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点头道:“走了。是袁绍先走的,曹本就凭着一腔血说那番话,后来袁绍一退,他孤掌难鸣,只得也随着走了。”
史辛笑道:“曹,一腔血?呵呵,可能吧。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他演戏给袁绍看。因为他明知袁绍不会涉险,所以故意说要冲出去,只是为了让袁绍认为他忠君国,冲动无谋而已。”
蔡邕呆了半晌,喃喃道:“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曹也确实诡计多端……等袁曹两人走后,前又有了变化。先帝被吕布一戟击溃,虽然没即时殒命,眼看也是重伤难治了。张让抱着先帝的躯体,嚎啕大哭,那呼天抢地的模样确是出自真心。吕布拿着方天画戟,正要结果两人,却见分站左右的张辽和高顺突然站了出来,护住了先帝和张让。张辽道:‘奉先,眼看我们此行的目的也达到了,何必多伤命?这张让虽然是个阉人,但忠心护主,其心可嘉,不如就放他一条生路?’高顺虽然不说话,但他用力地点了下头,和张辽一个意思。见两个得力将这样说,吕布点了点头,终于收起了脉器。却听李儒恻恻道:‘这张让当然死不得,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办呢。张辽,高顺,你们把他拿下,我要带他走。’张辽和高顺斜眼看了看李儒,动也不动。李儒见他们一脸不屑,不由暴怒道:‘喂!叫你们呢。’高顺目无表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李儒气得脸都青了,大喊道:‘你……’转头指着吕布道:‘吕布,管好你的部下。’吕布何曾被别人用手指指过,眼中杀机骤起,‘你再说一次?’李儒顿时蔫了,一时做声不得。吕布道:‘我再说一次,他们不是我的部下,是我的兄弟!张辽,高顺,此间事已了,我们走!’说罢头也不回,转离去。张辽和高顺经过李儒边时,冷哼一声,瞬间也隐没在黑暗当中。”
“李儒狂叫着踢向地上的体,朱儁,马磾,杨彪三人本来还有一口气在,在他狂怒之下登时毙命。李儒发泄了好一会儿,怒气似乎也平息了些,他转走向张让,没好气地道:‘不要鬼叫了,快起来吧。’又招来十来个黑衣人,吩咐道:‘你们几人,把刘宏拖下去,严加看管。千万看管好了,如有变故,唯你们是问!’张让怀中的灵帝被抢走,他失神地望着李儒,渐渐眼中充满
了怒火,用尖锐的声音咆哮道:‘说!你们为什么要围攻皇宫’李儒冷笑道:‘哼!告诉你也无妨,人来啊,把人带上来!’他一招手,不一会从暗处转出来一群人,同时哭喊声,推搡声,呵斥声骤起。”
“‘狗贼,放了我,吾乃当今太后,你们……宏儿,你怎么啦,啊啊~’一把妇人刺耳的声音传了过来,边喊着边挣脱黑衣人的束缚,扑到了先帝上。我看得真切,此人乃先帝生母董太后。李儒不耐烦地道:‘好了,别假装慈母了。如果不是你让我们主公谎报军,调离皇甫嵩的四万卫军,我们哪会那么容易就潜入宫?如果不是你和皇帝因立太子之事闹翻了脸,我们又怎可乘虚而入。现在好了,整个皇宫都在我们掌握之中,你想立谁就立谁吧。’此言一出,我刹那明白了许多事。董太后躯一震,霍地站起来,对李儒咆哮道:‘你说什么?我……我……’李儒眼睛一瞪,‘我什么我?就是你干的好事,我们主公只是发了善心,帮你一把,哈哈哈!’董太后失神地跌坐在地上,顿足捶,意态癫狂:‘不……不是我害死宏儿的……我只是想威胁他,想让董卓屯兵洛阳城外,他立协儿为太子……事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断地喃喃自语,一会儿看看垂死的先帝,一会儿看看狼藉的嘉德,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傻了。而先帝则伏在地上,听到这样的巨变也毫无反应,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膛,真的以为他驾崩了。张让长叹一声:‘太后,外戚已经把持汉朝的朝政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奋发向上,踌躇满志的皇上,你为太后,应该感到无上光荣才是。为何却偏偏跟董卓串通,想宫皇上立二皇子为太子,还差点害死了皇上’”
“李儒冷笑着道:‘你们说够了吧?来啊,把刘协带上来。’在他呼唤之下,一个黑衣人狞笑着拧着当今皇上的衣领,从人群中走出,把皇上摔在地上。皇上被摔得不轻,他衣衫不整,满脸污秽。显然,一辈子养尊处优的他也曾受过虐待。他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却一言不发地从地上爬起,虽然子已惊得瑟瑟发抖,却仍然硬气,用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儒,竟然没哭出来。李儒不理他,转头对张让叫道:‘张让,现在你带我去史子眇家。’张让躯一震,‘去……去史子眇家作甚?’李儒假意叹气一声:‘唉!还不是要帮太后去除心头大患……去杀了刘辩啊。既然刘协要当皇帝,自然不能让这个祸胎留在世上。太后,你说对不对?嘿嘿!’董太后仿佛突然惊醒,脸上表晴不定,但仍然手指着李儒,‘你……你这狗贼,安敢如此?’我看她心虚的表,心中对李儒的话倒是信了几分,心想:朝中不少风传,董太后一心要保当今皇上上帝位,用尽方法中伤和排挤皇子辩,看来是真了。”
“斩草不除根,风吹又生……这李儒想得够周到啊。”史辛自言自语道,“这董太后也够狠心的,同为孙子,为何竟偏心如斯,保一个害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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