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接话,仔细的等着余择言接下来的话语。
“择言从那牢中回来后,细细的想了一番,定是有哪里做的不对的地方,惹得殿下误会了。”身边的小厮扶着他,缓缓的坐了下来。
屁股刚接触到凳面,便疼的呲牙咧嘴的嘶了一声。
他不好意思的看向诩王,笑笑:“殿下莫怪,择言本是想亲自到殿下府的,可是奈何身体抱恙,内心却十分焦灼。”
诩王不仅心里打起了鼓,这人看起来好像是来求和的?
也不对啊…自己刚刚前两天把他扔进了牢中,怎的还现在来求和?莫非是怕了?
诩王有些搞不懂他的操作。
“此时你叫我来,是为了何事?”
虽是不解,但话不能一句也不说。诩王拿起了茶盏,轻嘬一口。
“五殿下,择言回来后又反复琢磨了您在狱中对我说的话,其中有一事还是日夜不解。”余择言单刀直入,话里有话。
诩王也不傻,一听便了然于心。
“你指的是,长宁王的真正死因?”
“正是。”余择言点点头,脸的不解显而易见,像是之前从未听说过此事一样。
暴露了弱点和**,便是好掌控作为自己交易的筹码。诩王内心窃喜,想说这余择言也不过如此。
余择言细细打量着他的面部神情,有八分确定诩王是可以与自己做交易的。
他也曾想过这么快暴露是不是不妥,可是若是做交易,没有别的事情能更快速取得他的信任了,唯有以退为进,让诩王觉得他自己在领导着这段关系,才能有机可乘。
虽然冒险,但却也不妨一事。
“我可以告诉你长宁王的死因,不过你又能给我些什么?”诩王继续问道,步步逼近。
余择言沉默良久,开口道:“殿下若是对我手中的总署感兴,择言愿意向陛下亲自请辞,交由诩王。”
一听到总署两个字,诩王的眼都亮了。
他何尝是感兴,他简直是求之不得。
虽说近些年来跟着权司护在卫戍营里有了些自己的势力,但那都不是真正能用的。余择言手中的暗探总署,势力范围扩及六洲六国,更是陛下直属的。
若是有了这暗探总署,再加周钊的鼎力相助,怕是也可以为了入主东宫搏一博。
“什么时候?”诩王开口问道,虽然内心急切,但面仍是装的平静。
“过不了两天便是祭礼了,等到祭礼一过,我便立刻去。”
“不行。”一听到祭礼两字,诩王摇了摇头,“祭礼之前。”
余择言心中一凛,神色差点绷不住。这么着急,像是怕耽误了什么事一样。
难不成这祭礼真的有问题?周钊和诩王定是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于是他话锋一转,道:“可是殿下,空口无凭,既然是做交易,您还是得有证据。”
“怎么,你不相信我?”诩王沉声道。
听到这话,余择言差点笑出声来。相信?就凭你三番五次的想置我于死地,还配谈相信?做你的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