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定西侯李现!”
“啊…!”
“怎么?萧革你听过我?”
“侯爷大名,如雷贯耳!”
“承让承让啦,都是些虚名,对了,咱们还得谈判呢,继续继续,真是抱歉!”
萧革定了定神,牢记使命,砥砺前行啊,开口道:“我朝皇帝希望能与南朝维持和平!”
富弼点点头:“嗯,早这样不就完了?平白生出这么多事端…”
萧革若是能够内视,五脏六腑都在滴血,此刻只得强颜欢笑:“富相教训的是!”
“砰!”一声巨响,萧革在座位上被吓得要跳起来,只见富弼揉了揉手掌,怒气冲冲道:“然后呐?本相完了还真的就完了?是不是还要我们求你?”
“啊…这…然后?…什么…”我的啊,我想回家,这哪里是来谈判,这是要让我得失心疯啊!
李现听着萧革语无伦次的呢喃,摇了摇头:“富相,辽人是来谈判的?”
“本相看着一点儿都不像!”
“若是本侯没有听错,咱们应该听辽皇的旨意了?”
“简直是在放屁,谈个毛线,政事堂还有事,本相先走了!”富弼完,甩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萧革早已被这一套组合拳给打的晕头转向,竟然眼睁睁看着富弼离场,半张着嘴吧愣在当场。
“侯…侯爷,这这这,您接着谈?”
“哟,呵呵呵,大宋的规矩,本侯一介武人,不好掺乎政事,告辞告辞,包主事,收拾收拾咱们也回府衙吧…”
包拯看了半戏,闻言连忙收好记录的卷册,拱了拱手跟着李现扬长而去。
一个黑影从李现手中抛了过去,萧革连忙接住,竟是一把契丹弯刀。
“这…?”
“萧虚烈的佩刀,尸体呢,烧得有些不成样子,不过这刀还完好,也算是条汉子,辽使回去后拜托转交他的家人,咱们后会有期,战场上再见!”
啊…?耳畔回荡起辽皇的嘱托:大辽的心腹大患是在西北和东北,这次一定要和宋人达成和平,南面的大军必须得撤回来平叛…
“定西侯…留步啊!”
……
“侯爷…”
李现没有去枢密院,直接回了侯府,看望了两个孕妇后,在花园里和青两人暧昧**,正待情不自禁之时,周重的呼唤从远处传来。
“什么事儿?”李现没好气地回道,连忙在青的协助下,整理着衣冠。
“门外有个契丹人,是辽国正使,求见侯爷…”周重瞄了眼青散乱的青丝,心中也有些大悔,他哪里想得到,这大白的也能撞见这事儿…
“你让他在偏厅等着,我一会就到。”
待周重走远,李现一把又搂住了青,怀中美人轻斥道:“讨厌奴家难受”
“我不也是,一身汗,黏糊糊的,去烧水,一会服侍老爷沐浴!”
青一听,不知想起了什么,俏脸埋在李现怀中,羞涩无比。
“好了好了,去忙吧,我去去就来。”李现轻轻拍了拍青的后背,耳语道。
“契丹人找侯爷做什么?您不是最恨辽人吗?”
“没什么,我估计咱们要发笔财了,嘿嘿嘿…”
……
“哈哈哈,萧使臣,怎么,贪恋汴京繁华,不愿北归?”李现大步走进偏厅,对萧革拱手道。
“侯爷救我!”萧革面无表情,一见李现双膝跪地道。
“哎呀,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李现吓了一跳,连忙拉起萧革。
“侯爷,上午是臣不对,冒犯了大宋威,吾皇…吾皇十分渴望和平啊!”
李现熙然一笑道:“这事儿您该去寻富相,他是文官,他了算!”
“可…可政事堂,不让进…”
“噗嗤…”一口茶没忍住喷了出来,这富弼,下手太狠了!
“那我也无法啊,我听富相的…”
萧革纠结了半晌,猛地跪下来抱住了李现的大腿,对被吓得瞠目结舌的李现道:“臣愿意给定西侯十万贯!求侯爷帮忙疏通…”
他算是认定了,政事堂和枢密院根本连门都不让进,可偏偏李现放他进了侯府,他还舔着脸他没办法,骗鬼呢!
“哎呀呀,都了不要跪啦,起来话吧!”
“哎…”萧革闻言悻悻然站了起来,站在厅下,犹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媳妇儿。
“本侯身负皇恩,为陛下忠心耿耿,岂是十万贯可以买通的,萧使臣千万不要用这么点儿银钱来侮辱…”
“二十万贯!再多就没了…汴京的辽商只能挤出来这么多…”
“…战争是无情的,但百姓是无辜的,为了黎民百姓,我可以帮你一把!”
“多谢侯爷,多谢侯爷…”
“二十万贯什么时候送来?!”李现打断不断鞠躬的萧革道。
“呃…数额较大,需耗费些时日…”
“多久?”
“最迟后日!”
“嗯,本侯尽量去和富相疏通疏通,看看三日后能否挤出时间来…”
我去,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过好在愿意帮忙,总比真的被赶出汴京强多了,萧革抹了抹一头汗,千恩万谢地从侯爵府告辞回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