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老王头找到大鹅,对他说:“快跟我回去,又有人来找你来了。”
拿着树枝帮着他赶鹅。
见他愣着不懂,催促他:“赶紧的,还愣着干啥?”
袁树才回过神来,两个人赶着鹅群往回走。
老王头:“也不知道这回来的是不是真的,别再跟上回似的晃你一家伙。”
一路老王头说着话,袁树沉默的听着。
突然传来呼救的声音:“救命,救命啊……!”
两个人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
“那边,好像是有人掉水里去了。”老王头说。
跑过去一看,还真是有人落水了,水香正在水里挣扎。
老王头忙趟进河流把手里赶鹅用的树枝伸向她。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递到她手边的树枝她就是不知道抓。
袁树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站在河岸上发呆,心底涌出恐惧,阻止了他下水救人。
潘水香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不想让老王头救她,老王头偏偏多管闲事;想让大鹅救她,那人跟截木头桩子似的杵那儿一步不上前。
这样僵持了一会,老王头急得一脑门汗:“抓着树枝,你抓树枝。”
水香被树枝戳得生疼,再装不下去了,只能抓住树枝被捞了上来。
夏天衣衫薄,身上的衣裳紧贴在身上,暴露出S型的曲线。
老王头忙扭开头,拉上袁树就一路狂奔,一边跑一边说:“闺女你赶紧自己回家吧,快回去吧别受凉了。”
水香看着一身湿哒哒的衣裳,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到了半途就迎上了前来接他们的人,拉了袁树就往潘家大院去了。
老王头拿下头上的草帽,既为袁树找到家人开心,又为他的离开失落。
他是个孤寡老头,一辈子无儿无女,原本想着捡了袁树回来能当个儿子养老呢。
大鹅的名字都是他给取的。
又落空了。
他也知道水香打得什么主意。
如果由着她施为,或许他也能跟着得些好处,可是他忍不下心大鹅跟这么个女人搅和不清。
袁树站在潘家的院子里,看着对面满脸激动的那些人。
他就像是在看着别人演出的一幕幕大戏,虽然知道这些人激动的原因,却没法感同身受。
像个提线木偶一样配合着他们的嘘寒问暖,木愣愣地被人换了身光鲜的衣裳,又木愣愣地被人送上马车。
随着马车越走越远,才清醒过来,觉得有什么放心不下。
袁家人半夜接到的消息。
接到消息也未敢耽搁,袁弘德套了车,带着袁务川和袁伯驹就往铁矿驿赶。
他们到驿丞府的时候,去接袁树的人还未回来。
驿丞夫人派了两个儿子过去接待他们。
不一时铁官府也接到消息,知道袁家的人来了,也过来打招呼。
顺道把在他们家族学附学的袁少驹和顾重阳也带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