你父亲重新开始!”
女孩子显然没想过去外地的事儿,如今被李想这么一说,她摸着受伤的身体,满含希冀的看向她。
“你,你说的这是真的,我真的可以重新开始?”
“只要你愿意舍弃这一刻之前的所有,又有什么真的假的?你父母把你养这么大,可不是让你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你只有活着,而且活的要比那些看你笑话的人还要好,看着那些败类接受法律的严惩,看着曾经伤害过你的人从最初的嘲笑变成欣羡,当所有人感叹着‘看,同样是女人,为什么人家在受过伤害之后还能活的这样好,这样优秀,早知如此,当初我也应该……,’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是不是就能真正的释怀了?”
李想不是爱管闲事,只是怕因为这些垃圾人,毁了一个孝顺善良的好女孩儿。
女孩儿名叫沈跃跃,今年20岁,比李想小几岁。
她必须得承认,面前这个见义勇为的姑娘的话很对。
她的清白已经没了,如果她因此再想不开,带着脏污的身体离开这个世界,到了阴曹地府,就会心生怨气,永世不得安宁。
她如果走了,父亲岂不是也会很快来找她?他们父女两个,难道要到阴间相会?
不,绝对不行,沈跃跃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很不甘心。
尤其想到父亲一生的积蓄,要便宜了那个恶毒的女人的时候,她抿紧了唇,攥紧了拳头。
如果那些街坊四邻对她戳脊梁骨,那……那个女人和她的儿子,下场应该更惨吧?
只要那个女人在这边待不下去,那他们就不用离开京城了。
被人骂习惯就行了,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这小妹妹说的对,挣钱比脸面重要,钱有了,还愁没有脸面?
……
一个小时后,女孩儿跟随李想一起去了公安局报案,连带着的还有木炎报警后被抓的那五个人。
因为身体残留的证据,以及这五个人的供认不讳(木炎施了咒术,让他们没办法说谎),案子倒是没什么问题,至于女孩儿的所谓哥哥,也被李想承认是她为了救人失手把人打残的,住院费她全权负责,至于法院怎么判,其实她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她有的是钱和精力和这个QJF做斗争。
沈跃跃的继母在知道是她报的案之后,在公安局见到她的时候,去就甩了跃跃一巴掌。
跃跃捂着脸不说话,李想可不惯着这个女人,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尽管没用什么力气,但她还是被扇的摔倒在地,指着李想破口大骂,完全泼妇骂街的典型。
“你这个老妖婆还讲不讲理?你儿子犯罪了知不知道?性质这么恶劣,不判他个十年八年的就对不起你这个恶毒的妈,你还有脸出来打人骂人?小心法院不止会判你儿子,还会连你一起收拾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外人管了?”
“你儿子就是被我送进来的,你说这件事和我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