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
李现揉了揉鼻子,将炭火炉拨得更旺了。
谁在惦记我?家里银钱都锁好了吧…不过转眼间,触手可及的滑腻将心中最后的担忧一扫而空,
午时初,累得气喘吁吁的李现,终于吃上了早饭,留阿萨兰一起用膳,阿萨兰背景不好,如果自己稍有轻视,内院就乱了,所以每日陪阿萨兰单独吃饭,就成了李现一个雷打不动的规矩。
“王爷!”周重愈发的胖了,嗓门也越来越高,人影未现,呼声已至。
“干嘛?!”李现正聚精会神地消灭一条羊腿,闻言头也不抬地对屋外应道。
“韩相来了,求见王爷!”
“听今官家上了早朝,义父怕是有事找我,为夫去去就来。”
义父突然造访,李现不敢怠慢,三纲五常,就算高居王爵,也不得有丝毫松懈。
“王爷快去吧,省得义父等得心急。”阿萨兰对现在的生活极度满意,自从李现回来后,除了每晚上的多人运动让自己有些膈应外,其他时候,身边的一切都堪称完美。
发妻体谅懂事,李现心中也是满意,擦了擦手,对阿萨兰点点头离开了。
“上云,唉…”一见李现,韩琦就轻叹一声摇了摇头。
“义父这是怎么了?”
“官家上朝了。”
“这是好事儿啊!”
“用的你的法子…”
“果真,嘿嘿嘿,想不到误打误撞,还真有用…”
“官家生气了!”
“义父也得体谅官家,自古以来,哪个皇帝遇到这事儿不都得糟心些…”
“官家罚了为父一年的俸禄!”
“啊…这有些过分了…义父府上的人口可是不少!”
“是啊…你…”韩琦心下稍稍一喜,李现虽是义子,可比自己亲儿子都懂自己。
“义父,您太委屈了!此事政事堂各个相公都有份儿,怎么能只罚你一人呢,要罚,也得几个相公一起罚才对!”
“对哦!”韩琦一听,心中猛地醒悟过来,怎么只罚我一人?!
“依孩儿看,义父您就是太大公无私了,文武百官,哪个能有义父您这样宽广的心胸?哪个能有义父您这一心为国的觉悟?”
“哎哟哟,也没这么夸张吧,虽然上云你的确实在理…”今的格外的蓝,阳光真是明媚,刚刚在皇宫里受得委屈,仿佛已经从韩琦的心中烟消云散了。
“岂止是在理!义父,怕是官家也是心知肚明,方才不得已为之,毕竟,您才是大宋最坚实的栋梁啊,而且,您在官家心中,也是最忠诚的肱股之臣!”
“呵呵…这…言过其实…言过其实罢了…”
“义父,孩儿替您上疏叫冤去,义父您平时日理万机,肩负着大宋中心重任,怎么就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呢?范相和富相,一个也跑不掉!”
“算啦算啦,若是因为这些事儿,把范相和富相拖下水,为父哪里能称得上上云所云的栋梁和楷模?区区一年的俸禄,为父还有些商铺田庄,不碍事儿的!”
“义父高风亮节,让孩儿佩服不已,这样,府上还尚余万贯现钱,孩儿…分出一半,就当子女给义父尽孝了!”
“呃…你怎么就剩这么点儿钱…?”韩琦见李现皱眉,那股为难一点也不像装出来的,心中也是觉得有些诧异,赏赐、清瘟散的分红,这两样足以造就百万贯的汴京新晋富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