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可是从大同拿过来的,不熟?”
“不熟”
滕瑞麒笑了两声,转身出了监牢,“先饿两天,让胡大人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再说。”
审问不能操之过急,既然已经确定了胡中友肯定与卖国案有关联,那先想办法打破心理防线再说。
而此时崔景荣已经跑到了天启面前告状,他身为刑部尚书,大明权势顶尖人物,只差一步就可以入阁的大佬,想要见皇上还是极为简单的。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的,林闻此子胆大妄为目无纲纪。目前刑部许多事情还需要胡中友主持,离了他根本没法开展。还请陛下下旨让林闻放了胡大人,不要意气用事。”
天启正拿着凿子雕刻,满不在乎道,“行了,朕知道了,待会我便下旨令林闻放了胡中友,以后这种小事不要来烦朕。”
“是,那老臣就先告退了。”
他是走了,但旨意下不下就不知道了。
天启满脑子都是木雕,他讲的是什么怎么记得住。
如果是魏忠贤,那么便直接趁机会拿一份空白的圣旨让天启盖章,直接定下来。反正雕刻时的天启你说什么他答应什么,只要别继续烦他。
可怜崔大人气冲冲的来,兴高采烈的走,最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大人,俺媳妇儿没了。”
滕瑞麒刚刚从诏狱走出来,便发现门口有一个跟随他去过天津处理船帮一事的锦衣卫跪在地上哭喊。
“起来说话,怎么回事?”
“大人,您要给俺做主啊。”
“陈牛,你是我的兵,我一定给你做主,你先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再说。”
陈牛听到这话,哭着从地上起来,一五一十把事情讲了一遍。
自从跟了滕瑞麒之后,他在锦衣卫内的地位水涨船高,一路从最低级的校官爬到旗官。虽然只是一层,但起码是个小领导。
陈牛本事不大,也没什么大抱负,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挺好。
凭借给滕瑞麒做事得到的赏赐他成功讨到一个漂亮老婆,两个人颇为恩爱,上个月也成功怀孕,结果昨天媳妇儿没了。
“俺昨天当值回到家,发现一个人在俺家附近鬼鬼祟祟的,就打算看看他要干嘛。恰好那时候俺媳妇儿要出门买菜,那家伙直接把俺媳妇儿掳走了。”
陈牛边哭边说,“俺上前追他,结果没交手两下便被打趴下了。”
说着,他撩起上衣,肋部一片青肿,里面还透着血色,显然伤到了内脏,受伤不轻。
“对方什么路数你清楚吗?”
陈牛回忆一阵,“有点像有点像锦衣诀!”
“对,就是锦衣诀,俺修炼这么些年绝对不可能认错。”
滕瑞麒面色郑重,“陈牛,话可不能乱说。”
陈牛急了,“大人,俺没乱说,真的没乱说。俺骗谁也不会骗你的,不是你俺怎么可能讨到那么漂亮的媳妇儿。”
锦衣卫,掳孕妇
滕瑞麒隐约感觉这背后极有可能牵扯出一桩大事,绝不简单。
“来人,将昨天下午所有早退与轮休的锦衣卫名单报给我。”
听陈牛的话,掳走他媳妇儿的人绝对是盯梢有段时间了,不太像刚刚到,基本可以排除当值的锦衣卫,只能是提前走的与轮休的。
亦或者,曾经被派到东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