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一些人恨人有笑人无的嫉妒之言,不遭人妒是庸才,她和邵氏就当了真。
袁少驹能选择写话本子和戏曲做自己的爱好,哪里能是在乎别人眼光的人?
马上反驳道:“四嫂若是看不起我们家,大可另谋高就,不要吃着喝着用着开作坊挣的银子,还摆一副清高的嘴脸,
你住的宅子,使唤的奴婢,吃的美食,都是靠作坊供应的,你这么嫌弃别用好了,我和哥哥们都不嫌弃,不用你操心。”
邵氏被说得脸涨红,委屈巴巴的冲着杜氏:“娘,我可是一心为家里好,五弟这样说我,我……。”
捂着脸呜呜的哭。
杜氏马上冲着袁少驹举着巴掌打了好几下:“怎么跟你四嫂说话呢,不管教你你越发纵得没样了。”
把袁少驹打了一顿,关到东跨院里不许出来。
按着袁树去客院招待那些人。
任氏的月份大了,平日就待在他们院子里不太出来,邵氏又有心瞒着她。
等她知道这事的时候,袁树已经被那些人使唤着带着他们去了好几个作坊看了。
听说要放这些人进作坊里参观,李管事哪里能愿意?
但他毕竟只是卖身袁家的奴仆,没法硬气,只能找到袁树和杜氏单独说话,陈明利害:“这是我们家的秘方,是我们作坊生存的根本,不能让外人看。”
杜氏:“都是自家人,看看不要紧。”
他们是东家,李管事该说的都说了,他也不敢违背东家的意思,只能把人放了进去。
这些人看了妍玉春的作坊以后更纳闷了,妍玉春的原料和工序跟馨桂坊的并没有不同,除了妍玉春的发酵缸是放在地窖里。
难道说只是把发酵的场所放到地窖里就能让产品的品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问李管事:“你们的作坊就这些?没有其它的了?”
李青岩装作恭敬道:“就这些,没有其它的了。”
心里则佩服二小姐的睿智。
城东的作坊里除了栗米的原料缸之外还混着稻米的原料缸,从外观看丝毫看不出分别。
而且栗米缸的数量少,除非一缸一缸倒出来仔细观察,不然根本看不出来。
每次加的曲都是二小姐交给他,他亲自带人放进去。
除了二小姐,根本没人知道曲是怎样做出来的,他都不知道。
这些人试图进来窥探他们的秘方,简直痴人说梦。
从作坊里没看出名堂,这些人又想去仓库里看看。
想从原材料里看出些端倪。
袁家的原材料就分别放在马蹄巷和桥泗巷的宅子里。
但是像稻米和栗米这样的粮食类的原材料,自从交给王家经营以后,都是放在王家的仓房里。
每次都是从王家直接拉走。
这些粮食跟万香园的粮食混在一起拉走,有时候还顺带拉走几处宅子里的人需要的粮食,王家的人都分不清它们的用途。
就算如此,李青岩也不敢放人随便去仓库里看。
二小姐之前一再强调,仓库里一个老鼠都不能放进去,更别说人了。
这事他也做不了主,看守仓库的都是贺家人,他要进仓库都得贺家的看守库房的人陪着才能进,外人根本不可能给进。
贺家的人不是袁家的仆人,他们根本不听杜氏等人的吩咐。
得知仓库把守如此严密,本家的那些人更觉得里头有奥秘。
许是越是不如看越想看吧,拒绝让他们参观行为把他们撩拨得抓心挠肺。
于是改变了之前高高在上的模样,开始跟袁树讲亲情,大打感情牌。
那位身份神秘的第六个人的身份也被亮了出来。
“这位卢大叔是伊县县丞大人的亲兄弟,郡南人士,忠义伯是夫人是他们的亲姑姑,因到武安府办事,跟我们同行。”
那位姓卢的摆摆手谦虚道:“不值一提。”
袁天林:“卢大叔您就别谦虚了,您可是武安府李大人的座上宾,李大人都对你特别客气。”
有对袁树说:“叔,您有什么事需要找官府办的,尽管提卢大叔的名号,他们不敢拒绝。”
说的好像武安府的衙门是他们家开的似的。
那姓卢的坐在上首,微微而笑,显得既谦虚又矜持,却没有反对袁天林说的话。
袁树忘了前事,而且他也没有什么要让衙门办的,只知道陪笑。
倒是进来送酒菜的燕草听了眼睛一亮。
回去跟邵氏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却说邵氏招待了这些人几天,这些人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还四处乱窜着看了,结果这些人一丝好处也未露出来。
邵氏都以为这些人就是骗吃骗喝没什么用的时候,突然得知是她误会了,这些人果然有来头。
忠义伯府啊,她以前就听说过。
那忠义伯乃是左军都督府都督,手握重兵。
难怪任氏把人藏着不给她知道,还好她机灵,拆穿了她的诡计。
附到燕草耳边说了一番话。
燕草又去了客院,对袁树说:“老爷,奶奶喊您,有话跟您说。”
袁树左右告了罪,跟着燕草离了席。
听了邵氏让燕草传来的话,他挠挠头,苦巴着脸。
他只是忘了前事,又没有变傻,也知道贸然求人办事难为情。
屋里姓卢的给袁天林使了个眼色,说:“你出去看看。”
袁天林出来。
看到袁树跟个丫头站一起,招呼道:“婶子呢?”
看看他的表情:“叔叔何事为难?给小侄说说,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燕草不待袁树开口就把事情说了。
袁天林:“叔叔真是,跟小侄也客气,这等小事也值当的为难,让人去衙门送个口信,马上就把那家人全部下到大狱里去,竟然敢偷我们家东西,反了他了。”
拍着胸脯保证:“这等小事,包在小侄身上,肯定替叔叔出了这口恶气,不扒了那家人一层皮去,我把姓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