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狱卒,“侍卫长并非戴罪之人,为何不给饭吃?”
狱卒惊恐,赶紧说道:“回左庶长的话,开饭时间未到。”
“记着,日后侍卫长何时想吃饭,就何时送。想吃什么,就送什么。”
“诺。”狱卒唯唯应诺。
棋局很快摆好,二人相对跪坐。
嬴夫执白子先行,落子之时,说:“侍卫长护送穆嬴公主去西戎,十名侍卫战死,穆嬴公主失踪,唯侍卫长一人安然无恙,实在令人生疑。”
左庶长说话,直截了当,话中之意,已是极为清晰。
“左庶长这是在怀疑我吗?”
莫守拙将一枚黑子落于棋盘之上。
“侍卫长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我哪敢怀疑?但事出蹊跷,不得不让人三思。王上令我彻查此事,思讨多日没有头绪。侍卫长是当事人,可否跟我说说事情经过?”
“左庶长能否告知,公主被劫,已经过了几日?”
“七日。”
莫守拙一惊,“原来只有七日。”
仅仅七日时间,自己的伤是如何痊愈的?在那间无人的茅草房里,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心中更加迷惑。
正色道:“奉王上之命,我带十名侍卫秘密护送公主前往西戎陇山,却在锁秋岭突遇上百名黑衣人伏击。这些黑衣人个个彪悍,能以树叶杀人,其中一人还能幻出巨龙。结果左庶长已经知道了,十名侍卫不幸战死,公主被劫持。”
“龙?”嬴夫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的,的确是龙。”
嬴夫不再追问,有没有龙与他没多大关系,他只关心是谁劫走了公主。
“看不出是哪个部落的人吗?”
“皆是一身黑衣,剑法诡异,无从猜测。”
“侍卫长是如何从险境之中脱身的?”嬴夫没有抬头,手执一子,看着棋盘。
莫守拙沉思,执子不落。
该怎么说呢?
总不能告诉嬴夫,真正的莫守拙大概率已经死了,他现在看到的莫守拙是从几千年后那个文明世界穿越过来借体重生的吧?
就算说了,嬴夫恐怕也不会相信,这比锁秋岭上出现了龙更加离奇。
莫守拙的沉思,让嬴夫心中的疑虑更重。
“这个问题,侍卫长不好回答吗?”
“我当时被巨龙利爪击伤昏迷,黑衣人疑我已死,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侍卫长气色极好,看上去绝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嬴夫的语气转冷。
莫守拙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么说左庶长定然不信,但事实如此,信不信由你。”
黑子一落,正入死局。
嬴夫从白子的包围圈中取走了六枚黑子,“侍卫长的心好似很乱。看来这盘棋,下不成了。”左庶长叹了口气,伸手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入了棋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