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的死,若是真的是个意外的话,身为人子,我必定要查出真相。只不过这事情知道的太突然,一时间我还不知道是真是假。”余择言回道。
诩王的手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响声。
他嗯了一声,随即说道,“长宁王的尸身可有紫色的青斑?”
闻此言,记忆犹如翻江倒海般呼啸而来,父亲的尸首是由宫中的内侍们送了回来的。
痛苦之中他的记忆格外明确,被衣襟盖不住的脖子,却是是有块块不明白的泛着紫色的青斑的。
原本只是想套一套他的话,却没曾想他竟是真的知道这么多。
余择言缓缓向前屈身,忽而感觉内心方寸大乱。视线中看见身旁的桌有盏凉掉的茶水,便拿了起来,缓缓的饮了下去。
茶水冰凉,顺着灼热的喉咙流淌下去,直至腹中,他才感受到一丝镇定。
他紧张的时候,总是会想喝水。
见余择言沉默,没有说话,他便又道:“看来你是想起来了,那么我告诉你,有种毒素叫做酊兰毒,是一种长在极寒之地的酊兰花淬炼而成的,只需要仅仅一滴便可以令人暴毙身亡。”
“你是说有人在我父亲的饮食中下了毒?”
余择言突然想起来,那日晚是陛下宣父亲进的宫,说是有要事详谈。
这偌大的皇宫之中,若是动手,一定瞒不了皇帝。
可是为何皇帝不让自己查下去,难不成,就是皇帝下的毒?
他不敢想。
他可是自己父亲的亲弟弟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怎会干出来弑兄这样的事?
“你想想,在这宫内,谁能有这么大的给长宁王下毒,又是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权力掩盖事情的真相?”
诩王沉声说道,他这都不能算说是暗示了,应该直接说是明示。
此话一出,余择言便直接断定了诩王的心思。
他是直接将自己的疑虑往皇帝身引,自己和皇斗能有什么好的下场?
“择言,这么多年来,你我如亲兄弟一般,即便是有什么误会,解开便罢了。你也知道如今东宫未定,父皇的心思最是难测,可若是有你的势力相助…”诩王的话总是爱说到一半。
“殿下到底是想要什么?想要我,还是我手中的暗探总署?”余择言也不遮掩了,直接敞开了问。
“你,和暗探总署。”诩王话罢,便微微向后倾身,半靠在红木座椅。
那气场,那气势,好似是笃定了余择言会同意他。
他心里有数,怀疑这东西,一旦种在了心里,便会犹如生命力旺盛的种子般生根发芽,越长越茂密。
最后长成了参天大树,连根都不会被轻易拔掉。
余择言既然能请他来,就有想示好的意向。
更何况自己手中的条件,是关于他最敬爱的父王的。
他想了一想,又道:“我知道,既然父皇让你接手了这暗探总署,那想必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就算你去请辞,说不定父皇不允,允了也可能便宜了别人,倒不如就一直在你手中,为我所用。”
诩王的脑子倒是转的挺快的,见着余择言犹豫,便转了话锋,没在继续要这暗探总署,而是发起了合作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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