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几名衙役有些懵了,这种审案之事,居然还会有人挣着去做,这实在是有些超出他们的认知。
……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云雅茹有些好奇。
“大人,他们都已经招供了,这是他们的供词。”展昭将一叠供词递给云雅茹。
白玉堂瞟了一眼展昭,厉害呀,她们才出去没多久,你就问出了这么多来。
那是,你也不看看她是谁,展昭用眼神回看了一眼白玉堂。
“既然已经审出来了,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你们三人也跟着忙了这么久,现在也一定累坏了,正好趁机回屋休息片刻,要不然一会儿天亮了,又有的要忙活了。”云雅茹道。
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只觉得云大人这话极其讽刺,毕竟他们一直在一旁看着,根本就不累,但既然云大人已经开口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云大人新官上任不久,他们现在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为好。
“多谢大人体恤,那下官先告退了。”吕县丞拱手道。
“多谢大人体恤,那小的先告退了。”洪师爷拱手道。
“多谢大人关心,那卑职先告退了。”郑捕头拱手道。 云雅茹摆了摆手,见三人离去,她们也去了书房。
“展兄,我们走后,他们三人可曾有什么表现?”
“那倒没有?只不过,他们见在下用这个办法审案,都觉得有些损,便不放在心上,和在下打了声招呼,便去前面喝茶去了。”展昭冷笑一声。
“看样子,他们并不知道这些黑衣人到底招了些什么,又招了多少。”云雅茹挑了挑眉。
“确实是这样,当他们看见在下拿着供词出来时,都面露震惊之色。”展昭想想那画面,就觉得解气。
“那他们一定问了,不知师兄是怎么回答的?”白玉堂有些好奇。
“我嘛,避重就轻,将他们三人给忽悠了一通。”展昭一脸得意的朝白玉堂眨了眨眼,像极了一只求表扬的猫。
“你厉害,我相信如果换成我,想来也不差。”白玉堂直接就堵了一句。
让展昭瞬间觉得没意思极了,因为每回都这样。
云雅茹到是看的津津有味,展昭和白玉堂见云雅茹半天都没有出声,这才朝她看过来。
“大人,可是好雅兴!”说着,白玉堂拿起一块绿豆糕吃了起来。
“我这雅兴,可不及你们两个聊天来得有趣。”云雅茹嘴角微微上扬,将碟子朝外推了推,示意她们也吃点。
“吃完糕点,你们两个可能还得有一人去大牢附近看看,我担心牢房那里再出什么事情。”云雅茹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展昭、白玉堂都是聪明人,一下就明白了云雅茹心中的那份担忧,她们知道大人是担心有人狗急跳墙,让那些今晚才入牢房的黑衣人,出什么意外。
“这样,我们拿着这碟糕点,直接到大牢附近的屋顶守着,顺便也可以欣赏一下沧县的夜色。”白玉堂朝展昭看了过去。
展昭点了点头,对这个提议她并不反对。
二人和云雅茹说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书房。
云雅茹只是淡淡一笑,便低头认真翻阅起了展昭之前给她的那些供词,越看让她觉得疑点甚多。
为什么救熊建武、杀窦义,还有火烧义庄会基本发生在同一时候,这也太巧了一点。
当时,云雅茹根本就没有想到县衙那边会同时出现两波人马,也幸好她在去往义庄前做好了安排,要不然可能真还被这些人给得逞了。
如果加上义庄那场火灾,云雅茹算了一下,这一晚最少出现了三波人马。
云雅茹想了一下,看来他们是用义庄之火,引她离开县衙,而后又用救熊建武,将剩余所有衙役吸引过去,从而好将窦义给杀害,只不过他们千算万算没想到,红叶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之人,居然力气会那么大。
而火灾中,展昭事先将尸身放进了水缸之中,免除了被毁尸灭迹的危险。
只是不知道这三件事情,和吕县丞、洪师爷、郑捕头三人都有关系,还是只和其中一人,或其中两个人有关系,云雅茹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一夜,义庄和县衙发生之事,让沧县县城变得没那么太平,仿佛现在就只是一个序曲,等待着云雅茹去揭开那一层面纱,好还沧县一个太平。
想着想着,云雅茹居然就这样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连红叶好久进来给她身上搭件披风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