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罢,就想用爪子来拍秦越的肩膀,秦越略一侧身,避过,笑道“我不跟陌生人打交道,您先?”
“哟呵,有胆识,小子,以后走道小心点。”
那人说完,回头与同位们哈哈一笑,率先下楼。
甲寅目送他们下去,心想今天九郎怎这般老实?
却见秦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下楼,手中银光一闪,然后就听到二楼有人“啊哟”一声,就有人骂道“谁,谁银子也不收好,害老子崴了脚,啊哟……没人认是吧,没人认那就归某了……”
甲寅对秦越竖竖大拇指,真贼大方。
懒和尚则没好气的倒竖着大拇指,朝下一比,满脸鄙视。
秦越嘻哈一笑,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结帐时却化了好久工夫,磨蹭到懒和尚开始大吼了才嘻笑着出来。
“几个官二官三而已,那看着嚣张的家伙叫张守恒,是兵部尚书张昭之孙,估计他家是孟县哪伙贼窝的背后主子,吃了哑巴亏,这帐要算到我们头上了。”
“啊?”甲寅大惊,忙问该怎么办。
秦越笑道“放心,都是快过气的,掀不出大风浪来,真正掌权的红人,哪会走这种见不得光的盐路。兵部尚书,听着好威风,好象只负责给我们发官凭照身?”
懒和尚没好气的道“朝中尚书总共只有六部,好大的口气。”
秦越更是鄙夷,撇嘴道“闲曹而已,你这大和尚天天打铁,哪知兵部无戎帐的故事。”
甲寅见秦越说的轻松,也就放下心来。
且说张守恒与众友人别过,匆匆回府,径找三叔张秉阳,哪知方到跨院,便听到令人心跳的“啪啪”撞击声,只好与守门的婆子说声,让三叔得空了来喝茶,有事相商。
回到自己院中,换了家居常服,三道茶喝毕,张秉阳才跚跚来迟,却是软着腿,十分疲惫。
张守恒没好气的对这年纪相仿的三叔道“白天行乐,小心老爷子再请家法。”
张秉阳往椅子上一瘫,没好气的道“天天在家禁足,哪还有乐子可言,请家法就请家法,老子怕个鸟,有事?”
“今日见着了一个叫秦越的人,这小子回来了。”
张秉阳倏的身子一直,重重一拍桌子,骂道“回来了就好,嬢的,老子好不容易搭成的盐路子,尽给这亡八蛋给毁了,这回不把他整趴下,老子不姓张。”
“你连大门也出不去,怎么整他?”
张秉阳托着下巴,把食指用舌头轻舔着,想了想道“这事,还得老头子出马。”
张守恒好吓一跳,道“你不怕被打死?”
张秉阳冷笑道“你以为他只会埋头故纸堆,不食人间烟火么,家中收益少了三分之一,你当他爽呐。哼,看着一身正气,功名利禄心可比我们做小辈的还重三分,你可知老头子最近在做什么?”
张守恒摇头示意不知。
“他一介从未上过战场的老书生,在撰兵书呢,名字都取好了,就叫《承旨兵法》,要满打满写个十卷出来,呵,别以为是笑话,老头子主意正着呢,真要整,一营人马可以喝的连汤都不剩。”
“可老爷子怎会为这事操心?”
张秉阳拍拍胸口道“知父莫若子,这事老子自去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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