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天重新穿好衣服,靠着洗手池站着,惆怅地叼着嘴里的东西。
白饶欢快地洗第二遍澡,动作流畅地不得了,一点也看不出“胳膊好痛抬不起来”的样子。
……小骗子。
白饶转头看见贺屿天的样子,觉得自家男人这样子真是风流倜傥,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开始抽烟了?”
贺屿天食指和中指夹住嘴里叼着的东西,拿下来在白饶面前晃了晃:“这是糖。”
白饶笑道:“哥哥的事后糖比别人的事后烟还要潇洒。”
贺屿天弯下腰捏他的下巴,迫使这个小娇娃看向自己:“别以为拍彩虹屁就能逃过惩罚。”
白饶咬着嘴唇眨眨眼。
贺屿天霸道总裁一般,压着声音邪魅狂狷:“小骗子,竟然装委屈骗你老公,你要承担后果。”
白饶看着男人的指尖,轻轻咬住,一口吮到底,含糊不清道:“哥哥想怎么罚?”
贺霸总压根玩不过,瞬间破功,红着脸慌忙把手指抽出来:“饶、饶饶这么想要惩罚么?”
“想要哥哥的惩罚,”白饶乖巧道:“坏孩子做错了事情,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
“哥哥想打屁股,亲的我喘不过气,还是罚我下不来床?”
贺屿天:“……”
饶饶好打算!
这难道不是奖励么?!
贺屿天“大发慈悲”放过了这个爱说谎的坏孩子,并严肃地告诫他下次不许再犯,便出门给白饶觅食。
他不知道自己教育孩子的声音多么色厉内荏,也不知道自己夺门而出的背影多像落荒而逃,他只能感受到自己脸颊的温度,似乎烫的快能煎鸡蛋了。
在外面转了一圈,脸上的温度褪地差不多,贺屿天拎着食物和白饶点的香蕉一脸庄重地往回走。
每次被白饶撩地受不住,只能跑出来缓解心情,这样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过于丢脸。他需要改变策略,要么学会反撩,要么能够面不改色地面对白饶的挑战,降服这个小妖精。
忽然一个电话打在手机上,贺屿天接起:“谁?”
电话里传来金哆哆嘹亮的声音:“老大你现在在家么?”
贺屿天:“不在,我在外面给你嫂子买吃的。”
金哆哆疑惑:“老大你为什么不点外卖?”
这是一个好问题。
如果不是被撩地实在遭不住,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推倒眼前的人,仅存的冷静却告诉他,“亲,你的腰子快遭不住了”,冲动和理智反复拉扯,消耗他的自制力,谁又会放着香香软软的美人不抱,跑出来独自冷静呢?
贺屿天跳过了这个问题,直接道:“打电话做什么?”
“哥咱们今天出去玩吧,叫上嫂子一起。”
贺屿天:“你嫂子今天不舒——”服……
他的声音被电话里的男低音打断了:“玩什么,这么神清气爽,看来昨天我还是太怜惜你了。”
“诶,别!”
电话在金哆哆逐渐消失的“不要不要”中,被粗鲁地挂断了。
贺屿天拎着袋子,羡慕地吸吸鼻子,这才是正确的相处模式叭,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自己被欺负地弱小可怜又无助呢?
贺屿天的手攥了攥,一定是他打开的方式不对!他一定要重振夫纲,降服了这个小浪.娃!
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门,贺屿天听见浴室里传来哼哼唧唧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前去查看。
难道是他不肯应对求欢,饶饶便自给自足了么?
那他还要这铁棒有何用?!
推开浴室门,便看见一个蜜桃似的雪白翘臀,贺屿天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踉跄。
白饶翘着屁股,手扶着洗手池,又细又软的腰深深地塌下去,胳膊努力向后伸,中指指尖还带着可疑的乳白色膏状物。
贺屿天:“……饶饶?”
“你在……”做什么?
白饶回过头,看着一脸懵逼的男人:“里面好痛,我在抹药。”
贺屿天为自己的猜想感到羞愧,刚刚褪下温度的脸又泛起一层薄红。
白饶轻声道:“可是我够不着。”
贺屿天的眼睛不可控制地看向那个正在抹药治疗的地方。
那里因为过渡摩擦,可怜兮兮地红肿着。
白饶发出邀请:“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贺屿天的脸“轰”地一下又红了,成功升起回到那个能煎鸡蛋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