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丞夫人:“还好吧!这两回袁家宴客,太夫人都带着孙女过来捧场。”
任家婶子:“那他们两家是不是?”
竖着两根食指往一起碰了碰。
驿丞夫人唬的一跳,拍她的手:“可不能瞎说。”
把袁珍珠刚刚跟姚家解除婚约说始末说了。
任家婶子很是失望。
他们家跟袁家结了亲,袁家大姐儿要是能跟守备府结上亲,他们就相当于又跟守备府有亲了。
又义愤填膺:“怎的还有这样无耻的人家。”
晚饭陶氏陪着吃饭,“叔驹他曾祖父带着他们兄弟出门办事了,不然就让他来跟您见礼了。”
驿丞夫人听明白了,袁家这是商议过了,同意换人。
任家婶子觉得袁家人做事敞亮,看人家这话说的,一个字都没提两家的亲事就把话说明白了,给女方留足了面子。
不是那等小肚鸡肠的,时刻不忘压对方一头,好像说话做事占了上风就是占了大便宜一样,让人心里呕得慌。
这才是大户人家的作派。
对袁家的印象更好了,席间提起袁珍珠:“那等鼠目寸光的人家,配不上咱们这等人家,我给姐儿寻摸寻摸,挑落下的都比他们强。”
她这人就是嘴巴利索,喜好保媒,不然驿丞夫人也不会拉着她陪同前来。
杜氏听了十分喜欢:“那就拜托您了,到时候让我家珍珠给您做双鞋穿。”
亲事成了要给媒人做一双谢媒鞋。
因为媒人为了显示做媒辛苦,经常说的话“为了你们两家这亲事,我鞋子都跑烂好几双。”
任家婶子:“一定,一定,包在我身上。”
到了第二天下午,袁弘德才打发了人回来禀报:“太爷押着人去州衙了,让小的来把牛家人带去。”
袁弘德带人盯了一夜,今日中午才看到造桥的工地上把人都遣开,只留了少少几个人。
正午时刻阳气足,气温高,这些人选在这个时候下水打捞。
有人问:“要不要过去?”
袁弘德跟借来的戚家头领商议了一番,觉定再等等,等对方把牛家兄弟的尸首打捞上一具来再说。
带打捞上几块长方形长条石之后,一个湿淋淋的麻包被捞了上来。
袁弘德:“照着之前定好的,留下一些人手殿后,其他人跟着我过去。”
人赃俱获。
袁弘德打开已经打捞上来的两个麻包中的一个,就看到是牛四蹦,被捆得很结实,嘴里也勒着一截麻绳。
看着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扔下去的。
头领把腰刀拔出来:“怎么回事?这里谁负责?”
另一个麻包里装着的是牛大蹦。
还差一个牛三蹦。
袁弘德:“还有一个人呢?”
在泛着寒光的刀刃的威逼下,这些人再次下去,把牛三蹦给摸了上来。
修桥的关系,河上打了围堰,还在旁边挖了一条新河道,让河水暂时通行,这边道路复杂,机会没有人从这里路过。
所以这些人才敢光天化日之下在此捞尸准备转移。
做梦也没有想到袁家昨天那些作为就是逼着他们移尸,等着抓个现行。
他们这边押着人,抬着尸体往州衙去,另一队人看着他们已经得手,把芦苇荡里的痕迹抹干净,抄一条近路去半路跟他们汇合。
殿后的这些人等了大概一刻钟,“来了。”
大咧咧的迎上去:“你们怎么才来?哟,这是哪儿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