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生眨眨眼,打开了第一个盒子,里面也躺着一张纸条紫砂鱼化龙纹壶一个。
上官逸受到了十分大的暴击伤害,本以为无生也抽到一个谢谢惠顾,没想到人家的单纯只是盒子空间不够,那个壶买的话到也不贵,几十两银子就拿下了,但是随着这个壶的出现,上官逸的垫底就再也无法转折了。
不过紧接着无生的开箱就让人暂时无法在意谁输谁赢了,第二下依旧是还不错的东西银凤镂花玉簪,不是古玩,但是做工细致,材料也讲究,五十两银子是值的。之后的十二兽俑的两尊,兽面云纹玉佩,济世弘光佛手壶……以及乾坤凝浆壶,无生每次打开盒子后取出里面的东西都会引来一阵惊叹,尤其是济世弘光佛手壶和乾坤凝浆壶,前者是传闻中佛道的一位高僧,也是佛道当时的领袖济世成名后就一直使用的物品,直到圆寂,这个壶由他开过光,上有佛法加持,据说有很多灵妙之处;乾坤凝浆壶就更不得了了,有一种酒叫做乾坤凝浆,只有这个酒壶可以产出,装水即可,饮之于习武有益。
“假的吧?”赤衍凑过来死死的盯着看,不敢相信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虽然不想承认,但的确是真的。”上官逸脸色也有点古怪,作为一个十连n(全是垃圾)的人,面对最差都是sr(百两左右),还有两个ssr(千两以上)的欧洲人,产生了不敢相信的情绪。
至于围观的群众,他们就更加疯狂了,若非上官逸四人不可能是店家请来的托,他们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店家故意演给他们看的,属实夸张。
最后,无生留下了两个最好的东西以及那根做工不错的银凤镂花玉簪,其他的都卖掉了,用不着嘛,至于他们这一搅局会引发什么样的风波就不是他们能管的事情了。
……
另一边。
以貌取人者终将自食恶果。
赤衍之前认为的第一日不出八成不及格的规律其实指针对于武官,对于文官来说却是要反过来的,哪怕只是初试,他们的试卷也比武官那边难了不止一个档次,对于他们来说,这可不是走个过场的考试,这就已经是海选大赛了,这次初试落榜的话,后面根本就不用想了,所以文官基本上都是第二天出来的,当然他们和武官考试是分隔开的,所以互不影响规律。
上官逸他们逛街逛到嗨的时候,慕容决才刚刚走出考场,看了看天空,微微一叹,她要求的自己都做到了,只是这样的话,金榜题名是做不到了,虽然状元这种荣誉无关痛痒,可对于平常百姓来说总归是一道光环,他还是挺想要的,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批改试卷的地方是在镇守府,里面理所当然的住着镇守,当然除了镇守,下人和侍卫外,还有的就是这些办公人员李金铭及其使节团,出题的大人们,批改试卷的大人们,谁让他这里宽敞呢,而且安全的很,府上高手如云,精兵遍地,谁来搞事情谁死。当然呢,还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在这里吃香喝辣,想要的话就有美女作陪,红袖添香或者床榻缠绵都可以,美酒佳肴什么的更不用说,应有尽有,没有的也想办法弄到,说是神仙般的日子都不为过。
“各位大人们阅卷辛苦了。”镇守带着下人进来,下人手里拎着今天的晚饭,依旧是山珍海味。
按照惯例,试卷改完前,这些大人不得出这个房间,虽然这里他做主,但是他也不愿意违反规则。
“不辛苦,倒是镇守大人您日理万机,还要惦记着我们这些人,你才辛苦呀。”李金铭迎上来,他是主监,阅卷的时候必须一直坐镇,虽然阅卷过程中出了什么问题都是随行的三个文臣解决,但是真正的名次排位却是他来决定,不管是文官初试还是武官文试,都是如此。
“李大人这是什么话?我这一亩三分地还日理万机呢,折煞我咯,就算有些麻烦事,您等为皇上办差事,大老远跑到我这里,我也不能亏待了不是?”镇守笑了,笑的很恶心,谁让他是油腻的中年大叔模样,还是个大胖子而且大腹便便呢?加上还是小人做派,几乎就没有不讨厌他的,若非是形势所迫,在场的文臣一开始就不打算跟他相处,只可惜有钱能使鬼推磨,能使钢变水。
几句客套话后,俩人到大殿偏僻一点的地方坐下喝酒,下人把饭菜分发下去,算是短暂的歇息。
“李老弟啊,老哥我也不瞒你,这是有事找你来了。”镇守给李金铭倒上酒,微笑着说。
“老哥你有什么事直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李金铭猜到他有事而且八成是跟文试名次有关的事情。
“是这样的,你知道这次我们官府这边有不少不安分的小家伙参加了,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我高兴啊,但是又怕他们丢了咱离都官府的脸,一堆功臣,为了这段时间离都的秩序那是不辞辛劳,出生入死,要是一考试,好嘛,个个成绩不咋地,脸上没光啊。”镇守说话的时候真心诚意,似乎真是这么想的。
但是李金铭却是半信半疑的,来的时候他被嘱咐过了,这个看上去暴发户的恶心男子其实并不简单,小看他会付出很大的代价。虽然他这段时间并没有看出他有什么才能,处理政务也是很乱来,根本就是个无能的废物,但到了决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拿出主子的话思索一下。
“不好办?”镇守见他久久未语,催促道。
“不是,除了一个人,其他人不用老哥您说,都关照过了,分不会低,丢不了您的脸。”李金铭摇头,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有些事不用吩咐也是得做的。
“除了谁?”镇守并没有开心。
“李清天,赵家赵天元公子求上门来要他不及格,我也没办法。”李金铭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
“血魔教一案,他是大功臣。”镇守听见赵家赵天元也没有动摇,反而是说起了上官逸的功绩。
“那又如何?在朝廷这里,这其实无所谓的吧?”李金铭不太明白,镇守这种人会在乎别人立了什么功劳?反正报上去都是自己的。
“你觉得,我为什么要让你住我府上?”镇守背对着大殿众人而坐,此时收起脸上的嬉笑,居然有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为了拉拢……不,我的安全?”李金铭心跳微微加速,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中了这个胖子的圈套了。
“赵家不过是一条狗而已,我不动是因为他没惹着我而且早晚会有人收拾它,所以他们的话不必在意,有什么不满尽管推到我头上来,把五甲及李清天的试卷,成绩拿来给我看看。”镇守没有回答,因为没必要回答,李金铭蠢但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此时他只是在命令李金铭,全然没有客气。
“可是……”李金铭知道自己一旦服从就回不去了,就会一直被驱使。此时他才明白主子的意思,这个镇守能在离都混成这样还没有人能取他狗头岂是简单的人儿?
“还要我说的更明白吗?”镇守无奈的抬起手,示意自己身后全身都隐藏在斗篷里的侍卫露出脸来,那张脸和李金铭没有一分一毫的差别,而侍卫吐出的三个字彻底让李金铭坠入冰窖“不用了。”声音很熟悉,那就是李金铭的声音,没有漏洞,他自己都听不出来。
“离都最近一直不太平,我这边的得力属下李清天被魔道追杀了好几次,到现在伤还没好,另一个墨千尘也差点死掉,啧啧啧,也不知道下一个是轮到谁,我这府里也派出去不少高手保护他们,守卫力量空虚啊,诶。”镇守又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听的李金铭冷汗直冒。
镇守这是告诉李金铭,无论你同意不同意,这件事都会如我想要的模样来办,而我有很多办法让你死的朝廷都没话说。这就是离都的土皇帝离都镇守的手腕,不出手如春风拂面,一出手便是数九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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