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弘德带着他们进入到山洞里,把带来的东西放置好。
就带着他们原路返回了。
袁树背着袁白驹。
袁弘德交代他:“这个地方不能告诉任何人。”
袁白驹:”妹妹也不能告诉吗?“
妹妹不应该算在任何人的范围吧?
如果这个世上连妹妹都不能信任了,还有什么人可以信任?
袁弘德:......
“妹妹......,妹妹太小了,等她能自己走到这儿的年龄再告诉他。”
袁弘德斟酌着措辞,既不能给袁白驹灌输妹妹也是不能信任的想法,也不能让他在袁明珠还小的时候就把这么重大事情告诉她。
防止袁明珠不懂事给泄露出去。
袁白驹则自动过滤掉曾祖父给设置的前置条件,觉得什么事都能给妹妹说。
进入村子范围,小巷里一个人也没有,村子里的人全都汇集到了村子中间的那条大路上,他们三个走过去的时候,就看到篝火堆还燃得非常旺。
从火堆上传来噼噼啵啵的声音。
这个火堆被称为烧旺火,寓意新的一年百病不生红红火火。
看到他们过来,袁务川带着伯驹他们围过来。
看到他爹背着袁白驹,袁少驹也抱着他爹的腿,想让也背背他。
他爹走一步,他跟着挪一步,他爹停下来,他就抱着腿坐在他爹脚上,无赖得很。
袁伯驹看得好气又好笑,只能把他拉起来背着。
小孩子喜欢让大人抱着或背着,除了能感受到被宠爱的感觉外,还因为能提前用大人看世界的高度去观察世界。
尤其是这样人挤人的群体活动的时候,站在大人们中间的小孩子的视线被遮挡住了,此时的他们迫切的想长成大人,站得高看得远,这个愿望没法立刻达成,被大人背着先看看也能弥补些遗憾。
村里的灯会到了半夜子时左右就结束了。
村里人平日早睡早起,尤其冬日,天气冷得能把人的手脚冻掉,更是早早就上炕暖和着了。
灯会结束的时候,大多数孩子都困得磕头打盹了。
袁弘德一看少驹和白驹的眼皮都开始打架了,“回家去吧,少驹他们都困了。”
外头滴水成冰,睡着了该生病了。
元宵节一过,虽然正月还没过完,百业开始恢复正常,农家的活也该拾掇起来。
第二天,袁家众人吃过早饭,袁弘德开始考校袁伯驹兄弟几个的功课,检查夫子们留下的功课做完了没有。
再过两日就该去学里了,得慢慢把过节过懒散的心收回来。
袁家是严母慈父,看到叔祖考校孩子们功课,杜氏忙沏了热茶送过去。
送了茶进去也不走,借着帮着陶氏收拾柜子里的衣裳留下听孩子们的功课做的怎样。
陶氏拿着一块银红色的布在袁珍珠身上比划着,又拿软尺量了一番。
量完了说:“一人一身这块布有点屈才了,多出来的做啥都不够料了。”
这块布是之前宋家送的礼物里带来的。
他们家若是跟其他人家议亲,把这块布当聘礼送去女家正好,颜色也合适。
若是跟梁家的大姐儿议亲,用这块布就不合适了。
等着给仲驹议亲时候用,说不定到时候就过时了。
她们小声交谈着,窑洞里头袁弘德正出来题目让几个孩子默写,就有人撩了帘子进来:“给俺,俺不嫌弃,俺做一件褂子,生完俺家大妮正好穿,剩下的布还能给俺家大妮做一身小衣裳。”
窑洞里所有人都皱眉,听她这话,这是在外头偷听不短时间了。
袁叔驹在读书的几个人中年纪最小,定力差,听那边说话就停下笔。
袁弘德咳嗽一声,制止了他开小差的行为。
也是提醒进来的张氏,他也在呢。
张氏才看到袁弘德和袁家的几个大小子也在。
忙把在挺着的肚子上摩挲的手放下来,自己也知道刚才的动作十分不雅。
陶氏把布收起来,也顾不得乱没乱,把放在炕上的其它物品也一股脑塞回柜子里。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这张氏的手脚真是不咋地,上次好几双眼睛愣是没防住她,不怪陶氏对她戒心重。
看到陶氏把布塞回去,不屑的撇撇嘴。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我这么辛苦给袁家开枝散叶也该给俺些奖赏,小叔祖母真是太会过日子了,一块布都舍不得。”
陶氏刚想说什么,张氏打断她的话:“不给就不给吧,一块破布,也不是啥好东西。”
袁明珠:能做硬通货使用流通的布匹,到了她的嘴里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真是可笑,若是真不是好东西,刚才厚着脸皮讨要的是谁?
众人都不吱声。
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嫌弃着不是好东西,不给她还被说小气,左右都不对,干脆不搭理好了,又不欠着她的何必给自己惹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