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烈的战斗之后,吴雪他们已经见证了胜利者。作为平日里上不了台面的鼠辈,此刻竟然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劣猫歹狗,一时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尽情享受着来自吴雪他们既惊愕又赞许的目光。如此一战,吴雪便对老鼠们刮目相看了,只觉得自己过往太过狭隘,但是他深知一点,躲在阴沟洞里的,才是真老鼠,敢明目张胆溜大街的老鼠,还是老鼠吗?
歇战之后,狂鼠老七的宠儿大老鼠们,只以少许的伤亡便大肆赢得了这场胜利,失利的阿猫阿狗们,再也没有往日的意气,夹着尾巴、曳着断肢,灰溜溜地朝废墟里逃去了,丢下同类的残骸遗体。
狂鼠老七跳下架子车,走过去打扫战场。其中不少伤残还弥留一口气,他只吩咐老鼠们把它们的喉管咬断,了结了它们的痛苦。顿时空气里的猫血狗血味更加浓厚,直令吴雪他们作呕。至于那条大杂种狗,因为太过惹眼招风,被鼠群围剿,早已经气绝身亡,身上满是啮咬的伤痕,血流如注。
狂鼠老七喃喃自语道:“这条狗也算大,给你们充当伙食……”
说着,他抽出一把匕首,开始打理起了那条死狗,一旁的老鼠们见之兴奋异常,叽叽咕咕地乱叫着,甚至连口水都溢出来了。
见状,吴雪他们只迷惑不解,便问狂鼠老七道:“前辈,你这是……”
狂鼠老七蹲在地上,那条狗很快便被他整条干净利落地解了,整副血淋淋的狗皮完整地丢在一旁,另一边放着堆积如山的内脏。
兰儿、三花姑娘、方玲玲她们见不得如此场景,便蹙眉扭过脸,远远地躲开了。翎歌静静地瞧着狂鼠老七挥动匕首的动作,行云流水、风驰电掣,不多时,便把一只比老虎还大的狗打理了个干净。
血腥味太浓,只闷得吴雪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屏住鼻子,以嘴呼吸,连忙问道:“前辈,我们不走了吗?”
狂鼠老七瓮声瓮气道:“今天是走不了了,已经到下午了。”
翎歌在一旁道:“为什么到了下午就不能走了?”
狂鼠老七冷冷道:“你们是我见过问题最多的客人。”
翎歌丝毫不想让,笑道:“你也是我见过的嘴古怪的车夫。”
闻言,狂鼠老七微微一错愕,随即冷声道:“你难道就不怕我?”
翎歌悠然道:“你很可怕吗?”
狂鼠老七哼哼一笑,开始搭建炖狗肉的架子,说道:“时穗周边的人人惧怕我狂鼠老七,今日偶遇一个小姑娘竟然不怕我!”
翎歌面带淡淡的笑意,说道:“你也保护了我们,不是吗?”
她示意周边死亡无数的猫狗,老鼠们正在打扫战场,将它们丢到了敌人阵地的最前沿,一招恶毒的攻心计。
狂鼠老七微微一愣,却不由得哈哈一笑,喟叹道:“我狂鼠老七不过是嗜杀成性,但我是一个人,不至于有失去面子对野猫野狗动手,便驱使我的老鼠们替我动手,反倒教你认为我是在保护你们……”
吴雪苦笑道:“无论起因如何,但结果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