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陵还在院子里候着,王爷未发话,被打晕过去的郑家三兄弟不知该如何处置。
郑家三兄弟性格各异,大哥老成持重,与盛京中的权贵来往,能将生意做到盛京去,靠的是手腕和城府。
二哥天性胆小,成天唯唯诺诺的跟在大哥身后,唯大哥马首是瞻,大哥放的屁都是香的。
郑家老三乃庶出,生得一颗玲珑心会讨父亲欢心,起初仰仗父亲对自己的溺爱,不将大哥放在眼里,有的时候还会得寸进尺的与大哥顶嘴争论。
后来父亲病逝后,他便在郑府夹着尾巴做人,大哥自然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隔三差五的就奚落他,含沙射影的暗指他不过是郑府养的一条狗,若是哪天不开心了便将他赶出郑府。
“陪本王出去看看。”
清洗完后,又在白净的小脸蛋儿上抹了雪花膏,皇甫啸雲便牵着玉手走到院子里。
“禀王爷,都昏了过去。”
十板子太少,不足以给他们来个下马威,知道他们不经打,二十大板虽有些多了,但人醒了后必定会老实。
瞧着王爷与王妃走出上房,小春便进屋收拾一番,当她看到铜盆里黑漆漆的水时,目光里顿时充满了不解。
“怎会有墨水在铜盆里?”她在心里好奇道,好奇归好奇,小春也不敢以下犯上的去询问王妃,不过从王妃身后走过的时候,贴心的问了一句,“可是王妃的衣服脏了,奴婢拿去洗。”
“衣服没脏,你退下吧。”
“是,王妃。”
幸韵星瞧了一眼趴在长条凳的三个男人,毫无兴趣的问道:“阿雲,这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只是狐狸。”皇甫啸雲指向郑老爷说道,“这一只是老鼠,这一只是黄鼠狼。”
幸韵星听懂了阿雲的话中含义,这才有了些许兴趣的问道:“阿雲想留哪一只?”
皇甫啸雲指向郑三爷,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都不是什么好人。”幸韵星挽上阿雲的胳膊拉着他进屋,说起了别的事情,“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去办些年货,明日是小年,你想吃什么?”
“你将年货单子写下来,让刘权去买便是,用不着你亲自出府去买,倒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进到屋里后,皇甫啸雲拿起书桌上的信函递给阿韵,要她拆了念给自己听。
幸韵星拆开信封,抽出信纸打开后念道:“汝烧吾船,抢吾金银,却不放吾儿,如此厚颜无耻之徒,无异于土匪强盗。”
幸韵星念着念着竟笑了起来,要说厚颜无耻、阴狠毒辣,谁能比得过恒王,真是乌鸦不知自黑。
“要不我写封信骂回去?”
幸韵星将信纸折起来后递给阿雲,司空御的尸体无处安放,至今还在大牢里。
“不必理会他。”皇甫啸雲在接过信纸之时,握上阿韵的手,一并将人儿拉来怀中坐在他腿上,“韵韵,本王……”
皇甫啸雲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到门外刘权的声音禀报道:“禀王爷,易大人的马车停在门口了。”
“请易大人到前堂稍作休息,本王一会儿就来。”
“是。”