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人,你的对手是我们。”
李星河三人看到崔景荣动手,也迅速迎上去阻拦。
结果没有意外,以一敌三是不可能的事情,崔景荣吧不出任何意外的被拦住了,被气得直跳脚。
“胡大人,走一趟吧。因为你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够有面子的了。”
随着锦衣卫将刑部之人围拢到一起,滕瑞麒直接骑马进入刑部衙门,对胡中友说道。
“好,难得能让林指挥使给我面子,那就走吧。”胡中友颇为硬气,“平生不做亏心事,哪怕诏狱又如何。”
说罢,他从人群中信步走到锦衣卫面前,坦然伸出双手任由被枷住。
“好,好,好!”
崔景荣气的直欲发狂,如果胡中友哭着喊着不肯被抓,他倒还没有那么丢人,可胡中友表现得越好,越凸显他这个领导的无能。
但,这股火气肯定怪不到胡中友身上,于是全部记给滕瑞麒。
“林闻,今天的事情我们没完!哪怕陛下护着你,我也定会向他要一个说法!”
没有理会他,滕瑞麒大手一挥,“回衙门。”
胡中友身为大同人,又是崔景荣的绝对心腹,贩卖物资给建奴一事他肯定知情,说不好是主使之一。
从他身上开始挖,是最容易扯出整个利益链的方式之一。
哪怕他真的不知情没有参与,也没有关系,起码落了崔景荣的脸面,算是一报当日之仇。
之后么,再换一个人抓便是了。
别人办案讲证据,他讲猜测。
我感觉你有,那就抓过来审一审,宁杀错不放过。
诏狱内。
胡中友被上了枷锁绑在铁柱子上,面色苍白。
“敢问我是犯了什么事,居然牢饭林指挥使动用如此大的阵仗?”
滕瑞麒走到他面前,直视他的眼镜,一字一顿道,“私,通,外,敌。”
“嘭!”
胡中友心脏剧烈跳动一声,瞳孔缩紧,但很快便恢复正常,他干笑一声,“林指挥使可真会开玩笑,哪怕咱们之间不对付,可想要陷害我胡某人也用点正常的罪名。私通外敌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牵连一家老小的。”
政治斗争,一般情况下不会牵扯到家人,大家都是体面人,不至于做出如此没品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你做的了初一我便能做十五,只会让利益之争、道义之争变成不死不休的世仇。
滕瑞麒拍拍胡中友圆润的脸蛋,“胡大人,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心中最清楚。我劝你老老实实交待了,这样受的罪还少一些。”
他拍拍手。“来人,将货给胡大人看看。”
“当啷。”
一堆四四方方的精铁块铺满了监牢,铺到了胡中友脚下。
滕瑞麒拿起一块在他面前晃了晃,“胡大人,眼熟吗?”
“不熟。”
胡中友仿佛被蛇咬了一般,飞快答道。
“真的不熟?”
“真的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