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煜转过轮椅面对他,上半身往后贴着轮椅,静静审视他,“赵公子,你几次三番亲近我的丫鬟,究竟想做什么?”
上楼的客人们见几人聚在此处,都驻足看热闹,春娘忙走出来招呼他们,“哟,瞧什么呢,文公子,孙公子,见奴家在这儿不看奴家,看几个男人做什么,走,喝酒去!”
“春娘,我怎么觉着你这两只兔子长大了呢!”
“呸,说这话羞不羞人!”
“哈哈哈……”
春娘三两句话便把几人打发了。
秦煜露出极嫌恶的神色,他听不得这个。
“进屋说,”秦煜道。
于是,秦煜和赵文贤进了雅间,秋昙也跟着进去,她不住扯秦煜的袖子,俯下身轻声道:“二爷,不是您想的那样,赵公子只是帮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更燃起秦煜的怒火。
“有什么事我不能帮,非得要寻他?嗯?”秦煜定定看向秋昙。
秋昙语塞,她总不能说怕秦煜你这纯洁的娃儿不认得老鸨,只好向赵文贤求助,歪打正着了吧?
秦煜见她低头不言,更觉她心中有鬼。
他始终记得她看赵文贤的眼神,那是从未降临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崇拜,有小心翼翼,且每回见他,她都愿与他亲近,上回更不得了,离府出走还是赵文贤送回来的,那夜同坐一辆马车,想必他们说了许多话吧,甚至他至今仍疑心,是否秋昙出府就是为了寻赵文贤!
屋里那弹琵琶的姑娘见势不妙,忙抱着琵琶却步退了出去,守诚也跟着退出屋,带上了门。
“伯伦,你那时同王爷在屋里说话,秋昙……”赵文贤感觉到秦煜凛冽的目光,忙改口道:“你这丫鬟怕搅扰你,只好请我领她来寻春娘,我只是顺手帮个小忙,绝无他意。”
“带我的丫鬟进这烟花地,多少脏臭的男子女子来来往往,碰着了她一点,你来担待么?”秦煜声口冷硬,直视赵文贤,他今儿不想同赵文贤废话,只想把他撂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