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英人都傻了。
望着纳兰月渐渐远去的背影,她又转过头,看了一圈周围的断壁残垣。
婴浅是受了伤没错。
那她呢?
她的脸和头发。
以及整个司音阁。
可是都毁了。
这些,纳兰月分明看见,却并不在意。
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给云英。
他打从出现。
所在意的。
就只有婴浅一个人。
云英眼都红了。
她咬紧牙关,口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咆哮。
“婴浅,我一定和你势不两立!”
鸟兽俱惊。
然而司音阁的动静,却闹不到婴浅耳中。
她休息了一日。
还是打算同秦清琅等人一起。去深渊裂缝处瞧上一瞧。
只沈宴见她要离去,无论如何,都要陪同在她身边。
林慕白和富贵等,见状也要跟随。
都被婴浅用下次春游一定带他们去的借口。
全都打发掉了。
她的身边,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沈宴。
他固执的很。
又看婴浅看的颇严。
再加上她现在状况不佳,想要甩掉沈宴都做不到。
最后。
也就只能由着他跟在身边。
“这不是师妹收的好徒弟吗?怎还跟着过来了?”
云英一见沈宴,顿时发出一声嗤笑,拖长了嗓音,阴阳怪气地道:
“嫌你自己是个麻烦不够,还要再为我们增一个累赘,师妹可真是了不得。”
婴浅懒得理她。
全当又到了野狗乱吠的季节。
毕竟是不通人性的东西。
吵点。
也是正常。
沈宴望过去一眼,眸底闪过一丝冷茫。
蓝图皱起眉,反唇相讥道:
“哪里是累赘了?倒是云英师姐,青天白日的,将整个脑袋都蒙上,你不热吗?”
云英一身淡黄衣衫,姿态依是出尘的很。
只在头上,戴了个斗笠。
面纱厚重无比。
遮的严严实实。
连一丝风都透不过去。
蓝图光看着,就有些喘不过来气。
云英沉默半晌,竟是怒了,冷声呵道:
“我愿意!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我?!”
她忽然动了火。
将蓝图都吓了一跳。
看云英加快了御剑的速度,他轻哼一声,凑到婴浅身边,嘀咕道:
“我只是问了一句,她凶我做什么?”
婴浅似有些困顿一般。
慢慢眨了眨眼。
才随意道:
“心情不好吧?”
“为何?”
蓝图对云英并无多少关心。
问了一句后。
也不等得到答案,就自顾自转移了话题。
“对了,你之前跟我说的事情,我”
他话还未说完。
便被婴浅一个威胁的眼神阻断。
蓝图一愣。
回过头,就见了沈宴。
他一直都跟在婴浅身后。
如影子一般。
蓝图不知他方才所说的话,有没有被沈宴听到,他清了清嗓子,道:
“彻底恢复之前,我是绝对不允你喝酒的,虽是修仙者,但每日被酒泡着,还哪里能恢复得了?”
婴浅叹了口气。
将敢拿出的酒壶,又重新塞回到了储物戒指里。
有蓝图这么一个师兄。
她真是上辈子作大孽了。
一路前行的速度,并不算快。
秦清琅一直等着婴浅,又让蓝图陪在她身边,时不时,还会留意一番婴浅的状况。
靠着各种丹药。
婴浅的灵力,勉强跟上了消耗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