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尽如人意了。有时候晚上两点多钟,夏耀睡得正香,就让袁纵一声咳嗽给吵醒了。 “该给我擦洗了。” 夏耀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嘟哝道:“明儿再说,你又没出什么汗,大冬天的老洗澡伤元气……” 袁纵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哎,粘不拉几的,凑合睡……” 你姥姥的……夏耀心里咒骂一声,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持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走到卫生间。心里再有气,准备工作还是要做足的,水温要够,毛巾要两条,搓洗和按摩样样不缺。就是这脸色有点儿差劲,眼珠子一会儿斜一下,一会儿斜一下,里面全是戏。 “你把胳膊抬起来成不成?那只胳膊!这只胳膊都擦完了你还抬,缺心眼么?” 袁纵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夏耀都这脸色了,还一个劲地使唤。 “这么两下就搓完了?糊弄谁呢?” “我都给你擦三遍啦!” “我这腿严重受寒,擦三遍也不多!” 夏耀暗暗磨牙,黑着脸给袁纵擦完最后这一遍,端着水盆往卫生间走。 “你怎么不把被子给我盖上?”袁纵说。 夏耀脑门青筋暴起,扭头就是一句。 “你就不能自个盖么?你那只手就不能动弹动弹?” 袁纵说:“没你盖得严实!” 夏耀终于炸毛了,指着袁纵说:“你丫再作,信不信我把你脱光了扔外面去?” 袁纵好像就等着这一刻,盼到后就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夏耀把水哗啦啦一泼,盆子往地上一摔,气汹汹地走回来。本想直接扎进被窝,结果瞪了袁纵一眼,还是多走两步给他掖了掖被子,然后才回到自个床上。 这两天,夏耀的耐心是彻底耗尽了,三更半夜好不容易被催醒了,就在那摆弄手机,磨磨蹭蹭且不干活呢。 “你快点儿,我都快睡着了。”袁大总统发话了。 夏小佣人不耐烦地哼道,“你睡你的,我擦我的。” “到时候你又把我吵醒了怎么办?” 夏耀呲牙瞪眼,“许你吵醒我,就不许我吵醒你么?” “你沾枕头就着,我一醒了就彻底睡不着了。” 夏耀克制克制再克制,结果袁纵又甩过来一句,“麻利儿的,有点儿自觉性。” 终于没克制住,手机往被子上一摔,河东狮吼。 “爷不伺候你了!你爱找谁找谁去!!!” 猛的扎回床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躺得像僵尸一样。 袁纵也不说话,就那么沉默地静候着,淡淡的哀叹声从口中发出,其实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呢,就爱看夏耀生龙活虎的炸毛样儿。 五分钟之后,夏耀猛的将被子从脸上拉下来。 “你特么不应该叫大粽子,你应该叫大祖宗!!”说完,暴走到卫生间,还是把家伙事儿准备齐全,回来给袁纵擦擦洗洗,一丁点儿都不含糊。 刚擦完,袁纵又说:“我想拉屎。” 夏耀急了,“白天不是拉了么?” “你怎么不说我去年也拉了?” 夏耀指着袁纵的脑门儿骂,“你丫就是屎做的!”然后将袁纵两条胳膊抽到身上,背着他往卫生间走,一般来说,袁纵小便都是夏耀亲手接,大便都是背着他去卫生间。还要慢慢地放到马桶上,再把裤子给脱了,拉完再帮他提上裤子,抽到身上背回去。 即便从病床背到马桶只有几步路,夏耀还是不出好气。 “你能不能吃点儿劲?你这样我背着特别累。” 袁纵偏偏不配合,一米九的大个儿也好意思像条赖狗一样趴在夏耀身上。背着的时候不吃劲儿,等背到马桶上开始吃劲了,直接把夏耀拽坐到自己的腿上。 夏耀怕压坏袁纵的腿,急忙要站起来。 袁纵勾着他的脖子不放。 “你丫松手啊!不松手我怎么起来?” 袁纵就是不松手,不仅不松手,还就着这个姿势挺了挺腰,夏耀的屁股就顶在他的裤裆上,被蹭得浑身上下冒火星子。 “你还拉不拉?”怒吼一声。 袁纵这才撤手,说:“你不给我脱裤子,我怎么拉?” 夏耀给袁纵脱裤子,脱完了看到一柱擎天的内景,嗓子眼儿一阵紧涩,使劲在他裤带上薅扯了一把,就闷红着脸出去了。 两分钟后,袁纵在里面召唤夏耀。 夏耀还没歇过来呢,蔫头耷脑地走到门口。 “干嘛?” “拉完了。” “这么快?” “没拉出来!” 夏氏咆哮声再起,老子用铁钳子插烂你那没事找事的菊花! 终于,把袁纵背回来,夏耀彻底完成了任务。心累加身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睡梦中仿佛感觉到有人亲脸,但一想袁纵都不能从床上起来,就当成做梦了。 第二天,袁茹定点儿过来照看袁纵。 说是照看,其实就是来添乱的,她还没有夏耀实用,夏耀说话损了点儿,可人家干实事啊!袁茹整天跟这瞎白活,干啥啥不行。 不过有人照看着,夏耀就能安心地出去给袁纵联系医生治疗脚伤。 从病房走出去,夏耀身轻如燕,健步如飞。看来整天伺候袁纵也挺好,多运动运动,多干干活儿,体力恢复得特别快。 医生看到夏耀带来的片子,当即摇头。 “没有治疗的必要。” 夏耀急了,“都这样了还没有治疗的必要?” “这就好比人穿了一双溜冰鞋,时间久了磨合好了,就会慢慢矫正走路姿势了。如果不是从事剧烈体力活动的工作,我不建议花太大造价在这上面。” “可他就是从事这方面工作的,身体不能有一丁点儿残损!” 医生一脸为难的表情,“我帮你联系联系,反正中国目前的技术,够呛。 “只要能帮他把脚趾头装上,花费多大代价我都乐意。” 夏耀回到病房,正巧听到袁纵在和袁茹聊天。 袁茹问袁纵:“哥,这几天都是夏耀伺候你么?” “算是。”袁纵说。 夏耀脚步一顿没进去,在门外腹诽:什么叫算是啊? 袁茹也问:“什么叫算是啊?” 袁纵扫了门口一眼,说:“他那种大少爷,我可指望不上。” 夏耀怒火中烧,一边骂着一边就冲了起来。 “袁纵我操你大爷!老子这几天少伺候你了?吃喝拉撤,哪一样亏待你了?啊啊啊啊啊——你特么把话给我说明白了!!!” 眼瞧着夏耀扑到床边,袁纵身体灵活一转,让夏耀扑了个空,夏耀再想逮住他,袁纵居然从床上蹿逃了。对,夏耀没看错,他居然从床上起来了,而且跑到了距离自己好几米远的地方。 “啊啊啊啊——你丫竟然早就能走了,我劈死你!” 夏耀追着袁纵满病房地跑,袁纵虽然行动自如,但看起来脚还是相当不灵便。夏耀虽然气愤,但还是难掩心疼,追了几步不追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彻底不搭理袁纵了。 194慰劳。 这股闷火一直熬到晚上,有人在的时候不好发作,等袁茹和探病的人全走了。夏耀那张阴黑阴黑的硬脸往那一摆,简直没法瞧了。 袁纵还没完没了地斗气。 “小妖子,扶朕上厕所。” “夏耀,跟你说话呢,给我削个苹果。” “你再拿屁股对着我,我可上巴掌了。” 夏耀知道这个时候炸毛只能助长某人嚣张的气焰,最好的方法就是臊着他。 袁纵又往夏耀床上扔了一袋怪味豆,“你爱吃的。” 夏耀看都不看一眼。 继言语刺激和零食诱惑均告失败后,袁纵终于有点儿不淡定了,一大步横跨到夏耀的床上。大半个身体朝夏耀倾了过去,两条胳膊支在夏耀的脑袋两侧,满目柔情地俯视着他。 “真跟我生气了?” 夏耀脸上的肌肉纹丝不动。 袁纵在夏耀的后脖颈上捏攥了一下。 “我这么疼你,你舍得么?” 夏耀差点儿被袁纵的,‘老虎钳子”捏得眼前一黑,背过气去。 袁纵见夏耀还不搭理他,直接大手一抄,不容分说地将人窝进怀里。像拍小孩一样的把夏耀强按在腿上,手臂圈着他的后背,粗糙的手搓抚着他的脸蛋。 “我跟你闹着玩呢,多大点儿事啊?不至于生气。” 夏耀终于开口:“是,但凡是您干的缺德事,那都是闹着玩的,都不至于。我要是说错一句话,天都得塌下来!” 袁纵“……” “每次都拿爷们儿的标准要求我,自个却偷偷摸摸搞大姑娘那一套!!” 袁纵“……” “好意思么你?”夏耀终于吼了出来,“三十多岁的人了,白活了” 袁纵明明很爷们儿地搂抱着夏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却被媳妇儿数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实在绷不住了,终于从嘴角甩出一丝默认的笑容,转瞬即逝。 夏耀总算在与袁纵的唇枪舌战中占据一次上风位置,当即迫不及待地显摆自个的胜利成果,揪住袁纵的小辫子一个劲地拽。 “你瞧瞧,我说到你心坎了?哼哼哼……” “我不是想让你多活动活动么?你平时没病的时候我使唤过你么?” 夏耀噘嘴,“我根本不是计较干多少活儿的问题,我是操心你的病。你要是早点儿告诉我你身体好了这么多,我就不至于着这么多天急了!” 袁纵定定地看着夏耀,不说话。 夏耀越说越来气,最后一烦直接去推袁纵。 “你离我远点儿。” 袁纵强行将夏耀按住,一只手拧住他的下巴,说:“你再给我噘个嘴,我就松手。” “滚一边去。” 袁纵直接把捏在夏耀下巴上的手转移到他的两颊上,大力箍攥着,将夏熠两个脸蛋的肉全都挤到中间,嘴巴自然嘟起来。 夏耀凶残地用手去薅袁纵的头发。 袁纵狞笑一声,直接对着夏耀的“金鱼嘴”亲了上去。 夏耀薅着薅着,手就转向了。 两个人激吻长达半个小时。 从住院到现在还没敢亲热过,袁纵肺炎刚好的那两天,也只敢亲亲夏耀的脸蛋。直到确定彻底痊愈了,才敢这么激烈地折腾。 夏耀也是个长时间没尝到肉的小馋崽儿,逮着一口鲜肉就咬住不撤嘴,把袁纵的嘴唇都嘬出血了,把两个人的裤裆都给嘬出状况了。 两个人没完全闭眼,全都眯缝着挑逗对方。 停下来的时候,袁纵的手不由自主地朝夏耀的眼角抚去,沉声道:“真好看。” 夏耀哼一声,“你不说没有人样儿么?” “我的意思是好看得不像个人了。”袁纵总算说出实话。 夏耀特不禁夸,听完这话当即爽快表示,“看在你这么实诚的份上,装病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哈哈哈……” 袁纵把夏耀松开,说:“使唤了你这么多天,今儿我也慰劳慰劳你。” “咋慰劳?”夏耀目放精光。 袁纵说:“给你擦一次。” 夏耀眸中的邪光异彩瞬间黯淡,“你是指这个啊?” “不然呢?”袁纵故意问。 夏耀将修长的四肢舒展开,七仰八叉地横在床上。 淡淡道:“没事,来。” 袁纵干起活来比夏耀细致体贴多了,给夏耀擦脸的时候先把头发用手撩到后面,露出完整的一张俊脸,然后才缓缓地从外圈到内圈擦。耳后、下巴,眼角……擦得特别细致,力度也掌握得刚刚好。 夏耀审问袁纵,“你是不是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偷亲过我的脸?” 袁纵把毛巾投了投,又擦了一遍。 “是亲过。” 夏耀问了一个特二的问题,“为啥亲?” “你说为啥亲?”袁纵使劲捏了夏耀的鼻子一下,“瞧你往那一躺,可怜见的,就想亲。” 夏耀撇了撇嘴,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袁纵又擦到了夏耀的脖子,夏耀本来就敏感,吃素多日更是摸不得碰不得。袁纵一擦就缩脖子,一擦就缩脖子,用下巴和锁骨把脖子藏得严严实实的。 “哈哈哈哈……别擦这……哈哈哈……” 袁纵使劲扳着夏耀的下巴,强行给夏耀擦。夏耀慢慢适应过后,又换成了另一种痒。从心底往外滋生,毫不含糊地带动着呼吸都粗了。 袁纵又加了些热水,再擦的时候直接把热毛巾贴在了夏耀的胸口处。 “唔……别……啊啊……” 袁纵真接用热毛巾搓着夏耀的胸肌,大拇指的手指肚儿一直在夏耀的**上揉捏按摩。把夏耀惹得腰身狂抖,泥鳅一样的在床上翻来滚去。 袁纵嘲弄的眼神看着他,“瞧你那点儿出息。” 夏耀死不承认,“是你丫老瞎弄着。” 刚说完,裤子就让袁纵给脱了。 “你干嘛全脱啊?”夏耀急了。 袁纵说:“全脱了方便擦。” “可我平时都给你留一条内裤。” 袁纵哼一声,“我早就嫌它碍事了。” 夏耀用被子遮着,“你把灯关上,不然监控里能瞧见。” “咱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了,谁有那闲心日夜盯着咱们。” “那你也关上。”夏耀坚持。 结果,袁纵没把灯关上,倒把监控设备给罩上了。 “诶……你……” 夏耀最终还是被袁纵扒个精光,中间那根大萝卜挺得笔直笔直的,挂毛巾大赛肯定能拿第一。 袁纵盯着看一会儿,夏耀心里就火急火燎的。 袁纵又把毛巾浸在热水里泡了泡,拧干之后先给夏耀擦腿。 夏耀的本意就是擦腿的时候没必要脱小裤衩,因为腿总是频繁地被劈开,一张一合的,里面的内景一览无余,十分不雅。 为了掩饰这种尴尬,夏耀就和袁纵聊天。 “你为啥不喜欢小田?” 袁纵直说:“我对他没有**。” “假如他整容成我这个模样呢?” 夏耀以为袁纵会说我熹欢的是你的内在,不是你这张脸之类的,结果袁纵说的却是:“整得出你的模样,整不出你的骚劲儿。” “操……唔……” 紧接着又擦到夏耀的大腿内侧,这一声骂瞬间变了腔调。 袁纵的手从夏耀的大腿内侧转移到毛发乒,恶劣地薅扯揪攥,拽得太萝卜一挺一挺的。然后又用毛巾裹住早已迫不及待的大萝卜,转着圈地搓洗套弄。 “你说谁骚……呢?” 夏耀问这话纯粹就是打自个的脸,袁纵的手搓了不到十下,大萝卜顶端的小喷泉就开闸了,喷了袁纵一手。 袁纵用手指携了一抹白浊,摸到夏耀的脸蛋上。 “我都替你臊得慌。” 夏耀羞红着脸磨着牙,一声不吭。 不到两秒钟,煽情又刺激的淫叫声再次响起。 “那不用擦了……我求你了……袁纵……啊啊啊啊……” 袁纵把刚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