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一个服从命令的军礼,然后沉默无言地走出去。 田严琦把命令一下达,整个公关宣传部一阵哗然。 “什么?要咱们配合媒体炒作袁总和小田的奸情?” “那岂不是间接地印证了之前黑豹特卫的性丑闻是咱们一手策划的?” “不带这么玩的?” “……” 田严琦的脸阴沉沉的,挥手意识大家伙安静下来。 “都干活。” 办公室内一片抱怨和不满。 “这不是把屎盆子往自个儿脑袋上扣么?” “就是,这是自暴自弃了么?” “还让不让人活了?” “……” 田严琦突然将手中的印章猛的砸在办公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震响。 “都特么给我住嘴,不想干就滚蛋!” 此话一出,私底下所有的议论声都默默地停了。 短短两天的时间,版面上关于纵横特卫和黑豹特卫的新闻报道全部大换血,夏耀这名神秘的官二代瞬间消失在公众的视野中,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内幕,……据知情人士透露,纵横特卫安全顾问有限公司总经理于基金会成立不久后购置的那套房产并非为那名神秘的官二代所得,而是之前与黑豹特卫总经理爆出性丑闻的田XX。有人质疑其中存在不正当竞争和商业敲诈等内幕,相关部门还在进一步调查中。” “惊天太逆转!原来田XX与黑豹特卫总经理街头激情一幕是个阴谋,田XX只是黑豹特卫与纵横特卫残酷商战的一个牺牲品。”, 一瞬间,网上对于纵横特卫的征讨声愈演愈烈,不明真相的网友甚至发起了为黑豹特卫正名的种种呼吁,舆论风头瞬间转向黑豹特卫这里。 袁纵的公司迫于舆论压力,只能终止一切商业活动,每天都有大批记者找上门。更有群情激奋的网友过来砸公司的大门,要为黑豹特卫讨一个说法。 公司之前积攒的种种名誉和形象瞬间毁于一旦。 袁纵这两天不知道进了多少次公安局,清高伟岸的形象被各种骂名所顶替。 唯一的好处就是,夏耀从这场征讨中悄然隐退了。 豹子近日来深居简出,每天宅在办公室关注新闻动态,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袁纵真有魄力啊!”豹子呲牙狞笑,“就为了把夏耀引出公众视线,竟然这么大放血?真是‘痛哭三军俱猛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旁边的助理也表示,“确实够狠的。” “自黑不是咱们的强项么?”豹子说。 助理哈哈大笑。 豹子又说:“这个风头怎么能让他们抢走?我得跟着起起哄啊!” 助理神色一滞,“您要干什么只这可是洗脱罪名的良机啊!咱正好可以剩用公众的同情心,把这份新产业轰轰烈烈地搞起来,要知道‘民心,是可遇不可求的。” 豹子点点头,“得民心者得天下。” “就是嘛!” 豹子话锋一转,“可是比起得天下,我更想让袁纵失红颜怎么办?” “……” 就在袁纵公司的宣传部门终日怏怏,愁云不散的时候,突然一道阳光摄入,刺得员工的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 “小田,快,快过来看。” 田严琦打开页面一看,当即傻眼了。 昨天还充斥着纵横特卫黑幕、丑闻、袁纵、田XX的新闻版面,今天居然全被黑豹特卫、豹子和官二代取代了。 夏耀重新杀回版面,而且带着更强的舆论攻势。 “真正内幕大爆料!原来不是袁XX与田XX有奸情,而是那名神秘的官二代与黑豹特卫的老总官商勾结,同流合污。” “关于之前盛传的黑豹特卫被黑事件,内部人士提出几大疑点。” “疑点之一:有人称,官二代的所作所为均是在纵横特卫总经理袁XX不知情的状况下所施行的。其曾向纵横特卫慈善基金会注入资金而不记名,疑有故意利用身份栽赃之嫌。” “疑点之二:官二代每次‘兴风作浪”黑豹特卫总经理都采取‘助纣为虐,的态度,进一步加大了二者明着作对,暗中勾结的嫌疑。” “疑点之三:据称,之前盛传的官二代房产并非是空穴来风!真正内幕是那套房产为原黑豹特卫总经理所购,而不是纵横特卫总经理袁XX私自挪用基金会的资金所购。” “因此有人推断,那名神秘的官二代才是黑豹特卫老总的幕后‘情人”是其遣送到纵横特卫老总身边的真正卧底。” 看完这条新闻,田严琦都傻了。 宣传部的主任唐文才看完拍桌大笑,“我操,谁这么大张旗鼓地帮咱们洗脱罪名?” 田严琦一脸黑线,“帮什么啊?咱们辛辛苦苦把夏警官撤出版面,又让这么几条新闻给炸回来了,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费了?” “咱不能老是自我牺牲,也得有个喘口气的工夫?”唐文才哼一声”反正我觉得这对咱们有利而无害,由着他闹腾呗。” 下午,唐文才专门去房产公司跑了一趟,回来立刻被袁纵叫了过去。 不出所料,袁纵雷霆大怒,直接青令唐文才在一天之内将此势头压下去。 唐文才不解,“为什么啊?眼瞅着咱就要有转机了。” 袁纵阴鹜着脸吼道:“这明摆着是豹子趟浑水、搅局你还看不出来么?我现在不要转机,只要夏耀撤出这个版面!” “他们干吗要搅局黑自个啊?”唐文才不解,“袁总你是不是被蒙蔽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现在唐文才早被袁纵大卸八块了。 不过有人天生不怕死,而且还频频找死。 “袁总,你怎么就知道夏警官不是和黑豹特卫串通一气呢?” 袁纵心中的寒气逼上眉梢,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危险。 “你给我说说,怎么就串通一气了?” 唐文才说:“您看看,新闻里爆出的疑点明明都是真实的,我问过基金会的理事会了,夏警官确实往里面投过钱,足足有五十万,却记入朋友名下。” 袁纵身形剧震。 唐寒才又说:“假如他心里没鬼,干嘛不公布出来啊?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啊!公布出来还免得让人背后说闲话,讽刺他不捐钱之类的。” 袁纵完全没听进唐文才的胡乱推论,一直在揪心着夏耀五十万钱财的来源。 ”还有,他和黑豹特卫确实有合作的嫌疑啊,您想想,他三番五次去黑豹特乓找不痛快都是背着您?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假如真是为了替咱出气,明明可以大张旗鼓地说出来啊!” 袁纵想起他问及夏耀为何去黑豹特卫找麻烦时,夏耀那副遮遮掩掩的表情,但他对夏耀的动机没有一丝质疑,只是不明白夏耀怎么和豹子结下如此大的仇恨。 “再说了,夏警官的这些做法对黑豹特卫没什么实质性的打击啊,他们虽然倒闭了可在这之前就转投房地产了,打击的反而是咱们啊!” 袁纵把那条新闻稿的纸质文件甩到唐文才脸上,粗声质问:“那豪宅呢?房子呢?你怎么给我解释?” 唐文才急忙接住文件,小心翼翼地说:“那套豪宅……”真的有……” 袁纵双目充血,“你说什么?” “我说……”我刚才去房产公司跑了一趟,夏警官的名下确实有一套豪宅,而且是近期购得的……” 袁纵的面部肌肉骤然僵死。 “袁总,关系可以造假,新闻可以瞎编,可钱是实打实的啊!你想想,真要没点儿关系,谁花那个钱啊?那可是上亿啊!豹子可以名声扫地,可他什么时候干过亏本的买卖啊?” “……” 唐文才忧心忡忡地回到部门,看到田严琦对着十几名员工发号施令。 “继续联系网管,无论采用任何手段,花费多大代价,也要把主流媒体的新闻删除。” 唐文才鄙夷地看着田严琦,“又删?不是说这招不管用了么?” 田严琦兴冲冲地说:“这回可不一样了。” 那边的豹子一听到消息,当即发出一阵冷笑。 “又特么来这套?这是江郎才尽了么?!” “我看是袁纵被你那一条假新闻给击溃了,彻底没斗志了。” 豹子说:“主流媒体删了不要紧,咱有网络推手,那么多八卦版面,自主传播平台,轮番轰炸呗!” 结果,这边的田严绮也选择了这些渠道。 不就是炒作么!谁不会? 当即下命令,“全特么给我憋足了劲炒!什么新闻有煽动性发什么,越瞎扯越好!” 部门员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特么是要疯的节奏啊! 不管了,就算真要死,也得死个漂亮! 于是,备种论坛、贴、微博开始展开舆论厮杀,一系列闲扯类的内幕报道开始充斥着各大版面。 “今年是个搞基年,且看保镖行业两大巨头如何演绎他们的爱恨情仇。” “惊天内幕,其实袁XX和豹彦祖才是真正一对!” “黑豹特卫和纵横特卫傻傻分不清。”,“整容可不是娱乐圈的特权,借豹彦祖的整容事件,专门开一茶名人和富商的整容贴。” “……” 豹子开始还跟着炒,后来越炒越不对劲。 主流媒体的导向性一旦丧失,各种自由性论坛的帖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公众的焦点很容易被转移。豹子这边疯狂地折腾了半天,最后发现,这些帖子全部成了充斥版面,炒作话题垫脚石。 而明明性质严重的商业纠纷,在过度炒作的情况下,竟然演变成了一场八卦盛宴。 里面真假新闻鱼龙混杂,公众再也不想费脑子去揣测真正的内幕是什么,开始从里面择取更有趣,更适合调侃的点来供自己消遣,那些真正想传播的东西在各种八卦中石沉大海。 “妈的,白帮他们忙活几天!”豹子砸桌子。 助理在旁边咬牙切齿,“袁纵这招儿玩得太狠了。” “不是他玩得狠,是他用人用得太狠了!”豹子攥拳,“这个土鳖、山炮还真有两下子,都特么把我挤兑硬了!” “呃……””助理看豹子这几天也是不辞劳苦,贴心地询问,“要不,去给你找几个大美妞儿过来?” 豹子哼笑,“自打操完那个山炮,对大美妞不感兴趣了,就特么想操爷们儿!” “要不……我再去把那个山炮给你绑过来?” 豹子舔了舔嘴唇,笑不是好笑。 “我不想操那个山炮,我就想操夏耀。” 助理不解,“为什么?给你带来极致体验的是那个小土田儿啊,你为什么想操夏公子呢?” “你想想,小土田儿操着那么爽袁纵都不要,那夏耀操起来得有多爽啊? “我劝您悠着点儿,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人生难得几回搏么……” “……” 170什么才叫真爱? 夏耀在家里被绑了十几天,除了上厕所、吃饭的时候被短暂地放行,其余时间都在床上度过。手机、电脑之类的全都不让碰,对外面的风云变幻芒概不知。 小鹩哥也蔫了,这几天一直没听它叫唤,而且频繁地呕吐。 夏耀和夏母说:“妈,我想带小鹩哥去看看病。” “不行。”夏母断然拒绝。 夏耀说:“可它一直吐。” “那是因为前两天喂了生冷的东西,喂点儿大蒜水就好了。” “我喂过了,没用。” 夏母不耐烦地说:“我现在有事要出去,等我下午回来,我再带它去看。 夏耀着急,“还要等到下午?您看看它现在都什么样了?不能再拖了。” “那我就找个人带它去看。” 夏耀说:“它看到生人就害怕,我不放心。” 夏母故意说气话,“那就让它等死!” 夏耀来了句更狠的。 “它要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夏母咬牙切齿地说:“瞧你那点儿出息!我现在就把它宰了,我看你死不死!” 结果,夏母刚把鸟笼子摘下来,小鹞哥就在里面发出难受的哀鸣声。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突然一口血吐出来。 夏耀傻了,大喝一声。 “妈——!” 夏母的手抖了抖,愣在床边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抵挡不住心疼松口了。 “你出去可以,手机不许带,我找两个人跟你一起去!” 夏耀点头答应。 为了防止身强力壮的夏耀有偷袭随从人员的野心,夏母没把夏耀的手铐招下来,而是将两只手铐在一起,就这么被押上车。 十多天来头一次上街,尽管夏耀一直在暗示自己镇定下来,可依旧难以挂制内心的激动。袁纵那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度过危机?小田是不是整天和袁纵并肩作战,他是不是又要重返公司了…… 种种担忧闯入脑中,让夏耀的心跳速度越来越快。 别瞎想了……现在想也没用,你不能乱来,一旦反抗不成很可能闹出大事。到时候非但帮不上忙,还可能添麻烦,忍着…… 或许是天意弄人,车突然在半路熄火了。 夏耀刚有些平缓的心跳陡然加剧,随着其中一个人的下车达到巅峰值。 车上只剩下司机和夏耀两个人。 夏耀伸手去拿卫生纸,一不小心卫生纸卷出溜下去,滚到车座下面。司和大哥体谅夏耀的手被铐着不方面捡东西,便弯腰替他去捡。 夏耀眸色一沉,突然将手肘对准司机的后脑勺,猛的袭了上去。 司机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下面的人喊,“给我递一把钳子下来。” 夏耀拿着钳子走了下去,那人正弯腰检查着,也没看送工具的人是谁,就把手伸了过去。结果没接到工具,反而被人狠敲了一记,腿一软瘫倒在车尾箱荒 夏耀激动地坐上驾驶位,却意识到自己的两只手被铐着,没法攥握方向盘。于是只能将两个人拽上车,再把车锁上,匆忙拦了一辆出租车。 “快,去纵横特卫有限公司。”夏耀说。 司机师傅笑道:“那个公司最近挺火的么。” 夏耀刚想多问几句,突然发现这辆车没有计价器,忍不住问道:“师傅您不打表么?” 司机说:“不打,来这就是为了接你,打什么表?” 夏耀惊了,再扭脸看向司机,心里暗呼一声不妙。 急忙去拽车门,结果发现车门锁上了。 司机说,“我们老总想清您去喝杯茶。” 夏耀一脚飞踹上司机的脸,司机猛的一刹车,脖子差点儿转不回来。 就在夏耀搞定司机准备开车的时候,后车门突然被打开,跳上来六名壮汉。依旧是当初企图迫害袁茹的那六位,经历裸晒之辱后,对夏耀的笑容又狰狞了几分。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