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袁伯驹借着说招赘,试探到他娘对小妹还是关心的,并没有因为小妹跟曾祖父母更亲近而跟她离心。
这也从侧面证明了他爹娘心思没歪,没有因为日子好了,他们相继有出息了就膨胀,不把曾祖父母放在眼里。
袁伯驹看来,顾重阳也不是良配。
他们家不是那等卖女求荣的人家,有多大碗吃多少饭,犯不着牺牲闺女跟他联姻攀附他背后的势力。
确定了爹娘的想法,袁伯驹就有底气了,接着说:“小妹还小呢,现在就说这个早了些,这是以后再说,
会不会做活,对小妹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再说小妹也不是不会做,我有时候看到妍娘还跟小妹讨教针法呢。”
他倒不是给袁明珠脸上抹粉,说的都是事实。
袁明珠只是懒怠做,不是不会做。
袁伯驹:“娘说小妹懒什么的,我可不觉得,在老家的时候就不说了,只说我们刚来那会,小妹天天跟着我们上山,
采了那么多草药,还找回来那些树木,后头又跟着曾祖父去卫所帮忙。”
“还有给棉花育苗,也是明珠做的。”袁树帮着补充。
细数数,袁明珠做的事情真不少,只是她没有照着杜氏希望的样子去做她想让她做的事,她做过的就被忽略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只愿意记住自己愿意记住的。
经丈夫和长子一提醒,杜氏再也不能回避事实。
看着她有些醒悟,袁伯驹才说到正题,把梁氏跟他说的那些说给他娘听。
“……小妹也只是个孩子,看顾自己都力有不逮,还跟着大妹招呼客人,丢了发钗她应该也难受着呢!”
袁树:“祖父说明珠的头发稀疏,发钗才容易脱落,让我带信让人给捎些桂花油给她用,肯定是小时候没奶吃,头发才那么少。”
把杜氏听得眼泪汪汪的。
又说:“她那手还肿着呢,今天还跟着下地了。”
一说这个,杜氏的眼泪更汹涌了。
想起她闺女的胳膊被麦芒扎得红肿。
袁伯驹把该说的都说了,他娘应该能想明白了。
只刚回到他们住的西厢房,就被她媳妇拽住,又说了桩糟心事。
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
“别声张,我先去跟曾祖父说说,看曾祖父怎么处置。”
第二天一早,袁伯驹就到了后院,把这事跟曾祖父说了。
袁明珠正在旁边,由着曾祖母给她的手腕上抹药膏。
直接接了一句:“这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她这是有感而发,昨天樊嬷嬷才瞪了她,晚上就出了偷听的事,她这是越来越放肆了。
人家压根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袁弘德听出她语气里的怨气,问:“她还干了什么?”
袁明珠瘪瘪嘴:“也没干什么,就是有事没事就瞪我两眼。”
陶氏一听,紧张的问:“怎么没听你说过?她还干了什么?”
觉得他们这是引狼入室。
“辰哥,把她送走吧。”
怎么送?正如袁明珠说的请神容易送神难。
就算是送,也不能撕破脸皮,得好聚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