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听点是交游广阔,说难听点就是四处留情,各种风骚浪荡。”
用餐时分,花满楼正是宾客盈门,熙熙攘攘之时,在人家店门口这样挑衅,还说这种话总会引来些闲言碎语,议论调笑。
“早就听说花满楼三小姐那叫一个美若天仙,我都说这种美人怎么可能没人追求,原来是……”
余下的话看热闹的人没说出来,不过后面要说什么也猜得到了。
“先别乱说,无凭无据。花家三小姐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名媛,温婉端方,林下风致,难不成江南那边的人也看走眼了?”
闲话都是这样,各抒己见,言论自由。
江晚意一个人把余下的两罐一次性灌完,现在酒量比以前好,没有醉,就是喝酒难免上头,刚被气着现在又给惊着,烧着一身火气从大厅出来。
一身白卫衣,黑裤子运动鞋,整个人看着很清爽利落。轮廓又好看,偏儒雅温和,但现在被酒一烧,出现在门口时裹着灯牌的光,像世家公子里带着邪性。
尤其是那双眼,火山中跳跃滚烫的熔浆烈焰一般。
“谁打的我弟弟。”嗓音轻飘飘的,裹挟着早秋的萧瑟,似有千斤重量滚滚而来。
“谁他妈动手打的我弟弟!”
江晚意熔岩般的眸子扫了圈,扯起嘴角盯着下面的罪魁祸首,“杨奇,是你吧?”
这一圈子人,扫了圈敢这么嚣张的估计只有杨奇了。
大江在旁狂点头,“就是他江少,我瞧的清楚,他冲上来一拳就把小江少打倒在地。”
“若不是小江少喝了酒,哪儿让这个龟孙偷袭了。”
大江这话兜的很快,保全了江麓时颜面,毕竟小江少被杨奇一拳打到传出去还是挺可笑的。
江麓时在外露面的少,多数时间在大学,很多公开场合也不参加面生的紧,也不是人人都认识。
杨奇冲上来的时候见到江麓时了,还以为是花清祀男朋友什么的,一拳打过去时爽快的紧半点没多想。
现在身份被挑明——
“江少。”杨奇立马认怂,低头哈腰,恭敬谦卑,“实在抱歉江少,我那一拳是无心,不敢针对小江少。”
“我,我主要是来找花清祀算账的!”
“江少真的抱歉,我就是知道堂弟被花清祀的人打去医院心下着急,一时失了分寸。”
江晚意端着姿态,目光射向杨奇身边的女人,偏头问花清祀。
“认识她?”
花清祀点头,眉眼挂着清霜,“高中同学,程悦。”
江晚意心下有了计较,一声轻嗤,“刚刚你说的话我听到了,似乎有条有理都亲眼所见一样。”
“我们都是花清祀朋友,你是暗指我们都跟花清祀勾搭不清吗?”他的手在自己,盛白衣,江麓时身上指了圈,“你堂弟杨奇是他打的,就在君临酒店停车场。”
江晚意多指了两下盛白衣。
惹来花清祀的疑惑,还是朋友,就这么出卖?
“你堂弟自己作死,喊了四十多个人去围殴我朋友被反杀,没要你堂弟的命已经手下留情,你还敢来花满楼作妖搞事?”
“欺负不动我朋友,就来找花清祀麻烦还打我弟弟?”江晚意挑着眉,轻蔑哼笑,“杨奇,入秋了,蚂蚱也该歇菜了吧!”
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此话一出,杨奇身形猛颤,天灵感都凉透了。
江家这是……
要对杨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