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负有心人,找了这么久,韩老五都快起疑了,终于被她找到了。
她蹲下去,把这块地上长着的一株马齿笕连着根挖了上来,带了好多泥土。
之后,她又谁便采了几株采药,对韩老五说:“挖好了。”
回到山洞里,韩老五拿了一个银碗和一个银簪子给她,让她捣药。
袁明珠一边捣着药一边暗骂:这孙子,明明有银簪子不给她拿了用,还得她挖草药把手指甲都掰劈了。
趁韩老五不注意,抖了点带金属锈的泥土到草药里。
一边捣着一边暗暗祈祷:“祖师爷保佑,让他用了我的药赶紧一命呜呼吧!”
袁明珠只敢给他加点料,治疗不敢马虎。
这孙子敢杀人,敢做打家劫舍的营生,以往肯定也受过伤求过医。
问他:“有水和盐吗?”
想用食盐加水给他清洗一下。
谁知道这孙子还不愿意,拒绝道:“我之前拿盐水洗过了,不用再洗了。”
袁明珠求之不得。
小心翼翼的把捣好的草药给他敷到伤口上,拿布条给他裹上。
一边包扎一边说:“明天早上看看效果,有好转就接着用这几样草药,没有好转还得去土壤潮湿的地方再找几样药回来,
这边没有水,那些草药只长在靠近水的地方,这边没有。”
得防着他卸磨杀驴。
韩老五袖子里藏着的一根锋利的银簪子,听了她的话又滑回了袖筒里。
夜幕降临,韩老五把她捆着丢在山洞最里面。
袁家这边早早就发现她不见了。
一家人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找到。
吴大妞对陶氏说:“袁家曾祖母,俺今天午后那会看到妹妹往小河沟那边去了,俺还问她去干啥呢,她说去找她曾祖父,
俺没让她去把她带回去了,走到这儿她说她自己回家不用俺送她回去,俺就没送她。”
假惺惺的哭道:“都怨俺,早知道俺就不听妹妹的话,多走几步路把她送回去就不会有后头的事了。”
陶氏不疑有他,以为袁明珠真是想他曾祖父了自己跑了去。
吩咐袁伯驹兄弟借了驴车往沿途去找。
吴大妞看骗住了袁家众人,心中暗喜:让你们看不起俺,给你们瞎指个方向让你们去找,耽误你们工夫,等找到那死丫头估计也不中用了。
一边窃喜,一边还抽抽嗒嗒的垂泪自责,陶氏反而要安慰她:“不是你的错,回头找到了还得谢谢你!”
只袁白驹,看着他捂脸的帕子,目露疑色。
他跟袁明珠通吃同住,经常一起逗弄袁少驹玩,给别人挖坑。
……
她知道袁明珠不是无知小儿,也不是鲁莽的性子。
不是事出紧急,她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找曾祖父。
家里人这会关心则乱,已经乱了心神了,别人指个方向就去找。
小妹能去哪里呢?
他想不到袁明珠是去查他的异常了。
但是他知道,小妹若是没说去哪就不见了,一般都是去了村子最上边她师傅家,不会出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