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也这么想的。 夏任重语气一转,“可你自个不把自个拴上,早晚会有人来栓你,到时候勒得更紧。” 夏耀不吱声了。 过了一会儿,夏耀又对夏任重说:“爸,您给我找个对象!” 夏任重说:“这个时候找也是白找,你压根就没那个心。” 知子莫若父。 夏耀本来说这话就是怀着一种负荆请罪的心,他以为自己不提,夏任重也会死乞白赖给他找个女人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夏任重竟然如此英明,夏曜都想抱着他唱,‘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啊?有你在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袁纵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那天下午夏耀从公司离开后,田严琦听公司的杂务人员说袁纵在办公室发了很大的火,于是便去了他的办公室。结果推开门之后一个人都没有,而一贯干净整洁的办公室,也破天荒地杂乱无章。 甲严崎看到这的第一反应就是袁纵情绪失控了,而能让他情绪失控的人,必定是夏耀无疑。 于是,田严琦没有在这种时候烦扰袁纵,而是默默地替他收拾好了。 结果,等他第二天再到公司,袁纵依旧不在。 问谁谁都说不知道。 袁纵的电话也打不通。 田严琦分析判断后,觉得袁纵有可能去找豹子了。 于是他又潜入到豹子的新公司,几经打探过后,发现豹子居然也不见了。 公司正在发展危机关头,袁纵这个众人的主心骨一旦不见,势必会民心大乱。于是田严琦揽过大权,以袁纵的代言人身份帮他四处打理,平时看着袁纵挺轻松的,以为上手很容易,但焦头烂额地忙了三天之后就跨了,真心有点几撑不下去了。 可袁纵还是一点儿音信都没有,田严琦用各种渠道,各种方式都打探过了,就是找不到袁纵,好像凭空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豹子也是如此。 174呃…… 韩国,首尔。 豹子又找到了上次帮他主刀的医生,一个在业内的大神级人物——朴医生。朴医生擅长毁容后的修复,同时也擅长拟造明星脸,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一位明星的诞生。 再次看到豹子,朴医生相当惊讶。 “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后遗症?我的从医生涯中从未出现过如此恐怖的失误。” 豹子的翻译用韩语朝朴医生说:“医生你误会了,他并非出现整容后遗症,而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导致他的脸再次被毁。” 朴医生这才敢近身豹子,仔细看了看他的脸,唏嘘不已。 “为什么频频出现这种事故?能否先把潜伏的危险处理好再来整容呢?现在这样对你的脸很不好,同时也是对我杰作的一种不尊重。” 豹子听完之后,对翻译说:“你跟他说,频繁整容是支持他的工作,这有什么不好呢?” 结果,朴医生听完之后表示相当地愤怒。 “你们中国人的思维方式为何加此奇葩?在你们眼里每个人都是唯利是图的么?整容不仅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的艺术创作,你们糟践我的艺术创作,那是花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 豹子本来就烦,谁把整容当乐子啊?若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往脸上动刀子啊?况且真要于了缺德事也就罢了,问题是开么都没干成还被折腾成这个模样,谁特么心里能好受啊? 结果这个医生非但不表示同情,还一个劲地唧唧歪歪,甚至上升到中国人方面了。 豹子当时就恼了,直接让翻译回复一句。 “贫你!我们中国人就是有钱累你们这帮孙子!麻利儿给我整!” 翻译擦冷汗,“这……翻译难度有点儿大啊!” 后来在豹子的强大震慑力下,朴医生不得不接了这单生意。 豹子扬扬下巴,让翻译把海报递给朴医生看。 “这是我们中国的男星——金城武。” 朴医生看看金城武的海报,又看看豹子这张惨不忍睹的面,当即表示”这也太难了?整容不是想整成谁就整成谁,我们得分析您的面部结构比例,才能做出一套比较适合您的方案来。” 豹子说:“我现在还有什么面部结构比例啊?全特么一堆烂肉,你就把我当今泥人来捏,想捏成什么样捏成什么样。” 朴医生依旧皱眉,“但我觉得风险太大,很可能造成适得其反的效果。” “我宁可承担适得其反的风险,也不愿意接受委曲求全的平庸!” 签合同,成交! 其后的两天,豹子住进了医院,进行整容前的一系列准备。 朴医生则摩拳擦掌,打算在豹子脸上大干一场,刷新他整容生涯的一项新纪录。 晚上下班,朴医生和同事一起走出医院。 “我听说你又接了一单中国人的生意?”同事问。 朴医生点头,“是啊,就是上次出车祸的那个臭小子,我好不容易才帮他恢复,结果一场事故又回到车祸现场的水平。” “我的天啊,他怎么会……” “对啊,我都要疯了,讨厌!” “……” 和同事告别之后,朴医生就开车回家了,路上一直琢磨给豹子整容的方案细节,琢磨该从哪下手,越琢磨越糟心;后悔自己接了这一单生意。 正想着,突然车灯打到的地方出现两条刚猛的长腿。 朴医生紧急一脚刹车,车头与男人的身躯不足二十公分。 朴医生把头伸出去就开始嚷嚷,“想死啊?走路知不知道要看车啊?真是的!说的就是你,你怎么还不走啊?你这个臭小子!” 男人从车头缓缓绕到车窗的位置,站定。 朴医生看清他的脸后,迅速把车窗摇上了,开始在里面骂。 “你要干嘛?你这是在向我示威么?长得高了不起么?” 朴医生越骂越不敢看男人的脸,到最后彻底怂了,直接启动车子打算闪人。结果男人突然跳到他的车头上,宽阔的身躯罩住了半块挡风玻璃。 朴医生彻底害怕了,拿起手机要打电话求救。 结果男人的拳头直接“穿透”挡风玻璃钻了进来,将朴医生扬在耳边的手机抢过去。当着他的面拆掉手机壳,徒手将方片状的电池揉捏成了一个小球。 朴医生失声惊叫。 “啊啊啊啊……我的天啊!见鬼了么?” 然后,男人直接踹开被朴医生锁上的车门,上了车,将朴医生扔到副驾驶位置上,自己来开车。 开了将近一个钟头,才到达男人的秘密根据地。 灯光一亮,袁纵那张阴暗冷漠的面孔赫然清晰。 房间里有四个人,除去袁纵之外,有一个翻译,还有两个外国籍的保镖。 朴医生被两个保镖请到一个椅子上就坐。 袁纵什么也不干,就坐在他的对面,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朴医生被袁纵如刀似箭的目光凌迟了十多分钟,一个接着一个的寒噤,脑门上都是冷汗,裤裆都有点儿湿了。 终于,袁纵开口了。 “把他整成黄渤。” “啊?” 朴医生的嘴变成O形,因为他完全听不懂。 翻译把袁纵的话传达给了朴医生。 朴医生诧异,“谁是黄渤?我完全不知道黄渤长什么样子。” 翻译把事先准备好的海报展示在朴医生面前。“就是这位。” “呃。” 夏耀刚回到北京,田严琦就找上门了。 “袁纵不见了。” 夏耀撩起眼皮看向他,“然后呢?” “已经失踪五天了!”田严琦着急。 五天前正巧是夏耀离开北京的日子。 夏耀轻描淡写地说:“他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俩已经分手了。” 田严琦神色一顿,“为什么分手?” “为了给你腾位置。”夏耀说。 田严琦略显焦躁的口吻说:“你别扯了!他真的失踪了,公司现在乱成一锅粥,以前无论发生多大的事,他都不可能弃之不顾。而且豹子也不见了,你说他们两个会不会为了你而决斗,来个你死我亡的?” “瞎扯的是你!”夏耀敲敲田严琦的脑门。 田严琦异常严肃的口吻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他俩真的一起不见的。” 夏耀眼神中的忧虑转瞬即逝,依旧不痛不痒的。 “这不是挺好的么?正好给你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好好干孩子,回来给他一个大惊喜,我看好你!早日上位!遇到任何麻烦来找哥,哥一定不遗余力地帮你扫除障碍。”说完,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田严琦都走了一个多钟头了,夏耀还没回过神来。 后来彭泽找过来了,听说了夏耀和袁纵分手的消息,对夏耀表示深切的同情。 “其实这样也不错。”彭泽说,“你父母这边就能少一些压力。” 夏耀点点头,又说:“我想去韩国。” “去韩国干嘛?” “整容。” 彭泽大吃一惊,“你特么还用整容?你还想整成什么样啊?” “不是,就是微调,我想把我的眼角整成之前的模样。” 这点儿缺陷对于大大咧咧的彭泽而言简直略等于无。 “用不着?” “怎么用不着?我还指望用它迎来我人生的第二春呢!” 一听这话,彭泽立刻表示:“我支持你!” 夏耀扬唇一笑,神采焕发。 彭泽把提过来的食品盒推到夏耀面前,柔声说:“这是我叔刚从俄罗斯带回来的鱼子酱,我自个都没舍得吃,特意带过来给你尝尝。” 夏耀突然心里一酸,喉咙有些哽塞。 “彭子,我跟你说件事,你做好心理准备。” 彭泽点头,“说。” “其实李真真的对象是我给他找的,他们俩就是故意在你面前演戏,逼你看清自己的心,然后和刘萱分手,回到李真真身边。” 彭泽的脸唰的一下就变色了。 夏耀忍痛迎接着失去男人之后再失去哥们儿的第二波暴风雨。 “哈哈哈哈……” 彭泽突然的笑声震傻了夏耀,这是气疯的节奏么? “真的么?他俩不是真格的?”彭泽异常兴奋地攥住夏耀的手,“你没骗我?他俩真没动真格的?” 夏耀讷讷地说:“开始没有,现在不知道了……” “什么意思?”彭泽脸色一紧。 夏耀说:“貌似李真真对钱程有感觉了。” 彭泽当即摩拳擦究 “这个小贱夫……”说完,收拾东西就要走人。 夏耀急忙拽住他,“你干嘛去?” 彭泽说:“把他丫追回来,搞死他!” “……” 175他怎么也在这? 随着袁纵和豹子的离开,两家保镖公司厮杀的风头逐渐远去,仅剩那几条令人津津乐道的八卦贴。黑豹特卫已经无力回天,全身心投入到房地产领域,而纵横特卫依旧在行业内位居霸主地位,拾起无伤大雅的残片继续经营。 袁纵离开的第十天,田严琦终于接到了袁纵传送过来的消息。 “袁总说他相信你的能力,让你不要有顾忌,好好干!” 一开始田严琦听到这句话,还觉得特别振奋人心,每天加班加点努力工作,不仅把袁纵的活儿替他干了,还带动起公司的一系列改革,与其他工作人员商讨复兴公司的伟大重任,壮志勃勃,任劳任怨。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到了十一月份,天都冷下来了,袁纵除了那一句话再无其他表示,田严琦单枪匹马地熬战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发出一声感慨。 “这特么是累孙子呢?!” 下午,田严琦去了施工地。 袁纵这边的施工人员叫过来考察地形,豹子公司的楼毒地基都打好了。虽然施工人员并无瓜葛,但是早就听说纵横特卫和黑豹特卫是死对头,难免说几句招人隔应的话。 “你们买这么小一块地方干嘛用?给我们的楼盘盖公共厕所啊?” 此话瞬间招来豹子那边施工人员们的哄笑声。 袁纵这边的施工人员隐忍不发,继续勘察测量。 没一会儿豹子那边的施工人员又开始找茬儿。 “嘿嘿嘿,说你呢,踩过线了知道么?” “老大,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那么小一块地,装得下那么多只脚么?踩着踩着就踩到咱这边来了。” “也是啊,身为‘大地主”咱得包容一下他们,可怜一下他们。” “……” 然后两边的人就打起来了,田严琦过来的时候激战正酣。 田严琦本来就累得快找不着北了,这群人还惹事,你说糟心不糟心? 找来负青人训话,“嘛呢这是?怎么还打起来了?” 负青人把事情的经过和田严琦一说,甲严崎听了也憋屈,也窝火,但是这种关头不忍怎么办?风头刚平息,再惹出事就甭想混了。 “小田儿,你说袁总到底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买这么一小块地啊?” 田严琦长出了一口气,说:“我也想不明白,但是既然他买了,就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们只管施工就行了,其他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从工地回来之后,田严琦的心情更压抑了,好不容易忙完下午的事,想趁着晚饭的时间回家歇歇,喘口气,结果更糟心的事来了。 他新买的那只小鹩哥让大鹩哥给啄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这两只鸟本来脾气就不对路,平时隔着笼子总是叽叽喳喳对着吵吵。田严琦就想把两只鸟关到一个笼子里,让它们培养培养感情。 哪想等他回来的时候,笼子底部好多散落的羽毛,那只小鹩哥被啄得浑身是血,已经倒在笼子里一命呜呼了。 饱受打击的田严琦打算再去找夏耀一趟,仔细扫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袁纵这次出去如此之久?而且一点儿消息都不往这边传达。 结果,田严琦堵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好不容易到了夏耀的家,却被告之夏耀也不见了。 “他去了哪?”田严琦问。 虽然关于夏耀的热讨已经结束,夏耀和袁纵的感情也玩完了,可夏母依旧对任何一个来敲门的男人都怀有戒心,尤其这个男人还是在这场战役中“搅混水”的大红人。 “不知道。”只有仨字,夏母就把田严琦拒之门外。 相比较苦逼教主田严琦而言,夏耀就显得潇洒多了。 他到了韩国已经有半个多月了,因为提前就联系好了医生,所以到那之后很快就完成了这个小手术。恢复情况也特别好,一个礼拜多就彻底消肿了。 只是照镜子的时候略有心虚,倒不是因为整得不好,而是因为整得太好了,显得有点儿妖气,有点儿扎眼。 以前夏耀的眼角就很长,略微上挑,这样整完了之后眼角挑得更有风情了。若是嘴角再挑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