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虽然照片拍摄不请晰,但仍可看出两人均为男性,疑为袁XX和那位神秘的官二代。” 夏耀满肚子都是豹子跟踪他的场景,那暧昧的目光,调侃的话语,原来都足为了这一刻将他们置于死地的障眼法。 再后面的新闻简直没法看了。披露完袁纵和夏耀的关系之后,紧接着所有的矛头都对准袁纵公司设立的基金会。 “据酒店方而透露。纵横特卫安全顾问有限公司设天价酒宴。酒水均为茅台。这是参与人员爆料的一组照片。网友质疑其慈善基金会的资金走向。” “纵横特卫安全顾问有限公司总经理曾于慈善基金会成立后不久私密购入一套房产。进一步加大了其私自挪用基金的嫌疑。” “网传这套房产归于该官二代名下。是一套近千平米的豪宅。内设游泳池、私人影院以及健身房,预估价格上亿。” “……” 夏耀绷不住发出恼恨的嘶吼声。 外面记者一下沸腾了。 “请问袁纵先生,您房间里的声音……” “可以透露一下同住人员的信息么?” “是不是网传正盛的那位官二代?” “……” 三秒钟过后,所有采访人员全部肃清。 夏耀把自个儿埋在被窝里,手死死捂着平板电脑。 此时此刻,距离刚才袁纵要和夏耀亲热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多小时,一切热情都被扑灭了,刺骨的寒意从骨头缝冒出,逼至全身各处。 袁纵朝夏耀伸手,“把电脑给我看看。” 夏耀摇头。 袁纵即便到了极度烦躁的时刻,也绝不朝夏耀发火。 “听话,给我看看。” 夏耀藏着掖着,最终还是被袁纵强行拿走了。 一条一条地翻阅完毕,袁纵忽视掉那些刻意抹黑的新闻,直接问夏耀:“你带着几十个人去黑豹特卫打砸?” 到了这份上,夏耀知道瞒也瞒不住了,只能点头。 “为什么?”袁纵问。 之前不能说原因,是怕袁纵冲动,现在这个节骨眼更不能说了。 “我看他不顺眼。”夏耀说。 袁纵还问:“为什么不顺眼?” 夏耀烦恼地回了一句,“你别问了成么?就是不顺眼,还要什么理由?” 袁纵突然将夏耀拽到身前,狠狠抱住他。 夏耀感觉到袁纵剧烈的心跳,突然有种特别心疼的感觉。 “没事。”夏耀安抚袁纵,“咱俩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有事一起担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好歹也算一号人物,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扛着。” 然而,袁纵真正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 夏耀感觉到了袁纵异常的情绪,忙推开他问:“你不会想这个时候把我甩开,自己独当一面?” 袁纵沉声问道,“你爸妈那怎么交待?” 夏耀似乎才意识到这个问题,脸色有些发白。 “没事,我先找个借口敷衍一下,实在瞒不住就摊牌。” 夏耀坚定的眼神让袁纵心如刀割。 “好了,先睡觉,有事明天再说。”袁纵说。 夏耀毫无困意,揽着袁纵的手臂一个劲地强调,“这个时候咱更得抱成团儿,你要把我踹出去,你丫就不是个爷们儿。” 袁纵点头,“行,睡。” 夏耀还睡不着,袁纵就给他挠后背,挠一阵就睡着了。 第二天,夏耀回到单位就被领导叫去了。 “你妈今天来找过我了,你爸也给我打电话了,叔叔建议你先休息几天。因为这事说小也不小,现在这个社会,官二代就是个敏感词汇。不过你什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邪不压正,叔叔相信你很快就能摆平。” 夏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本以为小辉和张田会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他,没想到两个人非但没有此意,还一个劲地跟夏耀开玩笑。 “当初袁总可没少往我们办公室送吃的。所谓吃人家嘴软。有什么需要哥们儿澄清和彻查的,哥们儿一定义不容辞。” 田严琦从天不亮就开始忙活,联系律师应付记者。到了下午整个人累成一摊泥,嗓子已经哑得说不出话来。 后来实在顶不住压力。就朝袁纵说:“这种时候删除、屏蔽负面极道根本不是办法。这边刚搞定那边又冒出来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即便我们把主流媒体全都搞定了。还有贴、论坛、微博,这些自主传播平台根本就不是我们能禁言的。” 袁纵回执已见,“咱们公司的我不管。凡是涉及夏耀的报道。想方设法给我肃清!” “可他和咱们是牵连在一起的,你把他抛开了,咱们的问题就能决不了的。我认为当前最好的方式就是公开澄清,我们有心腹媒体。只要有新闻发言人对此事作出回应,问题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严重。” “我同意!” 夏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走到袁纵和田严琦身边。 “不用考虑对我个人的影响,在这块地盘上,还没人敢把老子大名曝光!” 田严琦也在一旁附和道,“就是,他们的主要目的根本不是针对夏警官,不然也不会报道这么久都没提及夏警官的真实身份。如果我们一味地逃避,很可能会放弃最佳解决契机,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袁纵还是那个字,“删!” 夏耀急了,“我出面澄清一下怎么了?对我的影响微乎其微!可如果这个时候我闪人了,对你们公司的影响有多恶劣?这其中的利害得失你丫算不清楚么?” 袁纵面不改色,态度坚决。 夏耀不知道哪来的一股狠力,当着田严琦的面,一把将袁纵蓐扯到门外。 “这事我特么管定了!” 168回家。 不料,夏耀的仗义执言只换来袁纵的一巴掌,结结实实量在屁股上。 “闹什么?”袁纵瞪着他。 夏耀脸红脖子粗地跟袁纵嚷嚷,“我特么跟你说正经的呢,你别老用跟傍家说话的语气跟我说话!就算真要论个名分,我也是你老爷们儿成么?” 一瞬间,整个楼道死一般的寂静。 袁纵和夏耀原本就站在小会议室的门口,里面前是焦躁忙碌的人员,这一声爆料,彻底将里面紧张的氛围打破了。 所有埋头苦干的人都在那一刻将头抬起来,举目四望,一片整齐划一的惊呆表情。 “敢情这事是真的啊?” “那小田怎么办?” “对啊,小田怎么办?” 田严琦略显无奈地看着他们,“该干嘛干嘛,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工夫讨论这个?” 袁纵把夏耀拽到了车上,两个人来了一次郑重其事的谈话。 夏耀说:“你丫是不是把我当娘们儿养着呢?每天供我吃,供我喝,再操一操就算完事了?” “有你这么难伺候的娘们么?”袁纵点烟,“人家娘们儿随便操两下就完事了,老子哪天晚上不得伺候你三四个钟头?” 夏耀恼红着脸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跟我扯淡?” 袁纵顾自抽着烟,眼中的情绪隐藏得很深。 “你现在贫这些,就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我,觉得我只配跟你聊这些俗重儿。”夏耀说着说着语气莫名的低落,“在你丫心里,就小田能耐,就他能帮你干事。” 袁纵抖了抖烟灰,依旧沉默着。 夏耀愤愤不平,“他也不是你公司的人,凭什么他就可以想插一脚就插一脚?这事明明关系到我,你还一个劲地把我往外撵。” 袁纵还不表态。 夏耀急了,“你要老这样,咱俩分了得了,你跟小田好去!” 袁纵突然将手里剩下的半截烟甩掉,一条胳膊将夏耀大半个身体拖拽过来,如老虎钳子一样的硬手在夏耀的屁股上狠狠掐拧着,拧得夏耀嗷嗷叫唤,脑门儿青筋暴起。 “我跟没跟你说过,别随便提‘分,这个字?”厉声质问。 夏耀呲牙怒喊,“你丫松手,疼着呢……” 袁纵虎目逼视着他,“还说不说了?” 夏耀绷不住一声求饶,“不说了,快松手……” 袁纵松手之后,又换来夏耀一阵疯狂的反击。 两个人吵着争执着,后来夏耀一撇嘴,袁纵又把他搂回了怀里。 夏耀谗:“你知道我不是故意跟你矫情,我是怕你一个人忒累。有时候为你做事就是一种享受,能帮到纵爷,就觉得倍儿有面子。” 袁纵说:“我要是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就白干你夏警官这么多回了。” “我知道你能处理,可处理的门路那么多,你为什么不选择好走的那条呢?别的事就算了,可这事涉及到我本人啊,我不能袖手旁观?这要让别人听了,多栽我夏公子的面子啊!你就给个面儿呗,给一个呗!” 袁纵架不住夏耀软磨硬泡,还是点头答应了。 夏耀立刻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高兴得直颠颠儿腿。 袁纵斜晚着他,“又不是去逛窑子,带你上战场还这么高兴?” “能和纵爷并肩作战,乃是我至高无上的荣耀。” 袁纵看着夏耀壮志勃勃的模样,心像是被电钻捅穿一个大窟窿,不停地往外冒血。 两个人在公司里待了没一会儿,夏耀的手机就响了。 “回家。” 简单的两个字,将额娘的情绪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 夏耀和袁纵说:“你跟我一起回去。” “怎么?”袁纵担忧地看着夏耀。 夏耀说:“我怕我妈把我扣在家里。” 袁纵点头。 回去的一路,夏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皮一会儿合上,一会儿往上翻,不停地练习着新闻发布会的台词,嘀嘀咕咕的小样儿特别可人疼。 袁纵这一路不知道看了夏耀多少次,直到车轮在夏耀家门口停止转动。 夏耀的呼吸变得异常紧张,迎接他的势必会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暴风雨。 不料,夏母开门后看到袁纵和夏耀两个人,只是稍微愣了片刻,便让两个人进门了。 夏耀暗松一大口气,小心翼翼地换鞋进屋。 而后,夏母开口说:“袁纵,你到书房来一下。” 夏耀着急,“妈,您要干嘛?有话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呗。” “没你的事。”说完,夏母先进去了。 袁纵和夏耀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跟着一起进去了。 夏耀在外面焦灼地等着,等了二十多分钟,夏母和袁纵一起走了出来。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完全是和谐交谈后的释然,没有丝毫闹翻的迹象。 夏耀趁着夏母去厨房的工夫,偷偷将袁纵拉到一旁问:“你都跟我妈聊什么了?” 袁纵说:“实话实说。” 夏耀一惊,“那她怎么会……。” “我只是说新闻报道都是不实的,没提咱俩的事。” 夏耀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免得所有糟心的事都赶在一起,没法应付。 后来袁纵又在家里做饭,夏母和夏耀两个人在旁边打下手。 “我跟单位请假了。”夏耀说。 夏母点点头,“我知道,我让你们领导给你批几天假。” “妈,您可真了解我,正好没那个心去上班呢。” 夏母牵强地笑了笑,继续择菜洗菜。 如平时一样,三个人围坐在饭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谁都自觉地避谈这两天的烦心事,一顿饭吃得很和谐。 夏耀跟夏母说:“妈,他们公司的藕熟了,又可以挖了。” 夏母恍若未闻。 “妈!”夏耀又叫了一声。 夏母这才回过神来,笑道:“那可不赖,又有糯米藕吃了。” 晚上,夏母依旧把袁纵留在了家里,夏耀和袁纵在一张床上睡觉。 躺进被窝里,夏耀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妈得拿菜刀把我给剁了!”夏耀说。 袁纵手指搓弄着夏耀的眼角,淡淡回道:“你妈是个很理智的人,小事上不依不饶那是疼你。真发生大事了,她比谁都冷静。,” 夏耀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又把平板电脑拿了过来。 “你干吗?”袁纵想拦着。 夏耀推开袁纵的手,说:“没事,我就是搜一些新闻发言稿,免得到时候说错话。” 而后,夏耀又开始继续车上的练习,一句话变换好几种说法,翻来覆去地说。感觉捋顺了,就说给袁纵听,让他给点儿指导意见。 “等我练得差不多了,完整地给你念一遍,念完咱就来一炮。”夏耀说。 袁纵哼笑一声,“行,我等着你。” 结果,夏耀完整的一篇稿子都没拟好制氐挡不住困意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袁纵把电脑撤走,在他脸上亲了无数口,他都没有一丝察觉。 一阵敲门声突然在袁纵耳后响起。 夏母站在夏耀房间门口,脸色阴寒无比。 袁纵拿出抽屉里的手铐,残忍地将夏耀的手腕卡在床的栏杆上,期间夏耀仿佛有了意识,猛的拽住袁纵的手。袁纵又把手伸到他的后背上挠了几下,夏耀再次睡踏实了,袁纵的心却在那一刻赫然狂抖。 “铐一只手……”袁纵低声清求夏母,“这样他还可以翻身。” 夏母扬扬下巴,示意袁纵可以了。 袁纵最后狠狠看了夏耀一眼,便从床上起身,走到夏母面前,不容置疑的目光投射到夏母的眼睛里。 “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把夏耀从这件事里面彻底撇清的。”说完这句话,袁纵迈着大步走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夏耀才醒过来!眼睛刚一睁开就撑到最大,袁纵已经没了踪影。又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我操!怎么也不叫我? 刚要迅速坐起身,结果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再仔细一瞧,瞳孔欲裂。 “袁纵,你这个畜生,我**!!!” 嘶吼一声过后,夏耀弓起的身躯崩溃地弹回到床上。 169一场八卦盛宴。 “什么?” 田严琦接到袁纵的命令,当即傻眼了。 “这么做……不是自寻死路么?” 之前袁纵责令田严琦联系网络监管部门封锁新闻、删帖子的做法就已经让他接受无能了,若再遵从袁纵的这一指示,简直和,‘自杀”没什么区别。 袁纵态度很坚定,“就这么干,短时间内转移公众视线的最好方式就是用另一个爆点压住现在的这个。” 田严琦欲言又止,“可是,你选择的这个爆点实在是有点儿……” “怎么了?”袁纵不以为意,“既可以把小妖子的舆论风头盖过去,又可以为你洗脱罪名,不好么?” “可是你呢?咱们公司呢?” 袁纵突然厉吼一声,“这不是你该考虑的!” 田严琦瞬间被袁纵的威慑力镇住,毫无反抗余地,只能隐忍着给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