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要递给夏耀一个。 王治水佯装霸道地拦着,“没买他的份,人家有个大厨子伺候着,哪稀罕吃咱这砍东西啊?” 后来装不下去了,又把食品袋撑开,递到夏耀面前。 “吃,买你的了,真的特香。” 夏耀说:“你们吃,我吃不下去。” “你先尝一口再说。” 夏耀尝了一口之后,堵心莫名的被治愈了,果然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 王治水又说:“夏警官,那条新闻我看了,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凡是受过刺激的人内心都非常强大,战斗力极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夏耀调侃道:“养鸡精的事都干得出来是?” 王治水羞涩地笑,“表这么说么……” 宣大禹狠狠地斜了他一眼。 夏耀吃着吃着,嘴突然停了,定定地盯着王治水的大腿看。 一直听袁纵夸,今儿总算窥见真容了,果然有令他仇视的资本。 “你……你的腿怎么这么白?” 王治水咽了口吐沫,“我这还晒黑好多呢。” 夏耀将肉夹馍放下,猛的去劈王治水的腿,一副千刀万剐的表情。 “八年前,不,已经九年前了,你有没有视频裸聊过,说!” 王治水被掰哧得嗷嗷叫唤,手里的肉夹馍扫地,急忙向宣大禹求救。 宣大禹都看不下去了,只能一边施救一边劝哄着夏耀,“我说妖儿啊,咱能换个地方么?他就这两条腿上镜。” 好不容易把夏耀控制住了,夏耀还在脸红肚子粗地质问。 “快说!九年前有没有视频裸聊过?” 王治水弱弱的,“九年前我都不知道电脑是啥。” 夏耀喘了一会儿粗气,又把甩在凳子上的肉夹馍拿起来,大口大口地吃。吃着吃着发现宣大禹和王治水都没再继续吃,全都用一副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他 “你俩怎么不吃啊?”夏耀问。 王治水试探性地问:“你确定你没有受刺激过度么?” 164撕开伪装 黑豹特卫彻底倒闭了。 一个苦恼经营了数十年,在业内颇负盛名的保镖业巨头,终于葬送在豹子的手里。高层领导跑路的跑路,逮捕的逮捕,精英人士在公司陷入危机时便陆续跳槽,底层员工只能熬到最后一刻收拾东西走人。 取而代之的是,袁纵的公司在这个区域雄霸天下的局面。 好消息来得太突然,砸得受益者有点儿措手不及。 这几天公司的业务量翻了好几番,意识天公司巨大的发展潜力,很多圈内的精英也投奔到这里,进一步壮大了公司的力量。领导层的人集体商议开个动员大会,为公司的下一步发展宣传造势。 既然是动员大会,酒宴是必不可少的。 领导员工齐聚一堂,帅哥美女纷至沓来,偌大的宴会厅人声鼎沸,一片热闹祥和。 袁纵走进宴会厅,无视拥护者热络的目光和搭讪,径直地走到酒桌旁,拿起一瓶酒仔细端详了一下,问负责人:“谁让你们定茅台的?” 负责人说:“这酒不是咱花钱买的,是有人甘愿出钱赞助的。” “我不管这酒是买的还是送的,马上给我撤了,换别的酒。”袁纵说。 负责人点头,“好,好,我们马上就撤。” 夏耀晚上加班,开车过来的时候酒宴已经进行到一半了,他被服务人员领到宴会厅的门口,目光一斜突然扫到一道不和谐的身影。 田严琦倚在后门口抽烟,旁边就是卫生间,每出来一个人他就迅速闪进卫生间等那人走了,他再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定定地看着里面热闹的场景。 这样的“参与方式”,让人唏嘘不已。 夏耀问门口的招待人员,“怎么不让他进去?” 招待人员说:“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按照该公司的要求,持邀请函进入。没有邀请函,则需要内部的员工协同带入。” 夏耀抬起脚朝田严琦走去。 田严琦看得太入神,直到夏耀走到距离他四五米远才意识到,迅速往卫生间闪去。结果夏耀眼疾手快地几大步跨过去,一把薅住田严琦的衣襟给拽了出来。 “嘛呢你这是?”夏耀瞪着他,“瞧你这点胆儿!” 说完强行揽住田严琦的肩膀往里走,“跟我一块地去。” 田严琦挣脱了一下,“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夏耀说,“谁特么敢多说一句闲话,我撕了他的嘴!” 说完,径直领着田严琦进去了。 一开始刚走进宴会厅,的克有人露出惊愕的表情,但是看在夏耀的面子上,谁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那个视频刚一曝光就被封了,看到的人极少。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算推波助澜的大功臣,没有他就没有这场宴会。 后来夏耀就领着田严琦到处和人拼酒,这些人很快就抛开那些纠葛和田严琦热络地聊了起来。 袁纵逮着一个机会问夏耀,“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夏耀故意把胳膊肘搭在袁纵肩膀上,斜眼瞄着他。 “公开场合都不让露面,真把他当小三养着呢?” 袁纵在夏耀屁股最软的那块肉上使劲掐了一把,说:“你见过比小三还骚的正室么?”说完拿起小镜子在夏耀的俊脸上照了一下。 夏耀气哼哼地推掉镜子,刚要和袁纵自由,就看到袁纵的目光在门口闪了一下。 夏耀转过头,瞬间被王治水这条紧身裤亮瞎了。 瞬间原谅了袁纵那一刻的分神。 宣大禹作为基金会的赞助人,必然会收到邀请函,王治水是跟着一起过来凑热闹的。打一进门眼珠就四处偷瞄,等宣大禹和夏耀聊起来,他更是直接凑到袁纵面前。 “大神,碰一杯?”王治水小俊脸透着喜庆。 来了这么多宾客,袁纵难得扬了扬唇角。 王治水踮起脚尖,凑到袁纵耳边说:“告诉你一个秘密。” 袁纵斜睨着他。 “我们现在这部电影,就是以宣大禹和夏耀当年的故事为原型的。我现在演的这个角色,就是以夏耀为人物原型的。我一点都不在乎,你呢?” 袁纵眉骨耸动,眸底藏着浓浓的肃杀之气。 王治水奸笑两声。 “嘿,嘛呢你这是?一秒钟不盯着,你丫就犯贱是?”夏耀厉吼一声,猛的将王治水从袁纵身边拽开。 后来李真真也来了,是跟着钱程一起来的。 夏耀一看到李真真和钱程在一起,心里颇为不自在,但转瞬间又扫到彭泽和刘萱,心里边突然又爽了。拍着李真真的肩膀,示意他看向门口。 李真真一看到彭泽和刘萱,鼻孔里哼出不屑的气息。 彭泽一看到李真真和钱程站在一块,两手不由自主地攥拳。 刘萱倒是挺大方地跟李真真打招呼,“你也在这啊?” 李真真笑着回道:“是啊,那咱就坐一块吃呗。”于是,四个人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位置,酒店提供了自助餐,彭泽和钱程一起去取餐。李真真和刘萱就在位置上等着,刘萱热络地和李真真东扯西扯,还把彭泽送她的戒指显摆给李真真看。 两个取餐的人则毫无交流,甚至有点儿不对付,取餐都挑差不多的菜肴,两只手总是同时握住一个餐具。 取来的美食端上桌,刘萱突然发现没有几样自己爱吃的。 而钱程那边取来的与彭泽差不多的东西,李真真则吃得津津有味。 彭泽也不爱吃这些东西,但他偏要取过来摆在自个儿这边,然后看着对面的李真真吃着钱程取过来的东西,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你尝一口这个。”李真真往钱程嘴边送去。 彭泽的脸阴测测的像厉鬼。 后来刘萱气嘟嘟地端着盘子去夹喜欢吃的菜,饭桌上就剩下三个人,李真真依旧不和彭泽说话,而且不是刻意不和他说,是真的在卖力地讨好着钱程。 彭泽突然从自个的盘子里叉起一块肉递到李真真嘴边,说:“吃。” 李真真诧异的目光看着他,“你要干嘛?” 彭泽突然用命令的口吻吼到:“我让你吃!” 李真真不理他,继续吃钱程送到嘴边的。 突然,整个桌子被掀翻。 热汤朝李真真泼来,钱程瞬间将他抱住闪到一旁。 突发情况让整个大厅一片寂静,夏耀急忙朝这边跑了过来,问:“怎么了?” 彭泽脸色铁青,不发一言。 夏耀大概明白了,忙把彭泽拽了出去好言相劝。 后来刘萱也出来了,站在宴会厅的门口,定定地看着彭泽。 “你丫真行!” 说完这四个字,直接拎包走人,剩下眼珠赤红的彭泽。 …… 晚宴散了之后,袁纵把夏耀带到了自己家。 洗完澡躺在床上,袁纵的手指在夏耀翘挺的美臀上一阵摸抚。 “怎么不穿丁字裤了?” 夏耀问“为什么要穿丁字裤?” 袁纵将夏耀整个人缠裹在怀里,粗声在他耳侧呢喃道:“我喜欢。” 夏耀在袁纵怀里翻了个身,邪性的目光勾着他,不发一言。 袁纵急切地亲吻着夏耀滑腻的脸颊,白皙的脖颈,却在舌头即将下滑的那一刻,被夏耀硬生生地逼停了。 “我今天没有兴致。” 袁纵恼恨的目光灼视着夏耀,因为这话夏耀已经说了大半个月,自打田严琦出事以来,一直在说,从未破例过。 “我觉得太罪孽了。”夏耀说,“每次我一抱着你,就会想起那段视频。” 袁纵薅着夏耀的头发,发狠地在他嘴唇上亲吻着,说着狼心狗肺的话。 “我不想做好人,我只想要你。” 夏耀搂着袁纵,又开始用那百试不爽的招数,撒娇耍赖,柔情哀求。 最后袁纵还是败给了夏耀。 “那咱就睡觉。” 可夏耀还不老老实实睡觉,偏要骑在袁纵身上。 “你这样还怎么睡啊?听话,躺旁边好好睡。” 夏耀趴在袁纵身上一动不动。 袁纵本来就对夏耀没有丝毫抗拒力,夏耀还偏偏这么腻歪着,让袁纵急在心里却吃不着。最后软硬皆施,威逼利诱都没用之后,撕掉做人的伪装,直接一股大力将夏耀强制压在身下。 夏耀蹬踹撕咬,反抗剧烈。 袁纵不容违抗,侵犯到底。 终于,在袁纵扯下夏耀内裤的一瞬间,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从夏耀口中冲破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袁纵的心硬生生地豁开一条大口子。 165除去心病 夏耀的痛哭声没有预热,没有过渡,也没有女孩的细腻和楚楚动人,打一开始就是强烈而悲恸的,充斥着不肯服输却又难以承受的崩溃情绪。 正因为如此,才更让袁纵心疼。 夏耀深藏在心底的很多郁结都被哭声硬生生地逼出,难受的感觉愈演愈烈,越发难以收场。他开始薅扯袁纵的头发,啃咬袁纵的脸颊,一拳一拳捶击袁纵的胸口,歇斯底里地哭嚎和嘶吼。 袁纵任他打骂不还手,任他哭不劝哄,只是用大手反复帮他擦着眼泪。 夏耀哭得脑袋嗡嗡响,脸颊贴在被泪水打湿的胸膛上,枕着那份咸涩的湿意,悄无声息地掉眼泪,目光中透着未曾褪色的倔强。 袁纵深沉的目光注视着夏耀眼角涌出的泪花,看着看着自己的眼眶都泛红了。 夏耀的眼泪还在不受控地往下掉。 袁纵原本是不想哄他,让他痛痛快快哭一声,可实在是心疼得撑不下去了,大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埋到自己的颈窝处。 “不哭了,听话。” 夏耀的眼泪还在滋润着袁纵脖颈的皮肤。 袁纵的心被夏耀的眼泪打击得溃不成军,劝哄的声音都带着哀求的意味,“宝宝,咱不哭了成么?” 夏耀轻启薄唇,含住袁纵脖颈的一块肉,轻轻地吸吮,就像在吸袁纵的血。 两个人都经历了心里的煎熬过后,夏耀的脸从袁纵的脖颈处移开,泛着湿意的薄眼皮撩起来,定定地注视着袁纵。 “我这样是不是特别不爷们?” 袁纵说:“是,太可怜了。” 夏耀感觉自己流的不是眼泪,是力气,停止的那一瞬好像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身体还没调整过来,就被一个人摇晃醒了。 夏耀眯着眼睛朝袁纵看去,问,“几点了?” “四点。” 夏耀烦躁的揉揉眼,“这么早把我折腾起来干什么?” “带你出去玩。” 夏耀的脑袋又一次扎进被窝,“别闹了。” 结果,袁纵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不容分说地给夏耀穿上衣服,然后又把他拉到卫生间,强行给他洗脸刷牙。 全部整理完毕后,袁纵把夏耀拖上了摩托。 重型机车的轰鸣响让夏耀仿佛还在梦中,搂着袁纵不知道睡了多久,等醒来的时候天刚亮,眼皮撬开一条小缝,柔柔的阳光从田地间抛洒过来。 夏耀伸了个懒腰,差点儿从疾驰的摩托车上摔下去,搂住袁纵的一刹那,眼睛募的瞪开,仿佛才看到周围的环境。 “你……你干啥呢?” 袁纵沉稳的语气回道:“带你出来散散心。” “你是不是疯了?你们公司昨天刚开完动员大会,今天新模式试运营的第一天,你身为老总居然在外面逍遥快活?!” “我不管第一天还是第二天,当前第一要务就是让夏小妖同志痛快。” 夏耀去衣兜里摸手机,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又去摸袁纵的手机,结果也没发现。 “别找了。”袁纵说,“全让我扔家了。” 夏耀使劲在袁纵身上捶了两拳,“你丫真疯了,万一有急事怎么办?” 袁纵说:“现在你才是最大的急事。” “可我也得上班,也得请假啊!”夏耀说。 袁纵置之不理,车开得越来越快。 夏耀开始还骂骂咧咧的,说袁纵人来疯,脑子有毛病;后来被风堵住了嘴,开始享受路上的宁静;再后来彻底按捺不住了,嚷嚷着要换成他来开。 现在已经到了九月底,路上的景色重复了去年的这段时光。 半路停下来的时候,夏耀问袁纵:“如果我再让你给我变点儿吃的出来,你还能变么?” “你说,你想吃什么。” “先等一下。”夏耀去搜袁纵的衣服。 袁纵配合地将衣服掀开,袖口什么的都撸起来,任夏耀检查。夏耀检查完毕,确认没有藏东西之后,直接来了个高难度的。 “肉夹馍。” 本来就是说着玩的,结果袁纵竟然真把手在他眼前比划了两下。 说:“掏你的衣兜。” 夏耀一掏竟然真的掏出两个肉夹馍,更牛×的是它竟然还是热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