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帝听了之后,自然大为受用,于是赏赐了这些照顾御象的仆人,这些人得到赏赐,于是就开始教小象,这时间久了,象也会跳舞了,虽然十分笨拙,也算不上美观,但是却颇有百兽率舞的味道,于是从文皇帝以后,历代都会培养御象跳舞。
三人听了之后,感叹了一番,曹池凤说可惜这么好玩的一件事,她们是没有机会见了。
楚姑娘这时候笑着说:“那可不一定了,日后曹姐姐你当了信武伯的妻子,有了封诰,当了命妇,自然有机会到宫中。”
曹姑娘听到这话,明显神情不对,这时候陈秋水连忙打圆场,对着楚姑娘说:“楚姐姐,你和陈相公的婚期,什么时候定下来呀。”
楚姑娘一时间也脸红了,对着陈秋水说:“好妹妹,你在拿我开玩笑,我就,我就……”
“嘻嘻,好姐姐,你怕痒不?”
陈秋水跑了过去,四人于是也如同寻常女子一般,嬉闹起来。
至于婚约这件事,陈士弘看着自己父母的信为难。
陈士弘父亲先指责了陈士弘,先是他答应了这个婚约的,他们不过是顺了他的意思,而答应了这件婚事。如今这双方都说好了,陈士弘来以一封书信说不愿意干了,这就是背信弃义。
中间部分他父亲向陈士弘陈述利害关系,这利的方面,陈父说无须自己多说,陈士弘也清楚。而害的一方面是,如今楚继善是京兆尹,虽然孝慈太后已经山陵崩,但是安太皇太后还在,楚姑娘的祖母就是安太皇太后的妹妹,到时候楚继善将这件事告到安太皇太后那里去,安太皇太后若是和圣人说了什么,那么陈士弘的仕途就毁了,而且还得罪了定国公一家。
这件事让人来评理,也是陈士弘理屈,若是楚家无意这件事,他们倒是可以说不敢高攀,顺势辞去。如今这楚家愿意了,自古以来,这婚姻上,都是寒门将就高门的。
最后陈父苦心劝陈士弘,不要再三心二意,作为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应该知道言必信,行必果。这答应的事情,有些人不畏惧死亡也要完成,这娶楚姑娘,比起死还是简单一些。
陈士弘看着这一封信,想着如今,他宁愿去死,也好过如此为难。
四蕴看着陈士弘这个样子,对着陈士弘说:“陈相公,你也不用太过为难了,如今曹姑娘那里是不可能了。不知道陈公子是否愿意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曾经有一个猴子,他到了山下,见到山下种植着玉米,他于是就摘了玉米,这没有多久,他又看到了西瓜,于是他放下玉米,前去摘西瓜。这抱上了西瓜,又看到香蕉,这样他走呀走呀,最后回到山中的时候,却是两手空空。”
陈士弘听了之后,对着四蕴说:“你的话,我明白了,只是这要舍得,谈何容易。”
“不容易也只能如此了,陈相公,如今楚姑娘在等着你的消息,按照小的看法,你们不如就在明年结婚,这样好断了自己的念想,也好放曹姑娘一条生路,若是陈相公你一直这样下去,反而是拖累了曹姑娘。”
四蕴说到这里,告诉陈士弘:“陈相公,你觉得信武伯如何?”
“为何这么问?林伯爷虽然学问不似其父,但是心胸旷达,与人为善,是一个不错的人。”
“信武伯喜欢曹姑娘的事情,陈相公你也是知道的。你既然不能娶曹姑娘,那么何不让信武伯来照顾曹姑娘呢?”
陈士弘听了之后,沉默了良久,才对四蕴开口说:“老丈,你说的不错,我太过执着了。”
“非是相公你太执着,而是这大家都看不开而已。”
陈士弘听了之后,看着四蕴,对四蕴说:“有时候,我觉得老丈你非是普通人,你的谈吐,还有见识,非是一般的乡野村夫能比的。”
“然而小老儿就是一个拉车的,若是说不凡,那就是曾经在道观待过一段时间吧。”
陈士弘没有多问,让四蕴去请林多闻来,四蕴到了书院之中,司马德翼正在和林多闻聊着天。
司马德翼没有学问,只是对于中原好奇,而林多闻恰好在文会之中,听到了不少传闻,他将这些说出来,倒是让司马德翼听的如痴如醉。
这四蕴来请,林多闻心想司马德翼也倒是一个朋友,于是询问四蕴,自己是否能带着司马德翼去。
“自然可以了,伯爷,你的朋友,就是陈老爷的朋友。”
司马德翼看着四蕴,眼光露出一丝疑惑。
坐上马车之后,司马德翼询问林多闻:“林兄弟,这老丈是何来历?”
“他是跟着世兄一起从京城来的车夫,为人风趣,倒是一个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